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婉有些不敢想象,這究竟讓她如何是好。今天若是雲景那裡麵查出了結果的話,蘇清婉大可以直接和葉靖軒一起治了那縣令的罪,始作俑者很容易便能夠揪出來,然而現在
“靖軒,都已經到了這一步,為什麼我總是感覺這綏陽縣令就像是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的感覺。”
蘇清婉看著葉靖軒緩緩的說道。
“清婉,你這話怎麼說。”
葉靖軒有些不解的看著蘇清婉,緩緩的說道。說實話,蘇清婉的心思很是細致,常常可以注意到一些平素自己注意不到的東西,所以有些時候,葉靖軒也願意詢問蘇清婉到底想到了什麼。
“方才我想這小虎子一家兩地分離,現在連唯一生還者都死了,便突然想到了,我們在這縣衙怎麼說也住了兩日了,你不覺得少點什麼嗎?”
蘇清婉緩緩的說道,也靖軒也跟著陷入了沉思,是少了什麼,但是他卻還一時之間說不出來,什麼地方不對勁。
“這縣衙後衙並沒有縣令的任何家眷。”
蘇清婉這樣一說,葉靖軒才恍然大悟,看著縣令也四十多歲的年紀,不可能還不成家。但是為什麼自己明明住在縣衙,卻看不見他的家小呢?這雖然是微不足道的小事兒,卻還是引起了兩個人的懷疑。
“我覺得,這季縣令的事情,似乎和百姓們一樣。家小被人扣留著,就明知道前方危險重重,也必須要閉著眼睛向前衝了。”
蘇清婉這樣分析著,葉靖軒也感覺十分有道理。隻是這茫茫人海中,上哪裡去找季仁禮家眷的下落呢?
更何況裸的例子就擺在眼前,季仁禮還敢不顧家人安危,把真相說出來嗎?
“清婉你稍等一下,我去找找個季縣令,就問問他今天的事情。”
“他不會說的,靖軒。他也要為了自己的孩兒考慮呀。”
蘇清婉拉住了葉靖軒的手,一臉拒絕的模樣。
然而,葉靖軒卻也不是不知道蘇清婉所說的事情。隻是他現在不是想要追查幕後的黑手,而是僅僅想要解救百姓於水火。
知道又怎麼樣,隻要是自己不動手,這在暗地裡麵的人,就永遠不會停歇,懲治了一個就還有更多。說不定還沒有等到他回去懲治,就在皇上那裡說了一大堆的花言巧語為自己澄清。
葉靖軒管不了這麼多,辦了這縣令,雖然說斷了這案子的線索,但是綏陽的百姓也因此得救了。
“清婉替綏陽的百姓謝謝靖軒的付出。”
蘇清婉馬上就讀懂了葉靖軒的意思,麵對葉靖軒不禁微微頷首。
她今日才完完全全相信,當初,她果然沒有選錯人。葉靖軒這舍棄了自己錦繡的前程,為了人民百姓的沒好品德,真的是適合成為最後的皇者。
“主子,這樣不可。”
這下子連雲景都阻止了,正因為雲景知道了葉靖軒的意圖,也意料到了以後危險重重,所以才出言阻止道。
“雲景,你隨我去。”
葉靖軒卻是堅定的很,如今他們在暗,自己身在明處,要查清楚,找到確切的證據,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夠完成的事情。然而他們隻是搜尋了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就有幾十無辜的百姓因此而喪命,這樣的真相葉靖軒不要也罷。
反正日後又不是沒有機會,他若是能夠登上皇位,這些曾經對百姓作怪的人,必當嚴懲不貸,不管他們是不是自己的兄弟。
“雲侍衛,我跟你們一起去。”
蘇清婉說著,從床上爬了起來,默默地跟上了葉靖軒的腳步。
縣衙的正堂裡麵,縣令季仁禮在哪裡原地踱步,急如星火。他是沒有想到,葉靖軒會如此精明不好騙,雖然自己已經毀滅了所有的證據,保證了一時的安全,往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
“大人,三皇子還有那個蘇姑娘來了。”
管家在身後小聲的提醒著,季仁禮的心都跟著揪起來了。
“快快有請。”
這躲著也不是什麼辦法,季仁禮索性跪在了門口,老老實實的迎駕。
“微臣季仁禮見過三殿下,見過蘇姑娘。”
葉靖軒看著跪在地上的季仁禮,沒有說話,反而走到內堂的太師椅上坐了下來。
“不知道這麼晚了,三殿下過來,所謂何事?”
季仁禮似乎有點明知故問的意思,卻忍受不了這樣的僵持。
“季縣令難道對今晚那小院的事情沒有什麼想要解釋的嗎?那裡麵關的是什麼人,為什麼平白無故的會被鎖在屋裡燒死,這綏陽縣難道這的想表麵這麼繁華,今日本殿下隻不過是多問了兩句,無辜的村名就被滅了口。”
葉靖軒拍了拍桌子,言語之間帶著濃濃的壓迫感。
“微臣不知,微臣該死。”
“你死不足惜,但是好歹你也是一縣之長,你對得起那些信任你的百姓嗎?”
季仁禮低下了頭,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卻久久不願意說出來。
“季縣令,清婉知道你顧及家小,但是你袒護的人是否會這麼有良心,要知道你被處死了,她們不一定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