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隻有安公公來過,倩兒姐姐推搪說主子您吃了藥歇下了,安公公也是匆匆的離去。”
待兩個人都安定了下來,金如心才緩緩的說道。這些日子,隻要是有人來敲門,她就會馬上感覺到局促不安。
“都過去了,如心,這本來沒有什麼大事兒。明個兒,安公公那裡,我去解釋就好。”
蘇清婉安慰著金如心,好不容易將金如心哄了回去。她看見金如心不止一次的抬頭,欲言欲止,似乎想要問些什麼。
蘇清婉不得已裝著糊塗。在這宮裡,知道的少了,畢竟還是好事兒。而且很多東西都是蘇清婉自己的意象。
蘇清婉坐在了寢室裡,反複的思量,為何李淮安會過來找她?莫不是這宮中出了什麼事情。實在是因為夜色已深,蘇清婉不好就這樣貿然的往宣政殿跑。她從來不晚上過去,而且現在自己又在稱病,所以還是忍住了。
皇上那裡,是蘇清婉最最不放心的。明槍易躲,暗箭難防。皇上還畢竟是皇上,這些人也不敢公然的做出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蘇清婉就想著,才放下了心,明天早上見到了李淮安,現在宮中什麼情況一問便知。
李淮安是宮中的老人,服侍了皇上這麼多年,蘇清婉想也知道,這些人應該不敢貿然的去收買。
好不容易挨到了天亮,蘇清婉匆匆的收拾著,梳洗一下,讓自己不至於太狼狽,便準備好了東西,向宣正殿的方向走去。
如果可以的話,蘇清婉還真的不想要去,因為現在來到了宣政殿,那種莫名的壓力席卷而來,蘇清婉還真的是不好處理。
“婉姑娘。”
蘇清婉剛剛走近宣政殿的大門,便對上了李淮安焦急的目光,不禁加快了腳步,走了過去。
“清婉連日來高燒,有些迷糊,昨晚方才退了燒,聽宮裡麵的奴婢說,這些天安公公來找過清婉,實在是抱歉。是不是皇上那裡有什麼事情。”
蘇清婉微微頷首,以示歉意,話卻說的滴水不漏。
這不能夠怪蘇清婉太過小心,實在是在這宮中,一定要慎言慎行。人心隔肚皮,蘇清婉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人捅了一刀。
“婉姑娘的身體可好,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婉姑娘不再,皇上的精神狀態每況愈下的,老奴不放心,想來婉姑娘細致入微,便想著叫姑娘過來。”
李淮安緩緩的說道,這些日子自然發現了身邊的事情有些不正常,隻是李淮安還是不敢明目張膽的說出來,擔心禍從口出。蘇清婉畢竟是皇上親自選的心腹,李淮安看著也放心。這宮中的事情,他一個內侍是管不著的,但是皇上身邊的事情實在是不容有失。
“若是公公不介意,這皇上身體不佳,清婉搬過來可好。”
蘇清婉一臉嚴肅,看著李淮安,生怕李淮安會拒絕。
“皇上一直說自己的身體硬朗著呢,這事兒奴才也不好做主,畢竟宣政殿是皇上額地方,姑娘進去看看皇上,自己提提,興許還是可以的。”
有蘇清婉在這裡,李淮安自然是放心了不少,隻是這樣的事情,他是在是不好說什麼,隻能暗中鼓勵蘇清婉,希望蘇清婉聽得出來,自己想的確實是一個好主意。
“嗯,清婉這就前去,請安公公帶路。”
蘇清婉微微的頷首,掩飾自己心中的不安。現在宣正殿裡麵都是陌生的人,蘇清婉完全沒有辦法分辨敵友,所以才顯得格外的緊張。
“好!”
李淮安痛快的答道,引著蘇清婉進入了宣政殿的正殿。
幾日不見,這宣政殿有冷清了不少,房子裡麵那檀香的味道,讓蘇清婉聞著有些難受。
“這香撤了吧,這裡聞著都刺鼻,皇上能夠舒暢嗎?”
蘇清婉緩緩的說道,那些人卻遲遲沒有動靜。
“清婉,你回來了。”
看見了蘇清婉,葉準明顯精神了不少,大步的走了過來。
“撤走,撤走,這麼濃的檀香味,是想要熏死朕嗎?”
這幾日,身體偶然不適,沒有什麼精神,葉準就沒有多管宮中的事情,今日聽到蘇清婉這麼一提,這才有所反應。
“奴婢清婉,參見皇上,日前生病有所怠慢,請皇上恕罪。”
蘇清婉微微揚起了嘴角,跪在了正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