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他鬼使神差的說出了這樣一句話。
“彆愁了,有這功夫不如來給小爺捶捶腿。”
夏言迷惑的怔住了。
葉諾的表情逐漸僵硬。
想象中的喜劇效果並未出現,大概是2秒鐘的沉默,夏言確實來給“小爺”捶腿了,但力道顯然有點大。
…
次日。
葉諾逐漸從係統強化力量的後遺症中恢複,他掰下一小塊巧克力,就著之前儲存的甘蜜露吞咽下去,補充著耗損的體力。
隨後,他便向大家描述了營地不遠處發現的黃鼬屍體。
“也就是說要重新尋找居住地?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啊。”建國停下了手中擦拭的彆針。
“現在就要走嗎?”夏言有些疑問。
“現在就要走。”鐵柱出奇的堅定。
建國活動著酸痛的肩膀,表情十分不舍“我的遊泳池啊,難道就隻能留在這裡嗎?”
鐵柱對他的神經大條感到無奈,卻害怕吵醒睡著的江夢竹,隻能用扭曲憤怒的表情表達著自己的不滿“這種時候你的關注點不是要怎麼帶走物資嘛!”
建國挑了挑眉“對啊,要怎麼帶走物資呢?”
夏言憂心忡忡“況且夢竹姐受傷這麼嚴重,不可能長途跋涉啊?”
鐵柱眉頭緊鎖“我正在想辦法。”
建國嘟囔道“所以你想出來沒有。”
鐵柱回答的有些不乾脆“應該…算有吧。”
“什麼叫應該算有?”
“那就改成有。”
受傷的江夢竹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但尋找新地營地的跋涉顯然會影響到她的恢複,留下疤痕影響美觀倒也無所謂,但倘若留下後遺症怎麼辦?
這些難題都無法得到有效解決,眾人在煩憂中陷入了沉思。
況且這兩頂帳篷實在太醒目了,就算暫且不提能輕易秒殺黃鼬的“未知凶獸”,那些棲息於深山的大型動物,在發現極度危險的“兩足獸人類”突然消失後,隻會迅速的遷徙至河穀地帶。
它們到時候會放過這個營地嗎?
恐怕不會。
所以說與其安於現狀,不如早點為將來做打算。
但就算現在立刻就前往新的住址,如何運走物資?
如何在安全的情況下帶走受傷的江夢竹?
這些都成了眼下必須要解決的問題。。
倘若留在營地,固然有遮風擋雨的帳篷,也無需為食物發愁,但時刻都會籠罩在危險來臨的陰霾當中。
這一點他們都很清楚。
許久不曾言語的葉諾突然開口“離開,是一定要離開的。”
“但安置在何處,這由我們自己說了算,既然營地與安全隻能選一個,那我們就隻能拋棄營地。”
建國並未親眼目睹黃鼬屍體帶來的壓迫感,加之一向膽子極大的他,也不會擔憂這個所謂的未知生物“離開帳篷,尋找新營地也不一定安全啊。”
葉諾點了點頭,畢竟建國說的有道理。
但他立馬又說了這樣一句話“尋找新營地或許會發生危險,但留在帳篷一定會隨時麵對死亡的威脅。”
“路上或許會有很多危險,也沒有帳篷這樣舒適的庇護環境,但兩害相權取其輕,如果猶豫的代價是生命,那我必然會選擇離開營地。”
建國仍有些猶豫“那夢竹怎麼辦?她現在肯定不能四處奔波啊!”
反倒是最在意江夢竹的鐵柱,對離開帳篷的選擇尤為堅定。
葉諾笑了笑“誰告訴你們,新營地一定要離帳篷更遠呢?現在的體型是劣勢,同樣也是優勢,附近足夠我們隱蔽的地方有很多。”
建國和夏言同時產生疑問“也就是說,你們已經找到了新營地?”
“當然。”
葉諾和鐵柱胸有成竹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