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的這些道理,我聽不懂,我隻知道,他曾許諾過我,此生隻有我一妻,天下也沒用皇室逼手下大臣之子二娶的道理!”司徒流螢氣憤控訴,“皇後娘娘你不能隻與心愛之人攜手白頭,也不能讓所有人都同你一般吧?難道皇後娘娘看到陛下同彆的女子在一處時,心中就真的一點也不難受嗎?”
“放肆!”溫政良怒言,“司徒流螢你當真是越發嬌縱,方才你殿前失儀,朕還沒怪罪於你,你現在竟如此大言不慚!”
“陛下息怒。”楚夫人和司徒一家,趕緊上前跪下磕頭。
司徒流螢委屈的眼淚一顆顆往下掉落。
楚夫人道,“流螢殿前失儀,臣婦定回去好生教誨,能夠迎娶郡主乃是丞相府之幸事,臣婦回府定好生準備,挑個良辰吉日贏郡主進門。”
“既然如此,那麼朕就賜婚……”溫政良還未說完。
楚瀟然忽然拔刀,猛的刺入了自己的身體。
“蕭然!”司徒流螢震驚,趕緊扶住他。
楚夫人也趕緊過去,手足無措的哭到,“然兒啊,你這是何意!”
楚瀟然艱難的同溫政良道,“下人曾許下過誓言,若陛下非要逼迫小人失約,那麼小人唯有以死明誌。”
說著,他便一口血吐了出來,暈厥了過去。
“快傳太醫!”溫政良趕忙說到,畢竟這逼死大臣之子,還是丞相的獨子,他也不想的。
溫玉言也沒想到,楚瀟然為了司徒流螢,竟願以死抗旨。
一盆盆血水從楚瀟然房中端出,太醫正為他拔刀止血,楚夫人和楚丞相急的焦頭爛額。
看著床榻的楚瀟然,司徒流螢淚如雨下。
“你看看你做的好事!”楚夫人憤怒的訓斥著司徒流螢,“平日裡你胡鬨,就算了,今日在天子麵前,你竟也如此不知輕重,你是不是想害死然兒,害死我們全家,你才甘心啊!早知如此,我就不該同意你進門!”
向來同楚夫人頂嘴的司徒流螢,在這一刻什麼話也說不出。
“娘。”楚蕭然慢慢醒轉了過來,虛弱的說,“您彆罵流螢,她沒錯。”
“然兒,都什麼時候來,你還護著她!”楚夫人心疼又氣憤的說到。
楚蕭然蒼白一笑,說,“她是我娘子,我自然要護她。”
“娘,天色不早了,您二老且先回去歇息吧,有流螢照顧我便夠了。”楚蕭然道。
“好吧。”楚夫人沒好氣的同司徒流螢道,“好好照顧你夫君,倘若再出什麼差池,我定不饒你。”
說著,她憤然離去。
待旁人走後,司徒流螢緩緩來到他身邊,在床榻邊坐下,泣不成聲。
楚蕭然伸手抹掉她臉上的淚,說,“哭什麼,是怕當小寡婦嗎?”
司徒流螢哭的更加厲害。
楚蕭然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彆哭了,我沒事,不會死,你夫君我習武多年,手上還是有分寸的,這一刀看似凶險,但其實沒那麼嚴重。”
“楚蕭然,你這個傻子。”司徒流螢抽抽搭搭的心疼罵到。
楚蕭然笑道,“我可不傻,隻有這樣,才能讓陛下收回成命,如此聰慧之舉,怎麼是傻呢?”
“好啦,彆哭了,給你夫君笑一個。”楚蕭然掐了掐她的臉,給她扯出一個微笑……
此舉後,溫政良果然收回了成命,賞了好些東西補償長孫霏霏,楚夫人也親自上門賠禮,長孫霏霏識趣收下東西,裝作善解人意的模樣,她知道如果再堅持,反而會適得其反,自己越是乖順,便越會得到陛下的垂憐以及楚夫人的喜愛。
十五上街采買東西,忽然撞見一女子,蹲在屋簷下哭泣。
她認出,那女子是前日琳琅公主身邊,吹笛的婢女。
隻是她為何要在此處哭泣?
十五上前詢問道。
婢女抹著眼淚哽咽的說,“我家公主最愛的琴壞了,命我出來尋人修,可我尋了好些人都無法修,公主說了,琴若修不好,就讓我彆跟著她回雲秦了……”
十五拿起她的琴看了看,琴弦斷了兩三根,旁邊也損壞了不少。
“要不,你隨我去王府吧,我幫你問問王爺,他也善琴,或許認識什麼大師,可以幫你修一下?”十五提議。
“真的嗎?”婢女感激涕零的說,“那就多謝姑娘了!”
“不必言謝,走吧。”十五道。
“嗯嗯。”婢女趕緊起身,還主動幫她提東西。
回府後,十五讓婢女在院中等候,然後自己抱著琴進入書房。
溫玉言正看著書。
“王爺。”十五在門口問到,“你可有善修琴的大師?這把琴壞了,我想修一修。”
溫玉言抬眸看她,然後把書放在一邊,說,“琴拿我看看。”
十五走上前,將琴遞給他。
溫玉言將琴放在了案桌上,撥了撥琴弦,而後又拿來一個盒子,盒子裡裝著新的琴弦。
十五隻看到他搗鼓了一陣後,一把嶄新的琴便好了。
“王爺,會修琴?”十五後知後覺驚訝道。
溫玉言一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