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些難解,樂清顏垂眸思索著那人的眼神,她忽然想起,似乎……那次在宛城的時候,當她以真容相見的那次,那人的目光就有些怪異。
而這一次,那冥冥中的感覺就更加深刻了。
樂清顏坐在那裡,低頭不語,那絕色的小臉此刻卻是帶了些隱晦的顏色。
坐在一旁的樓娟娟雖然一直都看著手中的書,但是當樂清顏放下簾幕的那一瞬。她那淡然的眸子還是微閃了一下,之後恍若不覺般,又繼續埋入了書中。
酒樓之上,男子剛轉過身去,就聽到一旁的人淡淡問道。
“流觴,你怎麼了?”
景文洛看著忽然有些異樣的男子,立即抬眸看向他,神色間含著一抹疑惑。
“沒什麼,隻是剛才忽然見到一個熟人罷了。”墨流觴放下手中的酒盞,收了情緒。眸色瞬間再次變得波瀾不驚。
“一個熟人?”景文洛一直看著墨流觴,當然沒有錯過那眸中微閃的光芒,他忽然起身。直接躍向窗口,將大半個身子探向窗外。
放眼望去,湧湧人潮,寬敞的街道上行人往來,一切似乎並沒有什麼特彆的。景文洛四下巡視了一圈,正要歎氣自己錯過了什麼,忽然凝眸,將視線放在了即將隱沒在人群中的那輛馬車上。
寬大的車廂四周掩著華麗的幕簾,而馬車上那獨特的標誌,讓人一眼望去就印象深刻。
鳳眸一凝。清冷的目光忽然閃過幾分疑惑。
居然是樓家的馬車……難道墨流觴剛才是因為見到了樓鴻宇或者樓娟娟了?又或者……那馬車中還有彆人?
隻是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讓墨流觴露出那樣灼然的神色,想必一定非同一般!
思及此,景文洛悠然一笑。嗬,有意思!
他不緊不慢的將探出窗外的身子漸漸收了回來,又重新轉眸望向墨流觴,他雖然沒有繼續追問,但是心中卻自然有了一番計較。
“文洛。難道你也看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了?”君浩瀾看著身旁的兩人,一個淡然不驚。一個似笑非笑,一時間有些詫然。
剛才窗外究竟是誰路過,居然讓這兩人神色間都染上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景文洛輕輕扯動了一下身邊的簾幕,那薄紗般的簾幕在他的手指間緩緩滑動,將那如玉的手指染上了一層惑然的朦朧感。
看著那似霧似煙的一層輕紗,景文洛唇間莞爾一笑,淡淡瞥了墨流觴一眼,轉身坐回自己的位置,聲音如玉般輕笑道,“我剛才見到了樓家的馬車!”
“樓家的馬車?”君浩瀾聞此,神色一怔,又有些不解的看著景文洛。
樓家的馬車他自然是知道的,那車中不是樓鴻宇就是樓娟娟,他和這兩人的關係當然也是不錯的,並且皇城中人來人往,雖然不是日日得見,但日中見上一次也不稀奇。
尤其是樓娟娟,還經常請旨入宮,君浩瀾對此也是見怪不怪。
隻是……樓家的馬車,為何卻讓墨流觴和景文洛都流露出了奇異的表情?
君浩瀾心思一轉,似乎也想到了那車上應該還有些特彆的存在,但是看著兩人都是一副啞謎打到底的模樣,他也不打算再繼續追問下去。
一時間,雅間中再次一片沉謐,清風無語,幕簾半掩,三人似乎陷入沉默之中。
片刻,墨流觴悠然的站起身來,不緊不慢的說道,“時間也差不多了,大公子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流觴?”君浩瀾此刻也感受到了,身旁人那有些不同尋常的細微變化,不由挑了挑眉,詫然問道。
墨流觴微抿薄唇,似乎並不打算再多說什麼。
而景文洛此刻卻是戲謔一笑,“你還是聽他的吧!再過幾日,那事情可就更多了!還是先準備準備的好!”
景文洛言語中似笑非笑,那“準備”,自然暗指的是七夕的事情。
聞此,君浩瀾眸色一暗,而後點了點頭,“也罷,文洛,那關於紅鸞閣的事情,你再去查查吧!我們一定不能讓他們得逞!”
“嗯!這是自然!”景文洛點了點頭,淡淡而笑,“紅鸞閣的事情,即使你不說,我也回去查的!”
“流觴,那我們就走吧!”君浩瀾轉頭看向墨流觴,而後緩緩起身,當先走出了房間。
下一刻,墨流觴對上景文洛那飄忽含笑的雙眸,神色依舊清然無波,一轉身,也踏出了房間。
房間中,景文洛一人仍舊坐在那裡,修長的手指擺弄著掌中的酒盞,眸光望向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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