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聲槍響,劃破了夜空,段德利應聲跪了下去,一槍正中在段德利大腿左側。
這兩聲槍響,把正向這裡奔來幫段德利忙的肖漢雄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式的轉身就跑。
一個警員大喝一聲
”站住,再跑我就開槍了”。
肖漢雄終究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再說他也不知道嚴剛是誰,他現在心裡還認為自己是在為警察辦事,聽到警察一喝,嘎然止住腳步,把手舉了起來,他可不想丟了命。
肖漢雄之所以回來幫忙,是因為韓當先一直在暗地裡觀察著形勢,韓當先見肖漢雄丟下嚴剛去追楊力,雖然段德利占住了絕對優勢,但必須搶時間把嚴剛拿下才是當務之急。
他也馬上追了過去,並叫道
“肖漢雄,你去幫段德利,儘快拿下那個家夥,這個小賊就交給我了”。
韓當先追楊力去了,肖漢雄則回來幫段德利抓嚴剛來了,正和劉凡兵他們撞了個正著。
肖漢雄和段德利被當場抓獲。
再說韓當先聽到兩聲槍響,情知不妙,拔腿就跑,但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不知不覺跑到馬克明家裡來了,心想現在隻有馬克明能收拾這個殘局了。
馬克明聽了韓當先的敘述,心裡也慌了,正在馬克明和韓當先兩人都驚慌失措時,韓當先的手機不識時務的響了起來。
韓當先嚇了一跳,看了一眼手機,臉色突然變得刮白,拿手機的手都哆嗦起來。
電話是雷明厚書記打來的,此時雷明厚打電話意味著什麼?不言自明。
原來,嚴剛雖然受了重傷,為了穩住局麵,他馬上給金山打了電話,而金山又打電話通知了雷明厚。
金山和雷明厚幾乎是同時到達公安局的,由於嚴剛受了重傷,被送往了醫院,雷明厚便臨時主持了公安局的調度工作。
雷明厚馬上安排人對肖漢雄和段德利進行審訊工作。
段德利開始是負隅頑抗,什麼都不肯說,但肖漢雄一問就竹筒倒豆子把所有的都倒了出來。
當雷明厚知道肖漢雄是一個警察把他從城北分局看守所贖出來的,雷明厚知道事情非常嚴重了。
雷明厚一邊令幾個警察到城北分局局長梁成湘家裡去傳喚梁成湘。
另一邊又不斷地電話聯係韓當先,韓當先始終沒有接他的電話,而且後麵還關機了。
從梁成湘口裡知道肖漢雄就是韓當先帶出來的,金山怒了,對雷明厚說
“雷書記,這顯然是韓當先蓄意謀殺嚴剛同誌,這是非常嚴重的犯罪,我們必須當機立斷,立即采取行動,抓捕韓當先”。
雷明厚也知道事態嚴重,但他又不敢做主,終究西懷市現在還是馬克明是老大。
他猶猶豫豫地說
“金書記,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們還是和馬書記通報一下,看馬書記是什麼意見?”。
金山急了,他深知這件事就是馬克明的主謀,一旦馬克明插入進來,這事又會扯不清。
“雷書記,這事我做主了,馬上安排警力全城搜捕韓當先,一切我明早就和省委和省廳取得聯係,有什麼問題,我一力承擔責任,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抓住韓當先,彆讓他跑了”。
雷明厚有點後悔他來此一趟了,這事他應該置身事外,現在金山顯然把他推到了最前麵。
雷明厚也知道韓當先就是馬克明的走卒,雖然韓當先現在犯的事是非常嚴重的,但他也不知道金山有幾成把握能鬥贏馬克明。
官場上不會因為你犯了罪就一定會遭到報應的,一切的結果在於你上麵有沒有人。
馬克民浸淫官場多年,而且大多主政一方,人脈關係錯綜複雜,即使你抓住他的把柄,上麵沒有硬核的人點頭發話很難把他拿下。
他也知道金山有後台,但兩雄相交之下往往會形成一種平衡,如果真的達成平衡,追究下來往往是拿一個無關痛癢的副職做擋箭牌,那他雷明厚就危險了。
金山見雷明厚猶豫,知道他是怕擔責任,也怕馬克明反撲過來,為了安撫雷明厚,金山說
“雷書記,你知道韓當先為什麼要謀害嚴剛嗎?原因是馬克明貪汙受賄的非常硬核證據材料被嚴剛拿到了,他們。還以為在嚴剛手裡,其實前幾天去省城我已經把這份證據材料交給了省委李書記,李書記表態說必須嚴肅處理,而且要求我穩住目前西懷的局勢,我估計省委已經和馬克明溝通過了,所以現在馬克明才對我有一種妥協的態度,相信我,馬克明遭到法律清算的日子不多了”。
雷明厚見金山說得這麼直接,心裡一橫,賭一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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