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人便是扭作一團。
“老東西,找死!”範明澤的劇烈反抗激起了其中一道黑影的怒火,怒罵了一聲後便是手持閃著森冷寒意的刀子向著範明澤暴奪而去,緊接著那把冰冷的刀子毫不猶豫地刺入了範明澤溫暖的身體內。
最終,赤手空拳的範明澤寡不敵眾,更是後背心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不單手指上的婚戒被奪了去,人也是極其不甘地倒下了。
鮮血源源不斷地自範明澤背後的那個窟窿湧出,很快便是在其身旁形成了一個不大的血泊,望著那逃竄的五道黑影,範明澤隻覺得眼皮越來越沉,意識也是逐漸地模糊起來…
範明澤被發現的時候已是兩個多時辰之後的事了。
妻子徐麗見其久而不歸,打電話去廠裡卻被告知其早已回家,最後,按捺不住心頭的焦急,心急如焚的徐麗在鄰裡眾人的幫助下發現了倒在血泊裡的範明澤。
見得躺在地上已是生機全無的範明澤,徐麗頓時受不了這個驚天打擊,昏死了過去。
第二天,在外地讀大學的兒子也是火急火燎地趕了回來。
這起惡性搶劫殺人案件已被警方高度重視,範明澤的屍體也是被警方帶走,作為案件的突破口。
範明澤的後事辦的極為簡單,但卻並不影響鄰裡眾人紛紛上門前來祭拜。在範明澤的遺像前,鄰裡眾人訴說著範明澤生前的種種熱心助人事跡,感慨著好人不長命,不少人甚至落下了眼淚。
不知是誰曾經說過人是最善忘的動物!
的確如此,在範明澤死後沒多久,除了徐麗母子倆仍沉浸在無儘的悲痛之中,其他人則是回歸到了正常生活中。
範明澤這個人已是被眾人所忘記,除了偶爾家中電器壞了,線路燒了,才會想起那個熱心腸的人,仿佛他對於其他人而言就僅僅隻是一個免費的電器修理工而已。
這起搶劫殺人案件由於影響十分惡劣,警方在群眾輿論的壓力下,也是卯足了勁,決心在短時間內破獲這起惡性搶劫殺人案。
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
其中一名案犯在去當鋪出售範明澤的那枚戒指的時候露出馬腳,被店老板識破,迅速報警,最後在店老板的配合下順利將其抓獲。
接著,根據案犯口供,警方也是順藤摸瓜抓住了其餘三人。
望著這一張張稚氣未脫的臉龐,警方也是極為震驚,這四人居然皆未成年。
據四名案犯的口供,真正的主謀也就是捅死範明澤的凶手已是於搶劫當日便已逃往外地,與他們失去了聯係。
四名案犯雖仍未成年,但由於案件性質過於惡劣也是各自被判了五至十年不等刑期,至於那在逃的主犯陳其則是被列入了警方的通緝名單之中。
這起惡性搶劫殺人案表麵上看來已是即將接近尾聲,除了主犯陳其仍然在逃,其餘四名皆已被抓伏法。
但任誰都不會想到,這僅僅隻是一個開始,用有些惡俗的電視劇台詞來說便是好戲還在後頭呢!
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月亮嬌羞地躲在層層黑雲的後麵,使得本就漆黑的夜晚更是伸手不見五指,而在範明澤出事的那條小巷裡,借著昏暗的路燈燈光,隻見得在範澤明倒地的位置,一道有些虛幻的身影緩緩站起身來,而隨著其站起身來,其軀體也是慢慢地開始實質化。
細細望去,這道身影不是彆人,正是那已經死去的範明澤!
隻見他緩緩地睜開了雙眼,露出一雙泛著幽幽綠光的眼睛,生前那張憨厚方大的臉龐此刻卻如同被一雙無形大手給楞生生地擠壓在了一起,幾乎看不出原先的模樣。
窄小塌陷的額頭,深陷的眼眶,尖尖的鼻子,裂至耳下的大嘴,隨著一聲沉悶的低吼自其喉嚨深處傳出,咧了咧嘴,露出一排細長但卻密密麻麻的鋒利牙齒,白森森的,看得人心底一陣發毛。
全身上下如同被抽乾了所有鮮血一般,乾枯如木乃伊,唯有那對偶爾轉動一下的泛著幽幽綠光的眼睛尚還有著些許的濕潤。
打量著自己的身體,似是很滿意現在的模樣,範明澤頗有些得意地笑了。
鼻翼微微抽動,似是嗅到了什麼美味一般,伸出舌頭舔了舔乾燥的嘴唇,臉上笑意更盛,隨即下一刻便是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
範明澤嗅到了人類鮮血的香甜味道!剛剛蘇醒的範明澤已是饑餓難耐了!範明澤迫切地需要進食!需要那些肮臟人類的血肉來充實自己的身體!
或許此時已經不能再用他生前的名字來稱呼他了,因為此時的範明澤明顯已是脫離了人類的範疇,踏入了鬼物的範疇,更是屬於那種極為罕見的鬼類——鬿。
(昨夜著涼感冒,今天更新晚了,望各位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