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麻煩什麼啊。敷著吧，年輕姑娘，毀了容可就事大了。”楊司看著葉小曼的掛號單。掛的婦科？
葉小曼接過冰袋，剛貼到臉上。就扯著嘴角，嘶了一聲。可真是鑽心的疼啊！
“小曼，怎麼了？”楊司帶上口罩，把掛號單放在抽屜裡。看著葉小曼。
葉小曼手裡拿著冰袋，一時間竟忘記了。手都凍麻木了，一直凍到心裡。“我懷孕了，想做掉。”
這個消息對楊司來說是震驚的，雖然知道她確實跟程朗有關係。但是她還是不敢相信，本來她還打算給程朗拉拉線呢。
“是程朗的？”楊司試探的問著葉小曼，如果真是程朗的，而程朗又沒陪著來，葉小曼臉蛋上還帶著傷。那楊司就徹底絕了給他拉線的心了。
葉小曼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她能說什麼，什麼都不說就讓人知道了。
“那他沒陪你一起來？”雖然這種事在圈子裡是很常見，可是程朗是她一直看著長大並且給予了很高評價的男孩子。竟然也會出現這種事情。
葉小曼拿起冰袋放在臉蛋上，直到凍得整張臉都麻木了。她都沒有放下來，有那麼一刻，她真想在心上放一個冰袋。徹底把心冰封起來。
“楊醫生，你幫我看看，我想做個無痛人流。”葉小曼眼神空洞無光，她腦子裡隻有這一個念頭。隻要孩子沒有了，她就再也跟程家沒關係了。
楊司幫葉小曼號了號脈，又讓她躺在病床上幫她檢查了胎兒的情況。“小曼，胎兒很健康呢。挺可愛的小家夥，流掉可惜了……”
葉小曼看著顯示器上胎兒的形狀，她感覺好神奇。原來嬰兒是那個樣子，隻是她無數次的告誡自己，這個孩子真的來的不是時候。
楊司叮囑葉小曼一些注意事項，就跟她約了下次做手術的時間。葉小曼剛整理好衣服，診室的門就被撞開了！
“小曼！”程俊風風火火的闖進來，拉起葉小曼的手就往外拽。死活不管楊司疑惑的眼神。
程翊踩著小跟鞋跑到楊司診室時，程俊已經把葉小曼拖走了。楊司正在洗手，程翊關上門走到座椅前坐下。
“你們家人今天都吃錯藥了吧。”
程翊也不生氣，回頭看著楊司。“是啊，我們家人都吃錯藥了。所以找你買點藥啊。”
“得了吧，就你我還不了解。不是我說你，這麼多年了，你看看小程朗都有了，你還不打算找個人嫁了。”
程翊敲著楊司的桌子，想著事情。“急什麼，我都不急。又不是你嫁。”
楊司坐到程翊對麵，“我是不急，我都嫁過了還嫁誰啊。倒是你，是不是還在等他？”
程翊看著楊司那張含笑而未笑的臉，覺得討厭極了。怎麼會有她這麼八卦的醫生。“說我乾嘛，說說我們曼曼的孩子。”
“哼，你們家真是過分啊。她才多大啊，還在服役吧。影響多不好啊。她可打算把孩子做掉了。”說起這個楊司就更生氣了，真是太不負責了！
“唉，你以為我願意啊。那小年輕碰到一起就炸鍋了。能有什麼好事發生。”程翊也年輕過，也知道兩個年輕的身體相碰會發生什麼。
楊司不理會她，這話說的也忒不負責了。什麼叫碰到一起就炸鍋啊？世上這麼多年輕人，都要這樣，那醫院豈不是該門庭若市了！
“我約了葉小曼做手術的時間，而且你大侄子已經把人強行帶走了。”楊司開始趕人了，她還得上班呢，哪能工作時間陪她嘮嗑啊。
“下次是什麼時間，我來。”
“你來乾嘛，要來也是負心漢來。把人家肚子搞大了，還不陪著啊？”
“你，可得積點口德啊。我家侄子那是誰都可以說的啊，再說了，你又不知道實情，怎麼能說負心漢呢？”程翊就見不得任何人數落程朗，當下就有些不高興了。
“我怎麼了？我不過就是個醫生。”
“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說了，瞧瞧你，真是誰招惹你了。”說完程翊起身離開了。
楊司站起來，怎麼都覺得心裡窩了一股火，發泄不出去。“下一個！”
葉小曼被程俊拖著往外走，一路上引起了路人的注視。葉小曼看到程俊時，心中卻是有些失望。她以為會是程朗，可是他到底是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