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重的血腥味充斥著整間屋子,過了將近一個時辰,範明澤的這次進食也是終於告一段落。
衛生間的地麵上散落著斷骨碎肉,範明澤隨意地撿起一塊斷骨,用其折斷處那有些尖銳的鋒口剔著牙縫,悠閒地走進了臥室。
略有些沉悶的腳步聲在通鋪的過道裡響起,當腳步聲經過誰床前的時候,床鋪上的人便是揪緊了心,生怕停在自己床鋪前,而隨著腳步聲的離去,才會在被窩裡長長的舒上一口氣。
有膽大者在聞得腳步聲離去,會將被子掀起一角,偷偷地看向那個傳說中的惡魔。
最後,腳步聲停在了其餘三個參與搶劫少年的其中一人床鋪前。
範明澤咧開嘴笑了,伸出右手作手槍狀對著躲在被子下發抖的少年,微微一躬身,作手槍狀的右手微微向上翹起,口中還極為配合地發出一聲“砰”,隨即便是突兀地消失在了原地。
過了許久,隨著一個膽大之人掀開被子出聲告知這個惡魔已經離開後,眾人才陸陸續續地從被子裡探出頭來,在確認惡魔離開後才掀開被子,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剛才發生的一切遠遠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疇。
當管教來到這個充斥著血腥味的房間時,不禁眉頭緊皺,在看到衛生間裡那血腥的一幕時,更是直接將胃裡的東西儘數給吐了出來,甚至還包括一些膽汁。
在緩和了一下狀態後,詢問了其中幾個看到事情經過的少年後,他果斷將這個情況彙報給了上級。
在聽完了這個有些離譜的報告後,上級決定將此事嚴密封鎖,並將其中那個被惡魔點名的少年單獨看管起來,並附上兩名荷槍實彈的獄警日夜把手。
但是兩天後,那名少年還是落得與魯傑一樣的下場,更是搭上了兩名獄警的性命。
頓時間,整個少管所裡人心惶惶,儘管在獄警們的極力控製下,但仍然出現了不小的騷亂。
兩天後,其餘兩名參與搶劫的少年也是遭遇到了魯傑的下場。
一周內相繼被虐殺的四名少年皆是參與那起搶劫的,似乎告知了獄警們一個信息,那便是這個惡魔看似凶殘,但卻是有目的性的殘殺。
的確,在接下來的日子裡,那個惡魔再也沒有出現在少管所裡,但若是有人認為他消失了,那便是大錯特錯了,因為他隻是去尋找下一個報複目標了。
一個漆黑的夜晚,在b市的一處出租屋內,作為那起搶劫案主謀的陳某,也是這起搶劫案唯一的成年人,此刻正摟著一名打扮極為妖嬈的女子,右手不安分地在其身上來回摩挲著。
“你這色鬼,等我先去洗個澡!”一把推開陳某,那妖嬈女子便是向著衛生間走去,不一會,衛生間裡便是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陳某三下五除便是將衣服脫了個精光,躺在床上無聊地按動著電視遙控器,焦急等待著那妖嬈女子上來與他共赴巫山。
“這麼快便洗好啦?”眼睛的餘光瞥見一道人影閃進臥室,陳某以為是那女子便是出聲說道。
但話音落下後卻感到有些不對勁,衛生間的流水聲並未停止,而且餘光瞥見的那道身影似乎比那女子來得要高達許多。
作為社會上混混的陳某第一反應便是有不速之客進了屋,隨即一個縱身便是從床上彈起,準備從床頭櫃的抽屜裡拿出那把曾經插進範明澤身體裡的刀子,但就在他拿到刀子轉身準備給對方來一個下馬威的時候,他愣住了。
眼前所站之人的驚人模樣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但不得不說,陳某作為一名老資格的混混的確有著他的那一份能耐,很快他便是強作鎮定下來,死死地盯著前麵的這個“怪人”。
“朋友,有事直說!何必扮成這副模樣!”陳某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嘿嘿,其實也沒什麼事。”範明澤淡淡地說道。
“沒事你闖進我屋子裡乾啥!你當老子吃素的啊!”見得對方口吐人言,陳某心中則是認定了對方是人假扮,拿起刀子便要上前讓其好看。
但陳某還沒邁開兩步便是僵住了,因為此時的範明澤笑著將嘴咧至了耳下,露出了那密密麻麻的森然白齒。
“現在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什麼事了吧!嘿嘿!”範明澤森寒地笑著。
陳某終於是一屁股跌坐在地。
當那名妖嬈女子圍著浴巾進入屋內,在見得正在啃食陳某屍體的範明澤的時候,一聲尖叫也是打破了夜的平靜。
…………
參與搶劫的五人終是儘數葬身於範明澤的腹中,這件事情看似也要告一段落,但真的是這樣嗎?
嘗到了血肉美味的範明澤會停下他那殺戮的步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