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權謀妃!
“棗莊村遭了瘟,此事朝廷早已知曉,難道這些年,棗莊村就沒接受過朝廷一分糧嗎?”溫玉言疑惑詢問。
鐵石十分肯定的說,“當真沒有,而且我們都是自己請郎中看病,近來村裡的病情越發嚴重,連城中的大夫都不願前來,王爺,草民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點欺瞞啊!”
溫玉言心中還是起疑,他依稀記得朝廷每年好像都給棗莊撥了賑災款,怎麼會落得如此境地?
見他難以抉擇,十五便道,“王爺,要不先講此人關押起來,待事情明了再放也不遲。”
“王爺,草民說的都是真的,草民真的沒撒謊!”鐵石一聽自己要被關,急的語無倫次。
十五言,“你彆激動,關押你不見得什麼壞事,至少我們現在不會要了你的性命,待到查明你所言非虛,我們自然會放了你。”
鐵石細想,似乎也沒錯,關在王府,總比出門被繼續追殺的強,他漸漸平靜了下來,老實的聽從了他們的話。
隔天,溫玉言尋到了楚瀟然,他統管倉部,最是知道那些撥款的去向。
經過楚瀟然查明,朝廷的確年年都會向棗莊村撥去賑災糧,光今年就已經撥了三次。
“看來那個人,欺騙了你們。”楚瀟然道。
溫玉言思索片刻,說,“不見得,這些也隻能說明,朝廷的確是撥了賑災糧,但至於是不是真的落在了百姓手中,也尚未可知。”
“說來也是,畢竟棗莊村,路途遙遠,終是要經過幾個官員之手。”楚瀟然覺得溫玉言言之有理。
溫玉言起身道,“我決定去棗莊村看看。”
“要不,還是我去吧?”楚瀟然道。
“不行。”溫玉言說,“你是戶部侍郎,太過顯眼,棗莊路途遙遠,一去應是十天半個月,這麼久不在,必定會叫人起疑,還是我去較為妥當。”
楚瀟然想來也確實如此,自從自己入朝後,他就已經感覺到,有眾多眼睛正緊盯著自己,家中還有個巨大隱患,因此的確不妥。
“那就拜托王爺了。”楚瀟然感謝到,畢竟這原應是他的職責。
溫玉言拱手言,“楚大人客氣了。”
“那臣便祝王爺此行一帆風順,早日凱旋而歸。”
溫玉言付之一笑。
而後,溫玉言回府便收拾東西,隔天告了病,隨後帶著十五和那名叫鐵石的男子,輕裝出行。
為了不引人矚目,這次溫玉言不再乘坐馬車,而是選擇馭馬而去。
鐵石有些犯難,對十五說,“那個,十五姑娘,我,你能捎我一程嗎?我不會騎馬……”
十五想溫玉言不喜旁人的觸碰,於是便欣然點頭同意說,“好。”
“多謝姑娘。”鐵石高興的致謝。
十五翻身上馬,對底下的鐵石說,“上來吧。”
“好好。”鐵石往上爬,但笨手笨腳的總是爬不上來。
十五便向他伸出了手,說,“拉著我。”
鐵石點頭,拉住了十五的手,在十五的幫助下終於爬上了馬。
鐵石往地上看了看,有些膽怯的笑道,“這還是我第一次騎馬,有,有點高哈。”
“沒事,你抓緊我就好了。”十五安撫他。
“走了。”馬上的溫玉言對十五說了句,然後朝前騎去。
十五趕緊跟上,不知為何,她怎麼感覺,方才他好像有點不悅,是怎麼回事?
“王爺。”十五追上他,好奇的問,“您是不是,有什麼不悅的事情啊?”
溫玉言看了眼她身後的鐵石,說,“沒有。”
“哦。”十五見他不願說,也不再追問,好好騎馬前行。
溫玉言卻漸漸放慢了速度,稍微落後一點點十五。
他的目光落在了十五的腰上,鐵石的手正放在上麵。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這一幕,他的心裡居然十分不適,竟有種想要把鐵石手拿開的想法。
其實剛剛十五將鐵石拉上馬,他就已經感覺心裡堵的慌。
可是他又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異樣的感覺。
溫玉言甩了甩頭,讓自己不再去看。
但目光還是有意無意的,落在了鐵石的手上。
突然,十五猛然停住了馬,鐵石下意識一把抱住了十五,又趕緊鬆開她說,“對,對不起。”
“無妨,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走啊?”十五扭頭問他。
鐵石紅著臉,給她指了指。
“嗯,好。”十五正欲走。
溫玉言忽道,“等一下。”
他從後麵騎到了十五身邊。
“怎麼了王爺?”十五問起。
溫玉言看向鐵石,鐵石莫名忽感一陣涼意。
“你,來跟我同乘。”溫玉言不由分說的對鐵石道。
鐵石有些不舍十五,又忌憚溫玉言的身份,說,“那個,草民一介卑賤之身,怎能同王爺共乘,還是跟著十五姑娘比較妥當,多謝王爺好意。”
十五想溫玉言大抵是照顧著自己,所以就算他抵觸旁人的接觸,也硬著頭皮要想幫自己捎一程吧。
“王爺我捎著他無礙的。”十五自認為非常善解人意的說到。
溫玉言心裡更不是滋味,又冠冕堂皇的解釋,“我騎馬比你快,讓他同我好指路。”
呃……
十五這才明白,原來是嫌棄自己騎馬慢啊,自己還自作多情的想了那麼多。
“那個……”鐵石欲說什麼,結果被溫玉言的一記眼神,當即冷的說不出來了,趕緊麻溜的下馬,又麻溜爬到了他身後坐好。
鐵石不敢抓溫玉言,隻能死拽著身後的鞍,整個身體僵硬的像塊木頭。
在後麵的十五看到這場麵,感覺很是滑稽,忍不住偷笑了一番。
把鐵石弄過來了,雖然溫玉言也是渾身不自在,但心裡卻舒坦了不少。
鐵石就沒那麼好過了……
為了避人耳目,他們選擇了更偏僻的路線前往棗莊,但也造成他們大部分時間隻能露宿野外,無處可住。
天色漸暗,他們尋了個相對安全的林子,暫且歇腳。
“十五姑娘,我幫你生火吧。”鐵石殷勤的過來說到。
十五盛情難卻,便將手中的乾柴給了他。
鐵石一麵生火,一麵又好奇的問,“十五姑娘為何,總是以麵紗示人?”
“我麵目可怖,戴著麵紗,就不會嚇到彆人了。”十五回道。
鐵石不信,說,“怎麼可能,我見十五姑娘的眉眼,一看就是個大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