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衣服一會兒功夫的事,你減肥得好長一段時間,你說哪個更方便些?”
“那還是讓她們改吧!”被長官一忽悠,洛青堅定的點頭,改。
成功把她說服,陸將扶她起身。“站起來看看,還有哪裡不舒服不喜歡的就說,讓她們順便一起改了。”
房裡兩人穿著婚紗折騰來折騰去的,傷好得差不多來看望洛青的莊曉,遠遠瞧見站門口吃香瓜的小同誌。
“同誌,你是來找洛青的吧?”莊曉以為他是來探望的,說著就敲門。
想是小同誌的洛青,頭也沒回的說句進來。
推開門的莊曉,一抬頭就看到她一身潔白的禮服,忘了動作。
小同誌也瞪大眼睛,揚著憨厚的笑。
果然這一刻,那身象征純潔的婚紗能感染許多人。
久久沒見動靜的洛青,疑惑緩緩的轉過頭。
“莊曉,你怎麼來了?”看到是他,洛青有些驚訝。
莊曉吞咽下,鎮定的走過去,調侃的問“我不能來嗎?”
背對陽光的洛青搖頭。“隻是覺得你家老爺子沒那麼容易放行。”
“他確實不肯讓我到處跑,不過我溜出來了。”莊曉無所謂說著,看向站她旁邊陸將。
陸將手一緊,扶她上床。
收到他的防衛,莊曉笑了。能讓他防衛是好事,就怕他不把自己當對手,即使是曾經的也好。
坐床上的洛青支著沒受傷的那條腿,長長拖地式婚妙把她埋得隻剩脖子以上在外麵,可畏是把風景擋個嚴實。
可即使如此,陸將也站床邊寸步未動,就那麼直視莊曉。
莊曉悠然自得的拉了條椅子坐下。
房間氣氛有點僵硬,杵在房中的小同誌撓撓後腦勺。“嗬嗬……首長穿這婚妙真好看。”
“謝謝。”洛青笑得燦爛,想是自己也很喜歡。
“裙子有點緊,得改。”陸將把這個最重要的事情說了,好讓她徹底打消減肥的念頭。
“哎好,我回去就讓她們改。”小同誌麻利的應著,沒多廢話。
現在有“客人”在,自然不能讓洛青換下婚紗讓他帶走,陸將其實更想洛青穿著它,刺激刺激一下莊曉,便讓人帶小同誌到處走走,吃了晚飯再回去。
免費旅遊?這讓在部隊一呆就幾年的小同誌樂開花,二話不說的跟著人走了。
少了個不知情的人,房間三人頓時是一陣對望,相望無語呀。
“咳……”最終,洛青扛不住,咳嗽一聲看向莊曉。“你的手沒啥事吧?”他那一下是為自己擋的,自己理應去看望他才對。
莊曉甩甩衣服裡還綁著紗布手臂,沒事人的搖頭。“小傷,早就好了。”
小傷能流那麼多血?洛青知曉他沒說實話,但也不能怎麼樣。“莊曉,謝謝你,那天若不是有你在,我恐怕早就不能跟你說話了。”
“你千萬彆這麼說。”聽到洛青的話,莊曉得意的笑著看向陸將。“要說謝,我還得謝謝陸董呢。”哼,小樣,你橫什麼橫,關鍵時刻,還是我在她身邊給她擋刀子,這話怎麼說怎麼感人,可為什麼她偏偏就是要為彆人穿上婚紗呢?
“我本來還想著跟老爺子借點人,把那個什麼熊哥劉強給埋了,哪知陸董一出手不同凡想,給我省了許多事納,害得我現在無事可做。”
“莊總你這說的哪裡話,若不是你約洛青出去,你也用不著謝我。”
陸將這事可記得清楚,若不是打架時他發揮了點用處,他現在肯定不會這麼好過。
“行了行了。”瞧著他們兩刀光劍影的,洛青出聲暖和氣氛。“莊曉,要來個香瓜不?”說著拿起個香瓜扔給他。
莊曉穩穩的接住。“洛青,你都不用切開的嗎?”拿著個圓滾滾的瓜,莊曉皺眉看她。
呃,要切嗎?正要下口咬的洛青一怔,想到先前小同誌的尷尬。
“嗬嗬……嗬嗬……我這沒刀。”洛青尷了個尬。
莊曉瞟了眼床頭櫃上的水果刀,什麼沒說。
看她把寶貝得要死的香瓜,這麼大方的扔給莊曉,陸將不爽值直線飆升,徑自拿水果刀削蘋果。
洛青……
長官,你能給點麵子麼?你看莊曉都當沒看見!
“洛青,你的婚禮我是不能參加了,今天我來是給你提前送禮的”莊曉抽了抽嘴,沒理會陸將。反正他找的又不是他。
“你人到就行了,還帶什麼禮物。”洛青坐了坐身,有些莫名其妙。為什麼他們都說參加不了自己的婚禮?
“那怎麼成?結婚可是一輩子的事,一生也就送這麼一次禮,不能兩手空空的。”莊曉說著從口袋拿出個錦盒遞給她。
人家大老遠的跑來送禮,硬推辭似乎又不好,瞅著這扁扁的盒子也裝不了什麼,洛青便收下了。“以後你結婚可得通知我,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去的。”
“好。”莊曉苦澀的笑著點頭,便起身要走,似乎怕她不受這個禮。
洛青衝長官使眼色,讓他送送人家。
陸將在媳婦眼睛快抽筋時,才勉為其難的起身,把他送出門就碰一聲關上門。
被關在門外的莊曉反頭望了望門。
再見了,洛青。
不知以後還會不會有見麵的機會,不過能在臨走前見你穿上婚紗,算是沒有遺憾了吧。
這次受傷,讓他意識到自己還不夠強,上麵老爺子也給他在美國安排了活計,以後恐怕都不會再回國了。
關了門的陸將臉色不善的走向洛青,奪過她希奇翻看的盒子。
洛青伸手去奪,想當然沒有成功。“你還給我。”沒人權了,那是莊曉送她的!
陸將不管她,嘩嘩兩下拆開盒子。
藍色的錦盒裡,雪白的絨布上靜躺著張手寫卡片。
洛青的終身法律顧問。
“快點還給我!”看他變幻的臉色,洛青急了,怕他把它扔出窗外,急著起身去搶。
陸將瞟了她眼,怕她碰到傷口,隨手把盒子扔給她。
才沒空管他鬨什麼脾氣呢,洛青手心腳亂找到盒子,看到那張卡片愣了好久。
“還顧問,我看他連基本的法律知識都不知道,如果是吳川還差不多。”嘴上說是這麼說,可洛青卻小心謹慎的把它放進盒子裡。
“我看著他對你還沒死心,即使你現在穿著這身婚紗。”陸將坐椅子上,俊眉微蹙著,語氣淡漠的平靜。
把盒子放進櫃裡,洛青瞅著陸將,看他緊崩的臉。
兩人就這樣對視,誰都沒說,直到一分鐘後,洛青破功,撲哧笑出來,笑得東倒西歪。
陸將抽抽眉尾,忍著沒發火。
“嗬嗬……長官,你這是吃醋嗎?哈哈……哈哈……”
陸將……
這很好笑?
就在陸將氣惱要起身走時,洛青才收斂收斂,跟他保證自己對他絕無二心,天地可鑒之類的話。
“這些話誰都會說。”一但陸將起疑,可不是一兩句話能讓他再次信任的。
那個莊曉為她擋了刀子,又死追著她這麼些年,難保她不會心存好感,最後移情彆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