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看,怎麼是教訓了?”歆月問。
旭晨心想:事到如今,也沒有必要再隱瞞了,還不如一吐為快。
“情書的事情,你聽說了吧?”旭晨問。
“嗯,也才聽說的。”歆月如實是說。
“看來你哥也一直隱瞞著你。你也沒想到吧?”旭晨問。
“是的,感覺挺不可思議。我哥上學的時候,是很皮。但我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做出如此離譜的事情,給大家都帶來了困擾。”歆月開始怪罪梓銘,希望從自己角度讓旭晨能好受一點。
“其實我能夠理解梓銘哥。我又何嘗不是呢?當初顧然明明已經坦白說那封信不是給我的了,但我還傻嗬嗬地往坑裡跳。心想,女追男隔層紗,讓他喜歡上我不就好了?”旭晨慢慢開始敞開心扉。
“你也是真喜歡他吧?不然是不會這麼乾的!”歆月說。
“是的,青春懵懂的時候,感覺愛情很美好,他就是我的一束光。”旭晨說著,看著窗戶外麵閃爍的星星。
“那現在呢?”歆月問。
“現在?是剜我心的一把匕首吧!”旭晨眼裡閃爍著一汪晶瑩的淚,說道。
“匕首?這麼嚴重?”歆月也沒想到旭晨這麼形容顧然。
“你理解不了。那一束光,早就在年複一年的淬煉中像刀光劍影般冷厲,而我,就是淬煉它的那個人!”旭晨如此解釋。
“你指的是,你付出的真心?”歆月說。
“嗯,我的真心就是煉爐,每付出一點,匕首就越鋒利越堅硬。”旭晨說。
“你這麼辛苦,何必堅持呢?不如放手。”歆月直截了當地說。
“談何容易!那匕首已經插進了我的心臟。”旭晨說。
“你不值得這樣付出啊,你值得更好的。拋下顧然,把眼光放寬一點,找個滿眼都是你的人。”歆月繼續勸說。
“我考慮考慮吧,或許我真的該想辦法讓自己放下了,太累了!”旭晨說。
……
顧然洗漱完,靠到床頭上,打開電視機一個台一個台切換著,想找到體育頻道。好不容易找到了,信號又極差,斷斷續續的。
一看時間,已經10點了,心想,這梓銘抽個煙的時間怎麼這麼長?要不自己也出去走走?正要關電視時,聽到電視機裡傳來熟悉的聲音。扭頭一看,不正是梓銘和藍沁嘛!
他以為自己看錯了,特地揉了揉眼睛,把電視的音量調到最大。
正在這時,有人敲門。
他就像一灘泥一樣,坐在鬆軟的床上起不來。
外麵的人敲門聲更大了,還在喊他的名字。
他已經聽不出來是誰在喊他了,他也不想聽清,眼睛死死得盯著電視屏幕一動不動。
一直到那兩個人從屏幕上消失,他才慢慢緩過神來,走到門口,“哢嚓”一下打開門。
門一開,齊豫淵和王小慶立馬扒開定定站立的顧然,走到電視機前,一看是合作電視台,是那個重播《青春愛戀》的電視台。
然後,二人麵麵相覷。接著,轉過身觀察顧然的表情。
這個人似乎還在思考什麼,眉頭緊鎖,眼眸低垂,雙唇緊閉,下巴的弧度隨著牙齒上下咬合不斷變動。
“顧然……”齊豫淵先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