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聊了什麼?他似乎對我的忌憚少了許多。”
“無非是在他麵前保證你和小書不會覬覦他的皇位。”
薑綰神色充滿了無奈,“其實你和他本就沒有血緣關係。
異姓王而己,他又何嘗擔心這麼多呢。”
不論是她還是宋九淵,都沒有這個野心。
“帝王多疑也正常。”
宋九淵倒是沒有生氣,若他親手扶持上位的人一點防備心都沒有。
那他反而還要擔心他是不是能坐穩那個位置。
“對他你倒是挺有耐心。”
薑綰輕哼一聲,惹得宋九淵將人勾到懷中,“畢竟他是帝王。
咱們要給他一些成長的時間,也彆太約束他,他才能早一些獨當一麵。
屆時你我也可以像扶桑一樣行走江湖,我陪你啊。”
他知道薑綰待在九洲,完全是因為他,不然她哪裡是坐得住的啊。
“等孩子們再稍大一些。”
薑綰莞爾一笑,兩人甜甜蜜蜜仿佛新婚夫妻一般,就連在隔壁屋子伺候的春桃都覺得臉紅。
王爺和王妃的感情真好呀。
如皇帝所說,他很快就離開了九洲,如來時一般悄無聲息,並未驚動九洲的任何官員。
而任常也被宋九淵處置了。
行刑那天薑綰沒去,隻是那天回來,薑綰鼻子靈敏的聞到宋九淵身上一身血腥味。
“你受傷了?”
“不是我。”
宋九淵也知道薑綰是擔心自己,忙說“是有人劫刑場。
幸好我們早有準備,我親自解決了幾個人。”
所以身上才有一股子味道。
星月樓的人還真是打不死的小強,總是一波又一波的人。
“這星月樓,怕是還有後續。”
薑綰有些無語,這星月樓確實難纏,宋九淵微微點頭。
“我先去洗漱。”
“嗯,好。”
薑綰仔細替宋九淵挑了套衣裳,這會兒褚琪披著外衣來尋她。
“嫂嫂,這幾日九弛本來己經恢複了個七七八八,不知怎的,今早忽然有些發熱。”
“讓府醫看過了嗎?”
薑綰知道褚琪來找自己,怕是沒這麼簡單,果然,褚琪說
“府醫看過了,開的藥感覺不太見效,所以我才來打擾嫂嫂。”
“我隨你去看看。”
薑綰吩咐人同宋九淵說一聲,便跟著褚琪去了宋九弛他們的小院。
這會兒宋清和宋夫人都沒睡,兩人守著宋九弛,宋夫人更是急的掉眼淚。
“這是怎麼回事啊,之前不是恢複了嗎?”
“娘彆急,我來瞧瞧。”
薑綰指尖落在宋九淵手腕上,打量著他的神色。
明明早就恢複紅潤的臉,這會兒又變得慘白,整個人也有些虛弱。
“嫂嫂,我沒事的。”
“你閉嘴吧。”
宋清沒忍住嗬斥兒子一聲,“你自己不舒服不會說出來嗎?
硬撐著做什麼,害得你娘和你娘子這麼著急。”
當然,他也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