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權謀妃!
“小哭包,你真的在平春,等了一日嗎?”司徒流螢緊張的問。
溫玉言搖了搖頭,柔和的說,“沒有,十五同你說笑的,我隻是等了一會兒,見你沒來,就走了。”
“那就好,不然我罪過大了。”司徒流螢頓時鬆了口氣。
溫玉言笑了笑。
十五坐在石階上,雙手撐著下顎,發著呆,心中忿忿不平。
視線中忽然出現了溫玉言的衣角,她緩緩抬頭看去,他走到了她的麵前。
溫玉言低頭看她,說,“十五,往後,不要在流螢麵前亂語。”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十五起身對他忿然作色地說道“難道王爺的愛意也是亂語嗎?她來不來,不該都要隻會你一聲嗎?王爺口口聲聲說司徒小姐將您作摯友,可摯友之間連尊重都不需了嗎?”
“我看您在司徒小姐心裡,根本就不是什麼摯友,隻是一個打發消遣的人罷了,每次都是無事楚瀟然,有事溫玉言……”
“夠了!”溫玉言有些生氣,說,“十五,你越說越過分。”
旁邊的阿卓忙緩和,小聲提醒十五,“彆說了。”
十五看著他那嚴肅的樣子,嘴角向下癟了癟,緩緩從石階上起了身,朝他躬下腰,道,“王爺教訓的對,是十五冒犯了,十五這就去反思。”
說著她委屈的從他身邊跑過,離開了溫玉言的跟前。
我又沒叫她去反省……
溫玉言扭頭,看她離開的背影,蹙眉歎了聲氣。
“王爺,十五也是關心你,才一時失了分寸。”阿卓替十五說起了話。
溫玉言無奈道,“我明白,可她現在的脾氣,越發的大。”
“可王爺你還不是如此。”阿卓不忍吐槽。
溫玉言難以置信,說,“我?脾氣大?”
“對啊,不過你好像也隻對十五發,話說王爺,你這就不厚道了,十五可是府上最心疼你的人,可你卻總是凶人家,我都說了好多次了。”阿卓替十五抱著不平。
溫玉言沉默了下來,細細想來,好像確實如此,但每每麵對十五,他就是控製不住的,忘了去拘束自己,忘了母妃交代的那些話,忘了去壓抑和遮掩那些不堪的情緒……
十五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落日餘暉,日薄西山,千家萬戶炊煙嫋嫋,人們走街串巷的互相拜訪,贈予節禮。
看著這合家歡樂的景象,十五的眼中不由生了些羨慕,她忽然想起似乎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過這種景象了。
忽然,十五感到一陣殺氣,轉身瞬間,一支箭朝自己飛逝而來,但又迅速飛來一把飛刀,打開了那支箭。
十五順勢看去,隻見屋頂上,站著一黑衣人。
是她!
見那黑衣人離去,十五趕緊追了上去。
“喂!敢問閣下尊姓大名!”十五在底下仰頭問她,“為何要一次次救我?”
那人沒有說話,幾下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到底是何人?
此人輕功了得,她所認識的女子中,並沒有這號人物,就算有也不會出現在這裡,如果不是熟人,那為何她要三番四次的幫自己?
十五百思不得其解。
但她知道,那幫人終於要對她出手了……
赤林飛回到了府中,從窗中一躍而進,落在長孫霏霏跟前。
長孫霏霏並不意外,隻平靜的問,“如何?”
赤林搖了搖頭,說,“那婢女的身邊,有個人在保護她,此人無論是劍術還是輕功,都與屬下旗鼓相當,而且好像就是那晚的人。”
“果然。”長孫霏霏淺笑,“她是個聰明的人,可惜啊保護她的那個人,卻不聰明。”
到了深夜,永安王府的人基本都已歇下。
可這時楚瀟然帶了一大批人突然造訪。
“這是……”溫玉言出門不解。
隻聽楚瀟然著急的問,“你今日有沒有見過流螢?”
“見過。”溫玉言道,但又想到這樣說,會不會讓楚瀟然多想,便又補充,“但她沒待多久,便歸去了,怎麼了?”
楚瀟然心急如焚言,“流螢不見了。”
“什麼!”溫玉言頓時大驚,“怎麼會不見了?”
一旁的小蘿哭著說,“離開王府後,小姐忽然說肚子餓了,我們便去了酒樓用膳,途中小姐讓奴婢去買些糕點回去,但等奴婢買完回來,小姐就不見了,奴婢找了一日也沒找到,還以為她先行回府了,可是回府後才發現,小姐也沒在。”
“她常去的地方,你可都尋了?”溫玉言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楚瀟然說,“尋了,能尋的地方,全都尋過了。”
“怎麼會這樣……”溫玉言忙扭頭對阿卓說,“快去召集府上所有人,全力尋找司徒小姐!”
“是!”阿卓忙去。
於是司徒家,永安府,以及丞相府的人,打著火把找了整整一夜,幾乎把整個皇城翻了個麵,可卻始終一無所獲。
“流螢到底去哪了?”溫玉言急的來回走動。
十五言,“人不會無緣無故的消失,司徒小姐可能是遭遇什麼不測了。”
然而這正是溫玉言所擔心的,薛罡還未繩之以法,倘若流螢落在了他手中,後果將不堪設想。
溫玉言擔心的再次跑出去尋人,縱然他已經極度疲乏了,但流螢不見一刻,他的心就急上一刻,不安一刻。
楚瀟然更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恨不得掘地三尺的尋人。
“小蘿姑娘。”十五找到了司徒流螢的婢女,詢問,“你能帶我去看看司徒小姐,失蹤的地方嗎?”
眼睛都紅腫了的小蘿點了點頭,麻利的帶著十五前往酒樓。
“十五姑娘,當時我們就是在此處用膳的。”小蘿帶著她來到了桌邊。
十五環顧四周,心中分析,一個人失蹤隻有兩種情況,走失和綁架。
司徒流螢生於此地,長於此地,也不是什麼足不出戶的深閨女子,皇城每個地方隻怕她閉著眼睛都能走回家,所以走失不太可能,她也沒有理由自己躲藏起來,那麼隻有綁架了。
但用膳地在一樓且正對大門,來往人員密集,綁架似乎不太可行,還是說在彆處?
十五走出了酒樓,在四周轉了一圈,並沒有發現什麼。
“小姐要是出了什麼事,我也就不活了。”小蘿焦心的蹲在地上又哭了起來。
十五歎了聲氣,把她從地上拉了起來,說,“越是這種時候,就越應保持冷靜,哭和著急是最無用的東西。”
“嗯嗯。”小蘿抽泣的擦了擦眼淚,偶然瞥見她的裙角,說,“十五姑娘,你鞋襪濕了。”
十五低頭看了看確實濕了,昨夜在雪地中走了一夜,不濕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