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出早已做好的偽證交給他。
官兵翻開看了眼,又道,把麵紗摘了,給我們看看。
沈輕舟壓低嗓音,說,“官爺,不是草民不給官爺看,是草民前些日染了天花,若是傳給了官爺,這就不好了。”
“哪來那麼多廢話,快點摘!”官兵不耐煩的催促道。
沈輕舟抬手緩緩扶上了麵紗,剛要扯時,她突然眼神一變,抽出了袖中的匕首刺傷了眼前官兵,然後拔腿就往外套。
“不好,是沈輕舟!”其他趕緊奔來圍堵。
可就在這時,又忽然跑來了許多豬鴨牛羊,在哪橫衝直撞,而主人家和過路的人四處亂竄,一旁的養蜂人甚至直接掀翻了手中的蜂箱,無數隻蜜蜂四處亂發,場麵頓時亂做一團。
沈輕舟突然感覺手臂被人一拽,下一刻自己便被拉入了一輛馬車之中。
“不能讓沈輕舟跑了!”蕭定謀的人大喊著,可下一秒他就被一百姓壓倒在了地上。
那百姓忙道歉道,“官爺對不住了官爺。”
“那你還不快起來!”蕭定謀的兵怒吼著。
也不知行了多遠馬車才停下來,等她出馬車時,才發現方才架車的居然是一群官兵。
“郡主,太子的人,暫時被我們的人堵著,追不上來,您趕緊走吧。”其中一官兵同沈輕舟說到。
沈輕舟才明白,原來剛才的那些意外,都是他們故意的。
“為什麼要幫我?”沈輕舟不明白。
他們回,“我們也不想做如此冒險的事情,但誰讓您是沈將軍的遺孤,其實我們心裡都很清楚,這些年漠北之所還能存在,都是沈將軍的庇護,他守了我們這麼多年,我們無法再眼睜睜的看著,沈將軍在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也離世了。”
“你們不怕我,真的通敵賣國嗎?”
他們笑了笑,豁達的說,“這個國,倘若沒有沈將軍,隻怕早就覆滅了,倘若她的女兒真的送出了國,我們也毫無怨言。”
“因為我們都清楚,沒有沈將軍,連這些年的安穩日子,都不會有。”趕車的馬夫道,“沈將軍義薄雲天,在我們所有人心中,這才是真正的大英雄,真正的君王!”
“那你們可願隨我一道推翻蕭帝?”沈輕舟提議到。
幾名士兵卻搖了搖頭,說,“我們是守城軍,有自己的使命和職責,救您知是為了報答沈將軍,於情我們不會阻止您推翻蕭帝,但於理我們也不會背叛自己的君王。”
“遇樂郡主,保重。”他們向沈輕舟行了一禮,便轉身離去,給她留下了馬車。
雖然他們沒有同意和她聯手,但沈輕舟還是很規矩的回禮,抱拳道,“多謝。”
目送他們遠去後,沈輕舟卸下了馬車,騎著馬前往了楓歌城。
“那麼多人居然讓人從眼皮子底下跑了,你們這群廢物!”蕭定謀怒拍桌麵。
底下的人瑟瑟發抖道,“本來我們是要抓到她的,可是有人幫她掩護,就……”
“誰,誰如此大膽,竟敢護著朝廷欽犯!”蕭定謀火冒三丈。
下屬回,“百姓。”
“把他們通通給本太子抓起來砍了!”蕭定謀沒想到沈輕舟,都這樣了居然還要人會幫她,他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我倒要看看,還有誰敢幫她,讓那些人知道,助沈輕舟就會是這個下場!”
“殿下,不可啊,那些可百姓,人數頗多,我們也沒有確鑿證據,來證明他們是故意要掩護沈輕舟的,若殺了他們,隻怕會遭人非議。”
“殿下,請三思。”
一旁的太子少傅也同他說到。
蕭定謀閉眼努力扼製自己的怒火,迫使自己冷靜下來。
她能去哪?
蕭定謀起身走到了地圖前,看著漠北江山,他想,自己的人已經遍布各城,她沒有單刀匹馬的殺進來,還冒死出城。
憑他對沈輕舟的了解,她絕對不會放棄複仇,而且她若是要還手,是從來不會讓敵人輕易的敗下,以她的性子從來都是要十倍奉還。
她盜走了布防圖,所以她的目的,已經不是自己和父皇的命那麼簡單了,她的目的極有可能是整個漠北江山。
如果是這樣,那她必須要招兵買馬,但各城都已在他掌控之下,是不會有人會像她借兵同她謀反的,除了一處。
蕭定謀的目光落在了地圖,最邊緣的一塊上,上麵寫著——楓歌城。
那是沈酬勤的故鄉,也是沈家軍的起源地。
“你是何人,為何要見本將軍?”一男子從府門出來,問向沈輕舟。
沈輕舟抱著骨盒轉身看向他,抬手摘下了帷帽,道了句,“常伯伯,彆來無恙。”
“小舟!”常義頓時驚喜萬分,“原來是你啊,快請進!”
沈輕舟點頭,跟隨常義進了府。
“小舟,你,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常義不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