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浩蕩蕩一群人從王府的後院離開,宋九淵帶著家人和他們揮手告彆。
要離開時,歆歆盯著薑綰,大眼睛裡蓄滿淚水。
“娘……”
她仿佛知道薑綰要走一樣,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
小書倒是沒這麼誇張,但眼睛裡也包著淚水。
“娘娘娘……”
“小書,歆歆,娘去辦點重要的事情,到時候回來給你們帶禮物。”
薑綰從前那般灑脫的人,如今因為兩個孩子也忍不住濕了眼。
“綰綰,你快些走吧,不然他們會哭的更厲害。”
宋老夫人還是了解孩子的,快刀斬亂麻,越是舍不得越分不開。
聞言薑綰親了親歆歆又親了親小書,狠心翻身上馬。
噠噠噠……
馬兒消失在王府,兩個孩子哇哇哭了起來,宋九淵好一頓哄。
“乖,你們娘很快就回來。”
而那邊薑綰騎著馬,眼淚被風吹走了一般。
等孩子們大一些,出行還是帶上他們吧。
剛到城門口,就遇上等在這裡的茯苓和程錦,兩人騎著馬,身後背著包袱,顯然等候多時。
“程錦,你確定要去嗎?”
薑綰提醒程錦,畢竟他手裡如今管著那麼多的鋪子,不像從前一樣。
“當然。”
程錦堅定的點頭,“我答應過茯苓的,她去那兒我就去那兒。
至於鋪子,我己經交給信任的想先管著。”
“你心裡有數就好。”
薑綰也不囉嗦,一行人快速出發,除了起碼得,還有兩輛馬車。
穀主到底身體不舒服,所以坐在馬車裡,歐陽老頭陪他一起。
還有一個病秧子一樣的許喬。
其餘人,包括若水和木香都是騎馬的。
木香的馬術還是宋易親自教的,並不差。
馬車裡,許喬掀開馬車簾子,看她們幾個女子英姿颯爽的模樣,忍不住喃喃的道
“大豐的女子都是這般嗎?”
“這是自然。”
歐陽老頭驕傲的輕哼一聲,“你問這話,莫非你不是大豐的?”
到底是救命恩人的父親,所以許喬不好撒謊,而是解釋道
“我乃西夏人,我們西夏的姑娘幾乎以麵紗遮麵,鮮少出門。”
除非參加隆重的宴會,不然都是在後宅。
那邊女子大防比大豐還要厲害。
所以見到九洲的姑娘既可以做生意還可以做大夫,更是拋頭露麵的,許喬才會這麼震驚。
“她們又不是金絲雀,有自己的想法。”
歐陽老頭對西夏的印象更差了,他不是沒去過西夏。
隻是沒想到許喬是西夏人,那他更不可能同意阿關娜和他扯上關係。
“伯父說的對,我受教了。”
許喬望著街道兩旁逛街的女子們,以及鋪子裡忙活的女夥計。
“若非女子都能靠自己的能力安身立命,大豐的商業也不會如此繁榮。”
想到他們西夏街上幾乎沒什麼女子,許喬恍然大悟。
“這是自然。”
歐陽老頭再度驕傲的說道“那你見到的隻是九洲。
九洲是有綰綰才會如此,不過咱們大豐其他地方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