枕邊權謀妃!
“既然你如此了解,為何還要大費周章的,從牢房裡出來?”那人笑問。
十五回,“難得進一次這天下第一獄,自然要好好看看。”
“我勸你還是不要亂走動,這裡機關重重,小心好奇心害死貓……”那人提醒語氣中帶有幾分恐嚇的意味。
“多謝前輩好意。”
十五卻依舊神色淡定,說著走向了彆處。
溫玉言在府中焦灼不已,躁動不安的來回走著,他實在不知眼下的自己該如何是好。
心中時刻為十五擔心著,想著現在的她是何處境?有沒有受刑?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
溫玉言忽然就往外走去,蹲在地上的阿卓也忙起來跟上。
他走到門口,看守的侍衛便伸手攔道,“王爺,陛下有令,如何人不得離開王府!”
溫玉言瞬間拔出他們手持的劍,架在了侍衛的脖子上,疾言厲色道,“讓開!否則本王就殺了你!”
侍衛們一個個張目結舌,阿卓也震驚,跟了溫玉言這麼多年,他還是第一次見自家王爺,說出這樣的狠話。
而且看他的樣子,真的就好像下一刻,要殺人一樣。
侍衛們被震懾,隻得讓開了路,溫玉言翻身上馬,就直奔皇宮而去。
“陛下!”宦官急匆匆而來,道,“啟稟陛下,永安王求見。”
溫政良皺眉,道,“讓他進來。”
溫玉言隨著宦官來到了他的麵前。
“溫玉言你如今真是越發乖張,朕的命令都敢違抗!”溫政良怒言。
溫玉言跪下,說,“父皇,兒臣不是有意要抗令,而是此事有諸多蹊蹺,十五是兒臣的人,兒臣了解她的為人,她斷然不會加害於皇兄的!”
溫政良冷笑一聲,道,“你眼下自身難保,竟還想著為一個奴婢開脫。”
“兒臣不是為她開脫,而是不想那真正的凶手逍遙法外。”溫玉言拱著手對他著急的說,“父皇是明君,兒臣自幼以父皇為首,玉言想父皇也不想枉死無辜之人,而且隻有尋到真正的凶手,才能真正為皇兄主持公道啊父皇!”
“朕憑什麼信你?”溫政良質疑。
溫玉言握緊了手心,決然道,“倘若十五真是凶手,玉言願與其同罪!”
“為了一卑賤的奴婢,竟不惜搭上自己的性命?朕怎麼會有你這般愚蠢的兒子!”溫政良鄙棄的訓斥。
溫玉言重重磕下頭,“還請父皇成全!”
溫政良默了會兒,開口道,“也罷,既然你執意如此,朕便給你三日,若三日你查不出真正的凶手,便定你個謀害太子之罪!且此次你違朕之令,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多謝父皇。”溫玉言內心欣喜,叩首謝恩。
待溫玉言走後,賢仁便入了殿。
“陛下。”賢仁直言,“姚大人都已查到了毒物,可謂是人物懼在,這還不能斷定那婢女給慎兒下毒嗎?”
“區區一個婢女竟敢毒害太子,又為何毒害太子?”溫政良反問。
賢仁道,“可能是受什麼人指使吧。”
“我要溫玉言去查正是如此。”
“那婢女就是溫玉言的人!”
“怎麼?莫非皇後是懷疑是溫玉言,指使那婢女毒害太子?”
賢仁一愣,嘴角抽了下,說,“自,自然不是。”
“朕也同皇後想的一般,溫玉言一無是處懦弱無能,定不會想到要毒害太子,還是這下毒如此陰毒的法子,皇後啊……”溫政良牽起了賢仁的手,說,“朕知你心疼慎兒,但溫玉言有句話也說的並無道理,隻有查到了真正的凶手也就是這背後之人,才能為太子主持公道。”
賢仁靠入溫政良的懷中,笑得有些牽強,說,“陛下英明……”
十五從彆處回來,路過那人的牢房時,那人便笑道,“喲,還能回來?”
說著那人走到了鐵欄處,果真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看起來很是潦草。
不過牢獄中的人,好像不潦草才奇怪。
他的目光落在十五的手臂上,言,“都跟你說了不要亂跑,這不受傷了吧,但有命回來,你也算是有本事。”
“多謝前輩誇獎。”十五欲走。
老人又言,“小娃娃,看到前麵那東西沒。”
十五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地上有個小球。
她點頭。
老人笑言,“幫我撿來行不?”
十五上前將東西給他撿了回來,就在她伸出手給他遞時,他卻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將她猛的一拽,頓時她便撞上了那鐵欄。
而那老人掐著她手腕上的脈搏,露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喃喃,“難得這麼聰明的娃,但資質平平,可惜咯。”
他鬆開了十五,又向她丟了個東西。
十五下意識接住,低頭一看是個小瓷瓶,打開裡麵是什麼膏,她拿於鼻前輕嗅了一下才知是藥。
“多謝前輩賜藥。”她抱拳向他謝到。
老人上下看了看她,說,“你這姑娘看著也不大,是犯了啥罪?”
“毒害太子。”十五直言。
“不得了,難怪你會被關到這兒來。”老人意外道,“看不出來,小娃娃挺勇的啊。”
“那您呢,您又是犯了何事?”十五反問。
老人擺弄著手中的球,球是有幾塊木頭組合而成可以來回推動,他輕描淡寫的說,“老朽沒你勇,隻是前些年對弈贏了皇帝,那小子臉皮薄不認賬,就將我關在了此處。”
“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十五打量著他。
他推動木塊的手一頓,抬眸看向十五,說,“小娃娃,我不問你來曆,你也問我姓名。”
他笑了幾聲,轉身往角落而去,慵懶的躺下。
十五知趣禮貌一笑,行了一禮後,回到了自己的牢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