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豆悄悄上去,一下子蒙住了他的雙眼,故意壓低聲音道,“猜猜我是誰。”
阿卓一笑,伸手摸了摸她的手,言,“手這麼嫩,肯定是我的娘子大人啦。”
“討厭,每次都猜出來。”糖豆嬌嗔的打了一下他。
阿卓嬉皮笑臉道,“那我下次猜錯。”
“切。”糖豆好奇道,“你在這裡做什麼呢?”
“看。”阿卓手裡亮出了一支精美的木簪。
糖豆想起先前自己說過,很想要一支紅木簪。
沒想到阿卓居然親手給她做了一支。
看到他指尖那些細小的傷口,糖豆心中感動,說,“阿卓,你對我真好。”
“你是我娘子啊。”阿卓將她抱在了懷裡,道,“我給你戴上吧。”
糖豆點頭。
阿卓將紅木簪戴入她的發間。
糖豆捧起他的臉,說,“阿卓你知道嘛,我這一生覺得最幸運的事,隻有兩件,一個是遇見了十五,她教會了我什麼是勇氣,第二個便是遇見了你,是你讓我知道,原來我也可以被愛……”
阿卓眉歡眼笑,寵溺的看著她,揉了揉她的頭。
溫玉言和十五和好後,關係比之前近了很多,他每次想拉十五的手時,她再也不會避開了,這叫溫玉言心裡一片歡騰。
以至於後來十五同姚顧川再次相見時,他也不會覺得心裡不舒服或者慌了。
因為他現在知道十五的心意,是和自己一樣的,她心裡還是愛他的。
所以,他不會在阻止她去同他見麵,不過他還是會安排一個陪同她,他相信十五,但他不相信姚顧川。
“蘭君,今日朕要給你,見一個人。”溫政良同他說到。
溫玉言點頭。
隻見一名陌生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看起同溫政良一般年紀。
“這位是……”溫玉言問起。
溫政良道,“他是漠北國沈酬勤的副將趙境。”
“見過太子殿下。”趙境向他們恭敬的行了一個禮。
溫玉言不明白,一個他國將領,怎麼會在天盛的皇宮中。
溫政良言,“那次能夠拿下沈酬勤,趙將軍功不可沒的。”
溫玉言向趙境淺笑了一下。
回宮後,溫玉言一邊批閱文書,一邊想起白日的事,便對十五道,“今日陛下讓我見了一個人,那人是沈酬勤的副將趙境。”
一旁研磨的十五,手頓時一頓,她疑惑,“沈酬勤都死了,為何他的副將還活著。”
“因為就是他,助我們打敗沈酬勤的,父皇想重用他,但……”溫玉言思慮道,“我並不想,跟了數十年的人都能背叛,這樣的人若是重用了,隻怕後患無窮。”
“那趙境,現在身在何處,宮中?”
溫玉言點頭,“他身份特殊,現在暫被安排在了,尚義宮居住。”
“我覺得殿下,還是可以用他的,有的時候奸人,也有奸人的用處,日後若有何危機之事,可派他去前往,這樣若他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也無妨。”十五建議。
溫玉言想,好像確實可以這樣,他不由說,“十五,還是你聰明。”
兩人相視一笑。
可就在這時溫政良忽然造訪,還帶著一大批禦林軍。
“東宮上下,全都過來!”溫政良命令到。
很快東宮所有人便都被帶來了。
然後楚瀟然又壓著一個男子而來,那男子遍體鱗傷,顯然是受過一係列的折磨。
“陛下,究竟發生什麼事?”溫玉言疑惑的問。
溫政良道,“這個是林遠帆身邊的人,方才他說有細作在天盛,而現在就隱藏於東宮之中,這個人必須得查出來!”
東宮當真有細作?
溫玉言心中一驚。
楚瀟然將那人提上前,溫政良居高臨下命道,“給朕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看看,究竟是誰隱藏於此處,倘若你不老實交代,朕便將你的臟腑一個個生挑出來!”
那人被嚇的臉色蒼白,整個人都劇烈的抖著,他戰戰兢兢的抬起了頭,把東宮一個個的看了一遍。
突然,他眼瞳放大,哆哆嗦嗦的伸手指了出去,道,“是,是她!”
溫玉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他指的居然是十五!
怎麼,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是十五?
溫玉言和其他人都震驚無比。
而就在這時,一把飛刀忽襲來,當即刺穿了那人的頭顱,而一把匕首也在刹那,架到了十五的脖子上。
從她的腦後,緩緩出來了個人,那個人竟是糖豆!
隻是眼下的她,一點也不像平日裡,那天真無邪憨態可掬的模樣,她的眼神犀利而冰冷。
“彆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糖豆疾言厲色的威脅到。
十五錯愕的看向她,她也從未想到糖豆會如此。
溫玉言明白了,原來剛剛那人指的不是十五,而是十五身後的糖豆,糖豆才是漠北的細作!
阿卓難以置信,直說,“糖豆,你在做什麼?現在不是說笑的時候,你趕緊把太子妃放了。”
“你怎麼還不明白,她是漠北的細作。”楚瀟然道。
他當然明白,可是他不願相信,自己可愛爛漫的糖豆,怎麼會是漠北的細作!
“糖豆,你放了十五!”溫玉言警告道。
糖豆冷笑,說,“放了她?放了她,我還能有活命的機會嗎?”
說著,她忽然丟出五個鐵球,那鐵球一落地便炸開了,升起一陣白煙。
“是迷煙!”溫玉言立刻發現,但為時已晚,整個人身體當即軟綿無力。
其他人更是紛紛倒了下去。
糖豆帶著十五直接飛到了房頂,將她挾持出了皇宮。
溫玉言沒想到,自己身邊居然隱藏了一位,功夫如此之深的人。
“糖豆,你若敢傷她,我必將你碎屍萬段!”溫玉言看著十五被帶走,而自己卻無能為力,隻能憤怒的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