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父親什麼時候回來,父親究竟去哪裡了。”
這孩子似乎沒有停歇下來的意思,繼續問道。
“孩子乖,等到我們這次表現好了,三皇子他們離開了,父親自然會放出來的。”
那婦人不停的安慰著自己的孩兒,卻因為還在太小了,很多道理都還是講不得的。
“小朋友,你餓了是不是。”
蘇清婉走了過去,在路邊買了兩個包子,遞了過去,那小男孩接過了包子,狼吞虎咽的啃了起來。
“小虎,娘親是怎麼教你的,怎麼能夠隨便拿彆人的東西。”
那婦人看著自己孩子的樣子,不禁有些著急,大聲的嗬斥道,轉而抬起了頭,對蘇清婉說道“姑娘真的是對不住,這孩子還小。”
“沒關係,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為何不讓他多吃一點呢。”
蘇清婉舉手投足儘顯溫婉,那婦人也有些好奇,瞄了一眼蘇清婉的臉,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那日三殿下的車駕離得太遠,她濱海沒有看清楚,但是蘇清婉那張臉她算是記憶猶新。因為蘇清婉曾經意外的站在了自己的麵前,自然也聽到了她兒子那些大逆不道的話。
“姑娘饒命。”
蘇清婉還沒有弄清楚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兒,那婦人就跪了下來。
蘇清婉和葉靖軒相視一眼,心中感覺這裡麵一定有著什麼故事。繼續追查下去,一定會有結果的。
“這位大嫂,為何要跪我呢?”
蘇清婉扶起了那婦人,關切的問道。
“姑娘是朝廷裡麵的人吧,那天小虎說了那些話姑娘想必也聽見了。奴家是見姑娘善良,所以這些事情千萬不要說出去,不然我家那口子就回不來了。”
那婦人緩緩的說道,眼角竟然泛起了淚花。
“這怎麼說,這裡實在是吵鬨了點,找個安靜的地方跟我說說可好,你也知道我是朝廷裡麵的人,有什麼事情反映上去了,你們才會有真正的好日子過。”
那婦人聽了蘇清婉的話,跟著點了點頭,她現在也是六神無主,不知道應該怎麼辦才還。
那無恥的縣令不知道最後會不會放人,連她們這些剩下的人,都不肯給飽飯吃,這兩天她看著自己兒子挨餓,心中自然是不舒服,隻是她還沒有能力,去給孩子找點東西吃。
今天蘇清婉雖然隻是給了兩個包子,但是對她來水已經算是恩人了吧,這樣下去,她還真的不知道他們母子還能夠撐幾天。
“姑娘跟我來吧,我的家遠了一點。”
在這街市之上到處的不安全,今日縣令的人好像沒有出來看著,那婦人索性就大膽一把。
其實蘇清婉說的並沒有錯,他們的事情,僅僅是靠逃避妥協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現在綏陽的糧庫已經沒什麼東西了,錢又都被縣官貪汙,恐怕這次三皇子一走,他們又要繼續以前被餓死的命運了。
現在亂葬崗的人還沒有完全埋了,而她們有什麼樣的結果姐不得而知,隻能夠走一步,算一步,爭取能夠多活一天。也許在這婦人眼裡,大人的安危已經都不要緊了,為了一頓飽飯,他們已經放棄了一切。
“大嫂,這裡就是你們住的地方嗎?|
蘇清婉看著這地方,與其說是房子還不如說這有一片殘破的土牆,還有破漏的屋頂,根本連寒風暴雨都擋不住。
“是呀,姑娘,這裡簡陋,莫要嫌棄。”
那婦人勉強的笑了笑,看著蘇清婉,一臉的歉意。葉靖軒也顰了顰眉,跟著蘇清婉坐在了破舊的木板凳子上麵。
由於那婦人跟葉靖軒一點都不熟,所以一句話都沒有說。一來是因為自己膽小,而二來這陌生人麵前,言多必失,她不知道葉靖軒是何身份自然不敢隨便說話。
見到了這樣的場景,蘇清婉便更加堅定自己想的並沒有錯。這綏陽的百姓生活的並不生活,完全就是披著一層美麗的外衣,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而葉靖軒坐在那裡,至始至終都沒有說過一句話,這樣的時候,由蘇清婉發問不失為一個好辦法,至少蘇清婉為人親和,百姓自然願意多說點自己的遭遇來給她聽。
“大嫂,這城裡麵的人,看起來過的都不錯,但是都是和你一樣嗎?”
蘇清婉看著這房子嗎,實在是難受的不得了。
“是呀,這身兒衣服是縣衙發的,我們可要小心的穿著,壞了我們可賠不起呀。”
“那小虎的爸爸又是怎麼回事兒,剛才我聽你們說的,他似乎還在縣衙,工作嗎?怎麼能夠讓老婆孩子餓成這樣。““嗨,小虎他爸,去縣衙為家裡討口米吃,被縣衙關了好久了。你們大隊來之前我們見過一次,縣令大人說是,如果說錯了話,或者做錯了事兒,這小虎他爸就回不來了。”
那婦人說著,心中自然帶著一份悲哀。想來這孤兒寡婦的,在外麵生活,不聽從縣衙的指示還能怎麼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