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手術室的門緩緩打開,禮德第一個衝到前麵,霍桑被嚇了一跳。
他下意識往後挪了幾步,摘掉口罩,以極快的速度說了句“算是從死神那裡拉回來了,不過她身體虛弱,需要好好調養,這段時間建議留院觀察。”
“還有,她現在的狀況,不適合再受到任何刺激。”
禮德徑直越過他,跟著護士去了病房,就看到病床上,小丫頭慘白如紙的臉上沒有任何生機,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原本鮮豔的唇瓣也變得乾裂蒼白。
看樣子嬌小可憐,讓人心生憐惜。
霍桑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跟巴雷特對視一眼,道“這是真栽了!”
“你還說他,你不也一樣!”
巴雷特掃了他一眼,勾唇一笑。
誰知霍桑無奈攤手,語氣淺淺,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男人眉眼流露出淺淺的愛意“沒辦法,誰讓我這麼受歡迎?”
“你小心彆玩火自焚,那麼多女人,你吃得消嗎?”
巴雷特略帶鄙夷的眼神掃了他一眼,然後離開。
霍桑嘴角抿著的笑更深了幾分,看向巴雷特的背影,喊了一聲“需要的話,可以介紹給你!”
走在前麵的巴雷特聞言,回頭故作凶狠地瞪了他一眼。
他們仨從小就在一起,論花心,玩得開的就是霍桑,斯文敗類,攻於心計。
女人如衣服,玩膩了就丟,華都一句話說得好,萬花叢中過叢中,片葉不沾身。
對於這一點,巴雷特是格外厭惡。
……
時間一天天過去,江檸歌在第三天的時候,醒了。
剛睜眼,就聞到周圍濃厚刺鼻的消毒水味兒。
她抬起右手,看了一眼包裹著紗布的手腕,沒有說話,看了一眼左手手背上上的針,下意識皺眉,眼睛都不眨的直接拔掉。
麵容清冷,一雙眼睛沒有任何表情,跟之前那個靈動可愛,明媚陽光的女人判若兩人,裝了這麼久,她都要忘記自己到底是誰了。
跳下床,江檸歌就出了病房,剛打開門,就被門口的兩名保鏢攔住。
大意了!
江檸歌垂眸,砰一聲把門關上。
很快,禮德就開門走進來,抬頭就看到她穿著寬大的病號服,衣服極其寬鬆,就好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她背影柔弱的站著,好像風一吹就倒的樣子,光著腳踩在冰涼的瓷磚上。
禮德擰眉,快走幾步,直接彎腰把人抱起來,放到床上。
期間江檸歌沒有說話,始終低著頭。
禮德看著她,眉頭擰的好像能夾死一隻蒼蠅。
“醒了,感覺怎麼樣?”
江檸歌沒有說話,隻是低著頭坐在床上,一動不動。
禮德餘光落在她手背上,輸液後的針孔冒出血珠,他直接拿著棉簽替她擦掉手背的血珠。
可手背上的針孔好像故意跟他作對一樣,剛擦掉,血珠又冒了出來。
就跟江檸歌這個人一樣,倔脾氣。
最後禮德居然氣笑了。
察覺到他的笑聲,江檸歌緩緩抬頭,又恢複了最初時的茫然懵懂。
這副表情取悅了禮德,男人溫熱的大掌落在她頭頂,舉止輕柔,聲音溫和“餓了吧,先吃點東西。”
“進來!”
禮德衝門口喊了一聲,就有三個傭人提著食盒走進來,其中一個人是明月。
禮德很細心,雖然江檸歌隻是看了一眼明月的方向,他都洞察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