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己經翻身上馬,明知道玉澤蘭是在道德綁架她,薑綰自然不會上當。
“前輩!”
玉澤蘭抬眸時,聲音都快要破音了,她雙眸驚恐的盯著薑綰。
她是鐵石心腸嗎?她都己經這麼豁得出去,為什麼她還是不為所動。
“未儘他人苦,莫勸她人善。”
薑綰眉眼認真的落在圍觀的百姓們身上,“你們又不是我,痛不在你們身上,又怎麼知道原諒她我會怎樣難受?”
一句話,說的這些百姓們啞口無言。
是啊,痛不在自己身上,他們能將原諒說的這樣輕鬆。
若是痛苦的人是他們自己,他們還能這樣冷靜嗎?
“咱們走吧。”
薑綰轉頭看向旁邊翻身上馬的宋九淵,兩人利落的打馬離開。
“前輩!”
玉澤蘭倏地站了起來,她跌跌撞撞的去追薑綰。
可薑綰騎的是馬啊,她又怎麼可能追得上。
於是茯苓他們眼睜睜看著玉澤蘭摔倒在地上,一臉狼狽,渾身是血。
小雨他們幾人出來正好瞧見這一幕,小雨不由得說
“其實她也挺慘的。”
“她慘什麼慘?”
茯苓冷笑一聲,“雖說大夫要有一顆仁心,但對於可恨之人,你這叫聖母!”
這個詞語還是小師叔交給她的,茯苓現學現用。
小雨被茯苓說的啞口無言,西長老看自己的愛徒被懟,有些不落忍。
“茯苓,你似乎被薑綰帶的有些冷血,咱們可是大夫啊。
玉澤蘭落到這個地步是她咎由自取,但你看熱鬨的態度對嗎?”
即便薑綰贏了比試,西長老還是對薑綰很有意見。
“對,西長老最善良。”
茯苓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轉身進了客棧。
小師叔不在,她才懶得和西長老爭執,浪費口水。
“茯苓,你等等我。”
程錦追著茯苓進了客棧,西長老看向街道上狼狽爬起來的玉澤蘭,喃喃道
“她也怪可憐的,你們幾個去給她上上藥吧。”
這話她是對著小雨他們說的,小雨聽了愣了愣。
“師傅,小師叔是咱們藥王穀的人,我們要是給玉澤蘭上藥,這不是和小師叔作對嗎?”
如今小雨知道自己和薑綰的差距,反而沒了怨恨。
這話將西長老一噎,她還想再說什麼,其餘弟子也道
“長老,咱們藥王穀的立場不能亂。”
“要是讓外人看了,還以為我們和小師叔生了嫌隙。”
“他們濟世教的人應該會將玉澤蘭帶走的。”
“……”
“不錯不錯,你們還知道孰輕孰重。”
穀主站在客棧的二樓,眸光幽幽的盯著西長老,看的西長老頭皮微微發麻。
她連忙解釋,“穀主,我沒有彆的意思,就是看她可憐。”
“我看外麵的流浪狗也可憐,你去給他們喂喂食。”
歐陽穀主確實是個善良的人,但他特彆護短,這可是欺負了師妹的人,可憐誰都不能可憐她。
聞言西長老麵上的表情僵住,隻能呐呐的張嘴說
“好的,穀主。”
看著她可憐的背影,小雨連忙追了上去,“師傅,我來幫你。”
至於其他弟子,自然更不敢去幫玉澤蘭,隻能眼睜睜看著玉澤蘭不久後被濟世教的人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