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賞她東西自然是意義非同小可,段子焉欣喜之餘不忘謙遜一番“為皇祖母求符是焉兒該做的,這麼些年焉兒也沒在皇祖母身邊侍奉實在良心不安,為皇祖母磕頭祈福焉兒還能心安一些。”
太後很是欣慰段子焉的乖巧懂事,把她送進山裡那麼些年,到不比宮裡長大的那些公主差,該有的規矩禮數一樣不落,又這般細心孝順實在討人歡心,便道“這如意翡翠是你該得的,哀家這麼多年不也沒賞過你嗎?快拿著,不然皇祖母該覺得你嫌皇祖母賞的太輕了。”
段子焉這才順勢收下,道“多謝皇祖母。”
送走了段子焉,沈年珩一直站在宮門口沒走,他剛回來是不用進宮當值的,所以隻能站在宮門口徘徊,一想到他和段子焉隻隔著幾道宮牆便不舍得離開,雖然他知道就算這麼徘徊下去也不可能再見到段子焉。
這時宮門敞開了,送段子焉進宮的那輛馬車使了出來,沈年珩不禁向車窗處望去,風吹動車簾,裡麵的人影一晃而過,即便隻是一眼沈年珩也看清了,裡麵坐的不是崔守元嗎?他怎麼會在馬車裡?
這時守門的侍衛恰巧衝他喊道“沈將軍,你怎麼還沒回去呢?”
本來要駛離的馬車聞聲停了下來,崔守元從馬車中探出身來,看到沈年珩也有幾分疑惑“年珩。”
果然是崔守元,方才他沒在馬車外看到崔守元,想必崔守元一直在馬車裡吧……這樣一來他和段子焉坐在馬車裡行了一路?
之前才對崔守元升起的幾分好感,又因為他們是敵手的現實消失殆儘,沈年珩心裡不大樂意的走了過去,道“微臣見過崔丞相。”
崔守元瞧著他風塵仆仆的樣子,道“這一路你辛苦了,早些回去休息吧,我會和宮裡提讓你歇息幾日的。”
讓他歇息?那他不是不能進宮了,沈年珩趕忙道“這都是末將的職責,末將明日就可以進宮當值了。”
崔守元看得出沈年珩有些急功近利,年輕人有衝勁都是應當的,崔守元笑了笑,道“好吧,那我先走了。”說罷縮回了馬車裡。
在他進到馬車中的一瞬間,沈年珩突然覺得他頭上戴的簪子有些眼熟,好像和段子焉那個放在盒子裡的簪子有些相像……
他突然想起來,段子焉的那個簪子是崔守元走後才出現的,難不成本就是崔守元送她的?怪不得他沒見段子焉戴過,可崔守元卻明目張膽的戴著和段子焉成對的簪子在宮裡招搖,看來崔守元是鐵了心的要娶段子焉,一想到這他更不能懈怠,翻身上馬回三哥府上,早點收拾東西回宮裡的營房住。
這時又一輛馬車晃晃悠悠向宮門駛來,正好和沈年珩的馬打了照麵,駕車人一驚把馬車向旁邊躲開,富麗堂皇的馬車狠狠晃了一下,裡麵傳來女子尖細的驚叫聲,隨後便是女子的喝聲“誰啊!誰這麼大膽!”
話音剛落,穿著一身紫色宮裝的繁雲公主從馬車中探出頭來,妝容精致的臉上滿麵怒容,瞪向翻身下馬的沈年珩,看清了他的容貌一愣,臉上的怒意都淡了下來。
馬車一旁跟著的侍衛見沈年珩下了馬也不下跪,嗬斥道“大膽!見到繁雲公主還不下跪行禮!”
沈年珩看了眼馬車上的紫衣女子,這不是上次在崔守元府上見到的崔守元的小妾嗎?怎麼變成了繁雲公主?
他來不及多想,跪下行禮“微臣沈年珩拜見繁雲公主,不知公主大駕,驚了公主馬車還望公主恕罪。”
繁雲公主較有興致的打量了一番沈年珩,上次沒有細看,這個打虎將軍長的還挺俊俏,可比那些文弱的年輕大臣有看頭多了,她見他這麼個威風的打虎將軍謙恭的跪在她麵前心情大好,擺手道“罷了,你起來吧,你看看本公主,還記得本公主嗎?”
公主的容顏怎麼能是隨便看的,他方才已經認出來了,便不必再看一眼了,回道“微臣記得,上次公主的貓在樹上下不來,是微臣替公主抓下來的。”想必堂堂一位公主出現在丞相的後花園裡實在不合禮數,他便沒提是在哪裡見到的繁雲公主。
繁雲公主聞言心中大悅,隻是那麼一眼他卻記住了她,定是她的美貌讓他過目不忘,怪不得上次走得那麼急,一定是他不好意思,一個軍營裡的將軍,哪有機會見到像她這麼美的女子?
繁雲公主心中得意低笑幾聲,傲然道“既然如此,你這次算是將功抵過了,本公主可不是個小氣的人,好了,本公主還有事進宮,你且退下吧。”說完退回馬車裡,隔著紗簾看向外麵謝恩的沈年珩。
馬車晃晃悠悠行駛起來,依禮數沈年珩不能先走,便等著繁雲公主先離開,繁雲公主從馬車後麵的小窗向後望去,見沈年珩站在原地看她離開,心裡更是得意,果然是對本公主念念不忘!
作者有話要說女配隻是個打醬油的不會膈應到你們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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