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邊權謀妃!
天將明,屋內還未散去一室旖旎,溫玉言軟玉溫香抱了個滿懷,他凝視著十五恬靜的睡顏。
溫玉言伸手,食指順著她的鼻梁往下滑,落在了她柔軟紅潤的唇瓣上,而後又撫上了她臉上的那一塊綠瘢。
醜嗎?
他不覺得,他覺得他的十五,他的太子妃,越看越好看。
溫玉言閉眼滿是深情的吻在了,她臉上的那塊綠瘢上……
十五不知道自己是睡了多久,醒來時發現自己在自己的宮裡,身上的衣物也穿戴整齊,一切都那麼平靜如水,自己也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仿佛昨日所有的一切,僅僅隻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夢。
她掀開被褥走下床榻,門一開在門口打瞌睡的小玥,趕緊清醒了過來。
“太子妃。”小玥站好向她行禮。
十五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小玥回,“午時了。”
“都午時了?”十五沒想到自己睡了這麼久,言,“為何不喚我?”
“回太子妃,殿下交代了,不能吵到太子妃。”小玥解釋。
溫玉言……
一聽到他,昨夜的一些畫麵當即湧入腦中,她原還試圖將那一切當做一場夢,可現在她不得不認清,那不是一場夢。
自己同他真的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夫妻。
“小玥,給我打些水來吧,我想洗漱。”十五道。
小玥點頭,忙去給她打水。
很快水便打來了,十五洗了個臉,小玥遞來臉帕,十五一麵擦一麵又忍不住問起,“小玥,我是怎麼回來的?”
她明明記得,昨日是在他的宮中的。
糖豆這時走進來,眼神透著幾分曖昧,笑回,“當然是殿下抱您回來的。”
“小玥太子妃剛醒還沒用過膳,你去廚房叫些來吧。”糖豆同小玥道。
小玥點頭,離開了房間。
糖豆見她走遠,趕緊問,“十五,你是不是和殿下修成正果了?”
“沒,沒有。”十五覺得害臊,難以啟齒,不願承認。
糖豆卻一副我都知道的模樣說,“少來,你在殿下哪待了一夜,今日他抱你回來時,你裹著的是他的衣裳,而且殿下還叫了水,親自為你沐浴更衣。”
“哎呀,早該這樣的嘛。”糖豆高興的說到。
她尷尬一笑,臉頰生起一陣燙意,但她真沒想到溫玉言會真的碰了自己,但她知道這些溫存,隻是因為他不想再娶彆的女子……
溫玉言下朝後,主動前往了鳳乾宮,皇後娘娘驚喜不已。
“你父皇是日日提及你。”皇後娘娘滿眼歡喜的同溫玉言道。
溫玉言笑了笑,又說,“聽聞母後一直都在,為兒臣的納妃之事謀劃?”
“是啊,本宮想著,十五一人既要管著東宮,又要照料於你,難免會有疏忽,便想著再給你納幾個人。”皇後娘娘道。
溫玉言說,“多謝娘娘為蘭君如此費心,但十五她做的很好,從未有過任何疏漏,所以兒臣無需再娶,兒臣也沒想過再娶他人。”
“難道你想那東宮,就隻有十五一人不成?”皇後詫異。
溫玉言鄭重道,“蘭君此生唯要十五一人。”
“這怎麼可能。”皇後起身難以置信言,“你是我天盛太子,將來的天子,此生怎麼可能就娶一妻,曆朝從未有過這樣的先列!”
“那麼兒臣便做這樣的先列好了。”溫玉言態度堅決,又說,“這些都是兒臣自己的決定,同十五沒有任何關係,十五是位很好的太子妃,還望母後莫要再為難於她。”
皇後生來還從未聽聞,皇室男子竟隻要一妻的人,她心中既震驚又不由的羨慕,就連尋常人家的男子,都不會有男子覺得自己隻要一妻便足夠,何況還是這權傾朝野的東宮太子。
她想不明白,那十五也沒有什麼絕色容顏,怎麼就讓他們的天盛太子癡情至此。
後來,皇後將這件事告訴了溫政良。
溫政良擺了擺手,說,“罷了,隨他去吧。”
他歎氣苦笑言,“他就隨了他母妃,外柔內剛癡情入骨,一生隻認定一次,從此四下無人。”
這是好事,但可惜他是皇家的人,皇家不入愛河。
“你下去吧。”溫政良命道。
皇後行了一禮,隻好退了下去。
她剛走不久,溫政良便劇烈咳嗽了起來,他放下捂著嘴的手,低眸一看掌心中滿是血……
雖然至此皇後也沒再向十五提及側妃一事,但朝中卻有大臣向溫玉言提了起來。
美名其曰是為了皇室血脈,實則溫玉言知道他們隻是想,將自家的勢力安插在東宮罷了。
“有勞慶太師如此關心本太子的私事。”溫玉言開口說。
為首的慶圍恭維的笑道,“殿下此言差矣,皇家香火乃是大事,是國事,怎能算是一樁私事呢?”
溫玉言語氣略帶了幾分厭惡,反問,“九州對我朝一直虎視眈眈,邊境已發現軍隊在不斷向這邊駐紮,一寸寸的吞噬我朝疆土,太師你可知此事?”
慶圍一下子被他說的啞口無言。
溫玉言擲地有聲,絲毫沒有給慶圍半分顏麵的冷斥,“在這多事之秋,周遭危機四伏,我朝雖眼下相安無事,各位大臣不去居安思危,心係民眾疾苦,卻在這對本太子的宮闈之事指手畫腳,這就是你們為官之道嗎!”
其他人聞之,一個個也不敢,再說些什麼了。
下朝後溫政良將他叫到了朝陽大殿。
“蘭君,朕叫你來是件極其重要的事要告知你,並且要交給你。”溫政良道。
溫玉言問,“何事?”
“漠北會有使者來接沈酬勤,朕點名要了,漠北宰相之子林遠帆前來出使,正如你所言九州對我們向來虎視眈眈,我們必須要擴充國力。”
溫玉言明白了什麼,說,“陛下想拿下漠北?”
“是。”溫政良看向畫卷上的漠北說,“漠北國這些年來在我朝與九州間搖擺不定,將來是敵是友還尚未可知,與其如此倒不如乘其不備,直接拿下,一勞永逸斷絕後顧之憂!”
溫玉言懂了。
“臣明白。”他抱拳向他道,“定不負所托。”
溫政良自是對他放心,待溫玉言要離開時,他又忽然提醒溫玉言,“蘭君,你的事,朕不會乾涉,但朕不希望你對十五太過情深,自古情深則不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