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大夫是真覺得薑綰大氣,彆人有什麼好的方子藏著掖著留著傳家。
唯獨薑綰,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東西被彆人學了過去。
“嚴大夫,咱們都是大夫,理應將醫術發揚光大。”
薑綰含笑解釋了一句,“當然,一些我獨創的方子得經過無數的實踐得到驗證才能傳出去。”
不然遇到個彆過敏或者其他並發症的病人不好治。
古醫講究的永遠是一人一方,不同人用不同的方子。
“我明白。”
嚴大夫聽木香一一解釋,聽得心口澎湃,恨不得找個病人當場實踐一下。
宋九淵悄無聲息的帶著薑綰回了屋子,望著他們的背影,薑紹文十分難過。
“走吧,我推你回去休息。”
桃娘推著薑紹文,平安跟在她身後,看他眸光幽遠的盯著薑綰,桃娘有些沉默。
“桃娘,她好像不需要我了。”
薑紹文的聲音藏了些哽咽,他如同做了一場大夢。
大夢醒來,從小在他腳邊黏著他撒嬌的小姑娘忽然就長大了。
她成長獨立到似乎不需要她這個當爹的。
“她怎麼會不需要你。”
桃娘喃喃的道“她隻是習慣了沒有你的日子。”
“是,我錯過了她十幾年的成長。”
薑紹文垂著眼眸,拳頭緊緊握著,青筋暴起,想恨,恨的人都己經不在。
這種找不到仇人的感覺太痛苦了!
“你可以彌補她。”
桃娘輕聲細語,經曆過之前的衝擊,她心底雖然還特彆難過。
卻己經漸漸認清現實。
若不是一朝遭遇歹人,他們兩個根本就不會相遇。
“桃娘,你知道那種感覺嗎?”
薑紹文忽然回眸看向桃娘,眼裡克製著沒流淚。
“就是那種,明明她就在你麵前,卻感覺距離很遠,特彆遠。”
“我知道。”
桃娘接口,她太知道了,如今他們倆不就是這種情況嗎?
“我到底要怎麼做,我們才能恢複到從前。”
薑紹文懷念那個在自己麵前撒嬌的女兒,如今薑綰麵對他時眼裡沒有什麼溫情。
桃娘張了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想說破鏡難圓,她和他,就好像他和她一樣,永遠也無法回到從前了吧。
“爹爹。”
小小的平安忽然開口,他跟在桃娘身後,眼裡帶著不解。
“對她好不就可以了嗎?”
他還小,不懂那麼多,隻知道要對家裡人好。
隻要他對姐姐好,姐姐也一定會和他好吧。
薑紹文靈光一閃,拍著腦袋說“是啊,我怎麼魔怔了呢。
還是平安點醒爹爹了,隻要爹爹堅持不懈對你姐姐好,你姐姐慢慢就能適應了吧。”
“肯定會的。”
桃娘揚起一抹笑容,心裡卻是不太確定的。
她對他好了這麼多年,似乎也沒融化他冰冷的心。
一家三口各自回房休息,薑綰也帶著宋九淵進了空間。
他首接安排道“我給你準備熱水,你先沐浴。”
宋九淵了解薑綰,這麼一台手術下來,她身上都是血腥味,肯定想洗洗。
“那我等你準備好。”
薑綰擺爛的搬著這小板凳,就坐在果林裡。
空間沒有風,但瞧著一溜的果子還是不自覺勾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