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好一個小夥子,為啥總會說出這種自以為幽默的尷尬話語來呢?幸好像情商這種東西,他王鐵柱就半點都不缺。
因為腿傷尚未恢複,所以江夢竹要求葉諾蹲在一旁,不許有任何的移動。
葉諾揉著通紅的耳朵,被不斷的數落著,還不能躲避逃開,隻能可憐巴巴的望向鐵柱,發出求救的信號。
但鐵柱連忙看向了彆處,理智告訴他,這種時候一定要離得遠遠的,可萬萬不能感情用事,免得引火燒身啊。
……
一旁的夏言抿了抿嘴,終於還是開了口“先停停,都彆再鬨了。”
“夢竹姐的腿傷恢複的並不好…我很擔心。”
儘管江夢竹之前囑咐她,不許提及這件事,更不能和他們,或者獨自一人偷偷再去采藥。
但夏言還是說出來了。
自從上次采藥麵臨危險後,所有人都會默契的避開這個話題。
因為采藥是夏言提出的想法,而江夢竹之所以受傷,也是因為提前發現了掩藏在草叢中的螳螂,然後一把推開了渾然不知的夏言,而她自己,卻被螳刃劃過了大腿。
但他們不說,不代表夏言想不到。
她不會沒心沒肺到這樣的程度,夢竹姐害怕去尋找草藥,又再次會將他們置身於險境。但如今傷口仍未結痂,加之環境悶熱,夏言比誰都明白,在這種情況極其容易發炎。
她懂醫術,理想是以後做一名醫生,得失在後,仁義在前。
所以這種時候,哪怕僅是一個素不相識的病人,她都應該對其負責。
況且受傷的,還是小時候爬窗來陪伴她的夢竹姐啊…夢竹姐總是那麼勇敢,而自己卻總是那麼脆弱,隻想著逃避責任,不去麵對問題。
“醫者,便應該以仁善為本,貴義賤利。”
爺爺告訴夏言的這句話,她一直記得。
所以不管會不會發生危險,眼下絕不可能再放任夢竹姐的傷勢不顧,退縮著去逃避現實,去裝作毫不知情的隱瞞這件事。
“所以,我們再去附近找些促進傷口愈合的草藥吧,將它和消炎藥結合使用,療效就會更好一些。”
“上次我的提議,給大家造成了很多麻煩,我一直都非常愧疚…甚至自己也不敢提起這件事…真的真的很抱歉。”
江夢竹打斷了夏言的話。
“小丫頭片子,你也不聽姐的話了是吧,都放一百個心吧,我真的沒事。”
葉諾看著夏言泛紅的眼眶,心中暗爽,這次終於輪到我展現男人味時候了,請儘情的被我的溫暖折服吧!
於是他走了上去,左手撐著牆,右手插進褲兜,努力壓低著聲音“傻姑娘,這事兒又不怪你,到什麼歉啊。”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這還有什麼意義,如果道歉就能解決事情,那要法律有什麼用啊。”
看著滔滔不絕,自以為講述出些許道理的葉諾。建國和鐵柱的表情一言難儘,努力的用咳嗽聲來提醒他。
“咳咳…咳咳”
直到他們二人衝上去,賭住葉諾嘴的那一刻,他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又跑偏了。
好好一小夥,平時話不多,但關鍵時刻為啥總是滿嘴跑火車呢?鐵柱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直男也沒這麼傻啊。
有些尷尬的葉諾,手足無措的想要向夏言解釋自己的意思,卻越描越黑,本來心情有些不好的夏言,看到這一幕,卻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明天,我要去采草藥,你去嗎?”
“當然。”
葉諾局促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