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兵很快發現了她,立刻朝她追捕而去。
蕭定謀怎麼也沒想到,這輩子會被沈輕舟相救,那個搶了他半輩子風頭,壓他半輩子的人……
沈輕舟朝他們談判的地點跑去,想著興許能遇見師傅,但是當她跑到時,地上隻有幾俱雙方士兵的屍首和血書,卻不見白羽塵人。
師傅呢?
就在她打算離開時,可是九州的人已然將她圍住。
“蕭定謀,看你這下,往哪逃!”身後響起了有些熟悉的聲音。
沈輕舟回眸一看,原是龍承淵的副將。
副將一看是沈輕舟才發覺自己中計了,他很驚訝的說,“想不到你居然還幫自己的殺父仇人?”
“那也沒有你們的如意算盤打的好,白先生呢?”沈輕舟質問。
副將輕蔑一笑,“去閻王殿裡問吧,今日既然殺不了蕭定謀,提你的人頭也還算能消陛下之怒,來人,殺了她!”
九州的人當即朝沈輕舟攻去。
就在刀劍要落於她身上時,突然來了名黑衣蒙麵人從天而降,將她從他們的手下,將她救走了。
“彆跑了,他們已經追不上了。”沈輕舟氣喘籲籲說,“我實在跑不動了。”
“這才多遠。”黑衣人道。
沈輕舟無奈道,“我的夫君大人,您有輕功在身,自然同我這種普通人比不得。”
黑衣人冷哼一聲,“你這女子,逢人就喊夫君?”
“沒有啊。”沈輕舟走近他,笑道,“我隻喊溫玉言。”
“是吧,夫君?”她出其不意的扯掉了他的麵紗。
溫玉言一驚,又黑臉道,“沈輕舟,你怎麼總是叫人不省心?”
他歎了一氣,抓起她的手,說,“罷了,跟我回家。”
溫玉言轉身走,卻發現沈輕舟沒動,他回身看向她。
“對不起溫玉言,我現在還不能跟你回天盛。”沈輕舟一臉歉意的說。
“為何?”
“師傅現在下落不明,我必須得找到他,而且漠北現在需要我。”
“那你有沒有想過,我也很需要你。”溫玉言握住了她的手,說,“輕舟,你隻是個姑娘,國家的事情根本無需你來乾涉,就算漠北真亡了也沒有人會怪你。”
沈輕舟搖頭,“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山河破碎風飄絮,就算是女子,也無法置身事外,我不能看著外邦異族在我們的土地上作威作福!更不能看著漠北子民淪為彆人的奴隸,萬千白杏被人蹂躪踐踏!”
“溫玉言。”沈輕舟坦言,“我的心裡有你,但……對不起,我更愛我的國,如今國難當頭,我不能為了你,停下我的腳步……”
沈輕舟緩緩將自己的手從他手心中抽離了出來,含著淚光笑著對他說,“回到你的國去吧,他們也需要你,你也不隻是屬於我。”
溫玉言看著她轉身離開,朝著前方那昏暗崎嶇,滿是荊棘的道路,義無反顧的前行……
蕭定謀騎馬在半道終於遇上了林遠帆的兵馬。
“快去救沈輕舟和白先生。”蕭定謀臉色蒼白如紙的同林遠帆說,下一刻他便暈厥了過去,從馬背上摔落於地。
待他醒來,人已經到了皇宮,林遠帆告訴他,白先生和沈輕舟眼下皆下落不明。
“繼續派人尋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蕭定謀下令,心中腹誹著,“沈輕舟你可彆仇沒報,就死在了彆人手中。”
後來在他的嚴刑逼供下,才知原來沈輕舟說的都是真的,她沒有害爰爰,是左慧語早知她腹中胎兒有些大,卻暗中買通太醫隱瞞,最後導致爰爰的慘死,他錯怪沈輕舟了。
不久沈輕舟得知,白羽塵竟落入了龍承淵手中,龍承淵更是大肆放言,三日內會在清關城前斬殺白羽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