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這班車居然隻有一截車廂,無論從成本還是運輸價值上,都沒有價值。
“彆愣著,快準備讓火車進站!”鐵道員連忙喊道。
一群鐵路工人立刻忙碌起來,像往常一樣收拾好站台,靜待車廂打開。
可奇怪的是,這節古怪的列車,卻始終沒有人出來。
“喂!你們卸貨動作快點!這車還要去其他地方呢!”火車司機探出頭來喊道“你們難道連車廂都不會開了嗎”
工人們聞言,歎了口氣,隻能打開這僅有一截的車廂,誰知才一打開,卻被裡麵的景象嚇住了。
隻見裡麵橫七豎八躺著幾頭山羊,眼珠子都瞪了出來,渾身上下沒有一滴血,甚至有幾頭,連大腿上的肉,都似乎被猛獸啃食了一般。
之所以用猛獸這個詞,是因為在車廂的四壁,還有著數道淩厲的抓痕,居然在鐵質的車廂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每個看到這裡的工人,都莫名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這車裡究竟關著的究竟是什麼怪物?
“你們到底給我們任家鎮,帶來了什麼東西?”
一個工人看著車廂頂上破開的洞口,喃喃的說道。
而這個時候,在任家鎮外圍的山林裡,徐昊跌跌撞撞的穿過一片矮樹林。來到一條小溪邊,頹然的坐到在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仿佛這輩子都沒有好好呼吸過一樣。
“可惡簡直虧到家了不知道這不到站下車,可不可以退票啊!倒黴”
之所以在半途下車,徐昊擔心的就是,大帥府那邊萬一真的動了殺心,那麼隻需要一通電話,打到任家鎮來,那麼在站台上迎接自己的,恐怕就是一群全副武裝的士兵了。
為了避免這個可能,徐昊在靠近任家鎮的地方,就悄悄跳下了車,然後就這麼搖搖晃晃的,朝鎮子邊緣的義莊跑了過去。
說起來,徐昊現在的情況很糟,沸騰起來的屍毒,就好像燃燒的火焰一樣,燙的他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皮肉,讓血淌出來降降溫。
不過這種症狀在吸收了一些山羊血之後,總算有了好轉,不再那麼難受了。
但徐昊明白,以血來壓製屍毒,本質上如抱薪救火,用不了多久,就會以更可怕的症狀反噬回來。
更糟糕的是,他感覺自己越來越虛弱,外加疲憊,肚子餓的是咕咕叫,那種深入骨髓的饑餓感,正在不斷摧毀著徐昊的理智,以至於他自己都不確定,在車廂裡有沒有吃過羊肉生的那種。
“喝點水吧衝淡胃酸!”徐昊看著麵前流淌的小溪,實在是堅持不住,為了維持僅有的神智,他下意識彎下腰,伸手想從河裡捧些水來墊墊肚子。
誰知嘴唇剛碰到溪水,頓時像火一樣滾燙,驚得徐昊連忙吐了出來。
“怎麼怎麼會這樣?”
徐昊驚訝的看著手心裡的水滴,以及嘴皮傳來那種,猶如潰瘍般的痛處。
突然,徐昊仿佛察覺到了什麼,連忙手忙腳亂扯開了自己的衣服
隻見在衣服下麵,自己整個腹部都凹陷下去,仿佛隻剩下一張皺巴巴的皮,貼在肋骨上賣弄,什麼臟器,什麼肌肉,甚至於脂肪,都好像不見了一般,跟骷髏架子沒什麼兩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