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其他的,塔爾隻覺得渾身都在劇烈疼痛,跟江檸歌說的一模一樣,現在他隻是覺得皮膚疼,再過一會,內臟疼,那得多痛苦。
猶豫間,冷汗直接從額頭滾落,他再也堅持不住,鬆了口“我說……我說,你快把針拔了。”
看著他忍受痛苦的模樣,不像裝的,他也好奇隻是紮了三根針,就這麼痛苦?
巴雷特跟霍桑也露出同款震驚的表情。
“我靠!江檸歌,你居然這麼厲害,真是深藏不露啊!”
巴雷特一雙眼睛冒著星星,一臉崇拜的看著江檸歌,剛想抬手搭在她肩膀上,卻被禮德的眼神製止。
禮德起身走到塔爾麵前,嗓音淡漠,隻吐出一個字“說!”
男人修長的身影籠罩在塔爾麵前,渾身散發著強大的氣場,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吱聲。
江檸歌看了一眼他的背影,直接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單手撐著下巴,學著剛剛禮德的模樣。
那模樣差不多學了七成,坐在那裡,除了性彆不同,行為舉止上大差不差。
“嘶……”
一邊的巴雷特看到江檸歌的舉動,倒抽了一口冷氣,默默給她點了個讚。
“東西還在荒島,隻不過不在島上,在……海裡!”
塔爾艱難的說了一句話,好像這句話要了他半條命一樣,豆大的汗珠直接從他額頭往下冒。
“還有呢?大公子安排你待在德身邊,到底想做什麼?”
霍桑雖然麵色儒雅,氣質溫和,但看向他的那雙眼神極其可怕。
“待在他身邊,監督他的一日行蹤,還有……”
說到一半,塔爾突然麵色痛苦,臉部扭曲,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禮德身後坐著的女人。
禮德見狀,回頭就看到椅子上坐著的江檸歌。
江檸歌見狀,摸了摸鼻子,緩緩站起身,走過去,將紮在天樞穴的銀針取下來。
瞬間,塔爾覺得身上的痛感減輕,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這樣疼痛的死法,讓他害怕。
即便他被大公子特訓過,再痛苦的刑罰他都感受過,可這種來自靈魂的痛苦讓他感到恐懼。
他活了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拿捏,用的還是幾根破針。
“看什麼,彆小瞧了這幾根針,這是我們華都的傳承,五千年的曆史不容小覷。”
江檸歌說這話時,眉眼中洋溢著明媚的光,帶著些得意,好像渾身都在發光。
“你倒是繼續說啊!”
巴雷特是個急性子,看向塔爾,催促一句。
“讓我下毒。”
塔爾看向禮德,目露凶光。
江檸歌聞言,詫異的目光落在禮德身上,男人眉頭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巴雷特一拳砸在塔爾臉上,一雙眼睛惡狠狠地瞪著他,咒罵一句“混蛋!”
霍桑也快步上前去給禮德把脈檢查,隻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德,安全起見,你還是去一趟醫院,檢查的仔細。”
霍桑眉心緊擰,劃過一絲擔憂。
禮德沒有說話,反而目光沉沉的看向江檸歌。
江檸歌自動忽略他的目光,盯著塔爾,語氣平靜“你下了什麼毒?”
“我不知道!”
塔爾吐了一口血,搖頭。
半晌,沒有人出聲,塔爾神情多了幾絲慌張,急切的解釋“你們要相信我,我真的不知道,那藥是大公子給我的!”
“哦……對了,我房間裡還有一半,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毒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