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恥?”長孫霏霏掩麵一笑,陰陽怪氣的說,“那您可知這二字嗎?說起來司徒姑娘,當真是好手段,一麵同永安王曖昧不清,轉身又嫁給了蕭然哥哥,我呀當真是自歎不如。”
“賤人!”司徒流螢大發雷霆,上前就打了長孫霏霏一耳光,指著她怒罵著,“我才沒有同永安王曖昧不清,我們清清白白,長孫霏霏你少在那血口噴人!”
長孫霏霏並沒有還手,反而還意味不明的笑著,然後上前瞬間抽走了她發髻上的發簪。
“你乾什麼,把東西還給我!”司徒流螢怒斥道。
長孫霏霏指尖轉著發簪,說,“這發簪,是蕭然哥哥贈予你的吧?我偏不。”
“不要臉!”司徒流螢暴跳如雷,上前就跟她搶,兩人頓時扭打在了一塊,婢女上前分都分不開。
司徒流螢費了好大的勁,終於從長孫霏霏手中奪走了發簪,可叫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就在她拿到發簪的那一刻,長孫霏霏忽然抓住了她的手腕,然後向她方向一拽。
頃刻間,發簪刺入了,長孫霏霏的心窩處。
司徒流螢頓時就愣,目瞪口呆的看著長孫霏霏,長孫霏霏居然還朝她笑了笑。
而這時,賢仁帶著其他官眷剛好看到這一幕,司徒流螢看到那些人,心裡慌作一片,手忙腳亂的想要收回手。
可她的手卻被長孫霏霏死拽著,最後長孫霏霏忽然又鬆了手,向後傾倒在了地上。
“司徒流螢,佛門重地,你竟敢行凶!”賢仁當即質問。
司徒流螢看著手上的血,瘋狂的搖著頭,說,“我沒有,是她抓著我的手,我沒有要傷她。”
“來人,將她給本宮拿下!”賢仁語氣憤怒的命道。
司徒流螢被當場按住,緊接著在場的楚夫人和司徒夫人,也雙雙被擒。
很快此事便傳入了溫政良的耳中,而各個官員也都知曉了此事。
溫政良大怒,揚言要徹查此事,絕不姑息。
“說,你為何要謀害郡主!”慎刑司的人審問著司徒流螢。
司徒流螢直言,“我沒有謀害郡主,是她抓著我的手,往自己身上捅的!”
“一派胡言,照你這意思,郡主為何要傷自己?”慎刑司的人質疑。
司徒流螢無語道,“我怎麼知道,她一開始就神經兮兮的。”
“人證,物證具在,你還不肯認?”
“我承認,簪子是我的。”司徒流螢辯解,“但我真的沒有傷她,那些人看到的隻是片麵而已,又怎能夠證明說我傷人!”
“好一張伶牙俐齒的嘴。”慎刑司盤問向長孫霏霏的婢女,“當時究竟發生了何事,你速速說來。”
長孫霏霏的婢女回,“當時我家郡主在後院賞花,沒過多久司徒小姐便前來,郡主便主動上前於其行禮,沒想到司徒小姐竟對郡主忽然大打出手,不論奴婢怎麼攔都攔不住,她嘴裡還振振有詞,說要我家郡主去死。”
“你胡說!”司徒流螢氣急敗壞同自己婢女說,“你快告訴他她們,當時究竟是怎麼樣的!”
慎刑司的人看向了那婢女,言,“你,如實招來。”
那婢女跪趴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身體顫抖的戰戰兢兢說,“奴,奴婢什麼也不知,奴婢隻是見少夫人,拔簪刺向了郡主。”
“你說什麼?”對於她的話,司徒流螢是始料不及,她上去就揪住了那婢女的衣襟大火的質問,“你瞎些說什麼?你為什麼要害我!”
婢女一直哭也不回答。
“大人。”取證的人從府上歸來,說,“郡主的臉上,的確有一道掌印,而且有路過後院的人,確實聽到司徒流螢辱罵郡主。”
“放肆!”慎刑司的人拍案而起,盱衡厲色斥道,“正堂之上,你竟當著本官的麵,撒潑行凶,來人上拶刑!”
於是他們按住了司徒流螢,強行將她的十根手指放入竹夾之中,十指連心劇烈的疼痛頃刻席卷而來,痛得她啞口無言大汗淋漓。
“司徒流螢,本官最後一次問你,你招還是不招?”慎刑司質問。
司徒流螢唇色蒼白,滴著血的十指劇烈顫抖,可她依舊固執的說,“我沒有,傷長孫霏霏,是她自己把自己弄傷的!”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司徒流螢被打入天牢,而後就連司徒夫人和司徒大人也因教唆之罪,也一起被緝拿押入天牢。
司徒流螢不認罪,他們便掌司徒夫人的嘴,和用軍棍和鞭子抽打司徒遠。
撕心裂肺的痛呼聲充斥著整個牢獄,二人被打的鮮血淋漓。
司徒流螢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崩潰至極跪在地上喊著,“我一人做事一人當,跟我父親母親沒關係,你們放了他們,放了他們!!”
可慎刑司的人哪裡會管她,司徒流螢無力的痛哭著。
楚家也受到了牽連,雖然沒有被捕,但卻也被囚於府中不得離開。
“我們楚家是造了什麼孽,娶了這麼個災星。”楚夫人夜夜以淚洗麵。
楚瀟然想儘方法也無法離開府中,急的焦頭爛額廢寢忘食。
溫玉言得知此事,便要去救司徒流螢,十五攔住他,說,“王爺,恕我直言,您不該趟這渾水,會引火燒身的。”
“我知道,但我無法對流螢置之不理,現在楚瀟然被困,能救他的人隻有我了。”溫玉言道。
十五言,“其實王爺心裡,一直都深愛著司徒小姐對吧,以至於不惜以身犯險。”
“不。”溫玉言對她說,“十五,這世間可以讓人為之赴湯蹈火的,不僅僅是兒女情愛,還有友情和親情,倘若今日被押入天牢的,是十五的朋友,你也會選擇置之不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