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遠昭的一聲“皇後娘娘”突然讓一旁猜測不已的沈荼梨對前方之人有了正確答案。
見此,沈荼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立刻匆上前拔下了自己發間的玉簪,死死抵向皇後的脖頸上。
身在二十一世紀的她又何曾有過這等心思?可如今身在不被曆史所記載的北夏王朝,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她還能怎樣選擇?
想到這,沈荼梨突然目光一閃,伸手一摸藏匿在衣袖裡的那半塊雙魚玉佩,如今哪裡還有它的存在?
回不去了,不是嗎?
肩上突然一陣疼痛之感,似乎剛剛的那一霎那肩部遭遇過一瞬間的重擊。與此同時,沈荼梨的眼前一黑,她是不是就此會被安上一個企圖刺殺皇帝的大罪?
真的回不去了,不是嗎?也許吧!
就在沈荼梨倒地的那一瞬間,身後突現的一身影,讓眾人著實一驚。
君塵風…
太保府內白宸歌與君子謙緊隨在白泰衷的身後進了廂房。
而白泰衷略先進了廂房後,便坐在屋內中央的木椅上。
隨後而到的白宸歌與君子謙見此也未開口。
半晌,白泰衷伸手拿起身側小幾上所放置的一杯熱茶,便伸手拿過抿了一口茶水。
看似廂房內一番平靜,靜謐無比。實則正是暴風雨來臨前的一刻平靜。
“孽子,跪下!”白泰衷忽地一聲,又將手中的茶杯狠狠摔落在小幾上。
白宸歌見此一聲未吭,則麵不改色的順從跪伏在地。
白泰衷已鐵青了臉,想想剛剛禦林軍書搜尋太保府一事還心有餘悸。此刻伸出手指向白宸歌之時,那五指還在不停的顫抖。
白泰衷嗬斥道“你還知道回家?你怎麼不死在外頭?”
天下父母疼愛自己的孩兒是必然的,可如今白泰衷這一句話,卻著實讓一側的君子謙目光一閃。
臨了,白宸歌一句“孩兒不能死在外頭”卻更加讓白泰衷暴跳如雷。
見此,白宸歌又緊接著道“孩兒是白家的孩子,就算是死也要在好好孝順父親大人一番才好。”
白泰衷不為所動,冷哼一聲道“翅膀硬了,為父管不了了。當年你離家出走,拋卻一切。今日你又為何回來?”說著,白泰衷掃了一眼一旁所站立的君子謙,又道“他是誰?”
白宸歌麵色平靜,垂著眼回道“那是孩兒的恩人,孩兒再外流浪之際,幸有恩人所照顧。”
白泰衷口中念著,“恩人?”說著白泰衷再次看向白宸歌,“你這個孽子,你先給我滾出去!”
白宸歌依舊麵色平靜的稱“是”。而臨走之際,卻看了一旁的君子謙一眼。
此時此時,廂房中便隻剩下君子謙與白泰衷二人。
“咣當”一聲,廂房的房門被白宸歌所關上,見此白泰衷起身來到君子謙的麵前,不禁上下打量著。
臨了,白泰衷道“這位公子,昔年的那一個初秋早晨,那丹書鐵契可是你贈予老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