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奴婢沒長眼睛,求殿下饒了奴婢!”
“都是奴婢的錯,奴婢不是有意窺見殿下容顏……”
“……”
一條鮮活的生命即將在麵前流逝,這對於剛穿越的施鳶來說衝擊很大。
她目瞪口呆的注視著這一切,“殿下,慢著。”
“你想替她求情?”
太子狐疑的眯著眼眸,眼裡似乎帶著危險的氣息。
施鳶抿著唇,“殿下,她確實衝撞了您,小懲大誡就可以了吧?犯不著……”
“施鳶,是不是孤最近給你臉了?”
太子本就不是個性子溫順的人,今夜的一切似乎刺激了他敏感的神經。
更因為施鳶沒有幫他,他在殺雞儆猴。
施鳶意識到這一切的時候,整個人僵在原地,有些茫然。
“太子殿下好威風啊。”
宋九淵略帶冷意的話讓太子微微回神,眸光落在他們一行人身上時帶了恨意。
薑綰垂眸盯著那個瑟瑟發抖滿臉驚恐的小宮女,嗤笑道
“怪不得方才陛下單獨召見我時說你不堪大任,原是因為如此殘暴。”
她一點也不怕有人將消息傳到南川皇嘴裡,畢竟他這太子是什麼德行他自己心裡沒數嗎?
果然,太子瞳孔微微一縮,顯然被薑綰的話給鎮住了!
父皇居然單獨召見了甘澤的師傅?
這到底是為何?
“施姑娘不是說太子殿下不是殘暴的人嗎?打臉似乎來的太快。”
薑綰嘲諷的話讓施鳶猛地看向她,打臉,這不是現代的話語嗎?
這西皇子的師傅到底是何人?
對上薑綰瀲灩的眸子,施鳶心底湧現出一種見老鄉的喜悅感。
可她不敢被太子發覺不對,她小娘還在施家的掌控中。
於是施鳶很快收回眼底的驚訝,上前扶住太子的輪椅。
盯著薑綰和宋九淵他們走遠的身影,太子雙拳緊握。
“父皇是不是要放棄孤了?”
他眼底浮現出一抹巨大的憂傷,從小就被當儲君養大的他根本就接受不了這一切。
施鳶小聲勸他,“殿下莫要想太多,即便陛下真說了這樣的話,那也是在試探西殿下的想法。
想要登上那個位置,就得經曆諸多磨難,或許陛下將他視為殿下登基的磨刀石。”
許多小說裡就是這麼寫的,施鳶雖然很迷茫,但還沒忘記自己的任務。
聞言太子陰沉的眸子緩了緩,施鳶趁機說“這宮女讓她走吧。
如今還在皇宮,若是陛下看見不太好,影響殿下的聲譽。”
“滾!”
太子惡狠狠瞪了一眼那宮女,他手底下的人一鬆手,那宮女忙跪下。
“謝謝殿下,謝謝施姑娘。”
她跑的飛快,生怕慢一步被抓回去杖斃,這太子殿下比傳聞還嚇人。
另外一邊,薑綰和宋九淵回府以後,想到方才施鳶那一瞬間的異常,宋九淵忍不住問她。
“方才你說的打臉,可是那個世界的人的說法?”
“是啊。”
薑綰微微一笑,“從前麵對花曉時,我們身份對等,還有可能被她揭發。
如今我在這個世界混出名聲,即便施鳶出去亂說,我也有的是法子反擊她。”
所以說人要自強,當你強大了,就算對方握著你的把柄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