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愔啐了一口“人家魏相公,倒也時常規勸陛下,可人家每次規勸之後,都能適當的給出指點。
可你這個家夥,就隻會挑毛病,而從無任何有用的諫言,就你也配跟魏相公相比?”
於誌寧嘴巴微張“我……”
“你什麼你?”李愔的聲調高了很多“真正的太子之師,應該是那種以身作則,循循善誘的良師,而不是張口閉口就是沒完沒了的苛責。
而你?你這分明就是打著規勸的名頭,來挑太子的毛病,好讓人都知道你是一位正直敢言之人。
似你這種以直博名的行為,真真的是一個偽君子也……”
李愔的話,可謂是鏗鏘有力、字字誅心,直接將於誌寧給罵的體無完膚了。
尤其是那句“以直博名”,更是讓於誌寧胸中升起一股鬱氣,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他很想反駁,可是卻又不知該如何去說。
畢竟事實擺在那裡,他於誌寧過去每次規勸太子的時候,說的最多的就是“不應該”或“恐有大禍”,卻從未像人家魏征那樣,在規勸之後,提出相應的教導之法。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李愔的話,戳中了他的小心思,他之所以如此對待太子,還真有以直搏名的心思。
畢竟,他又沒有治國理政的才能,想要上位,就隻能以這種方式,來博得李世民和其他人的認可了。
不過,事實歸事實,他於誌寧是絕對不會承認這些的。
“梁王殿下,那隻是你的臆測而已,臣可從未有過以直搏名的想法,臣隻是想著……”
於誌寧強自鎮定心神,剛要開口解釋,就被李愔打斷“想著什麼?你如果不是以直博名,為什麼還要將你每次規勸太子時的情景透露給我阿耶?
你如果不是以直搏名,乾嘛還厚著臉皮接受我阿耶的賞賜?”
“我……我隻是……”
於誌寧臉色漲紅,渾身顫抖個不停,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哼,沒話說了吧,似你這種目無君上的狗東西,根本就不配活在這個世上。
如果我是你,就該找個糞坑跳下去,直接把自己淹死,根本就沒臉繼續苟活在這世上……”
麵對李愔的口吐芬芳,於誌寧也是被噎的臉色漲紅,嘴唇顫抖不止,胸中的一口鬱氣直衝腦門。
噗!!
突然,一口鮮血從於誌寧的口中噴射而出,整個人也直挺挺的向後倒去。
“這就吐血了?還真是個渣渣!”
看著倒在地上狂噴鮮血的於誌寧,李愔卻是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
在他看來,自己剛才的那套說辭,比起三哥李恪來,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的。
一旁的李承乾,也是被這眼前的一幕給震驚到了。
他一開始,也隻想著,李愔的到來,可以幫他分擔一點兒壓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