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毒結於心_仙果福緣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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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四章 毒結於心(1 / 1)

仙果福緣!

海港處的清晨流動著一股腥膻之味,即便是在這人群中,素袍依然被風吹得抖動。

停至鹹魚乾攤前,那賣貨郎微微一愣,便扯出一張笑臉開始介紹。聲音有些啞澀,臉色不是很好,那雙眼睛不知是被海風吹得還是如何,紅通通泛著血絲,似乎許久未休息好一般。

沈觀書細長的雙謀中帶了些探究之意,指著攤上的鹽漬海帶,問道“這個如何賣?”

賣貨郎暗暗瞟了兩下眼珠,笑道“不貴不貴,一斤十文。客官是外地來的吧,這個可以買了帶回家鄉去,比那新鮮的能放好久哩。”

沈觀書點點頭,卻又苦惱道“我才剛到塗州,還是等回去的時候再來買罷,也不知你這海帶是不是最好的,我總得挑些不錯的帶走才是。”

賣貨郎眼中並無其他攤販那般急切,卻是接口說道“客官,這塗州的海帶都不錯,您來塗州是來對了,要不要看點其它的,帶魚,小黃花……”

這攤子上的品相也並非是最好的,似乎都是海魚賣不掉鹽漬出來的。沈觀書眼中帶著好奇,仿若是第一次見到這般各式各樣的醃貨,並不知道隔一條街正是賣鮮魚的魚市。看了幾眼有些意興闌珊,正欲走,那賣貨郎也不攔客。這時似乎身後的人群擠了過來,一人往沈觀書身上踉蹌了一下,連帶著他慌忙朝前撲去,又怕撲到魚乾攤子裡,那隻手便慌亂地抓到了小販身上扶穩自己。

賣貨郎似乎嚇了一跳,可礙於沈觀書死死扣住自己,就怕上身撲進鹹魚堆裡,這般亂動了一番,方才被推攘過來的人忙告了罪。沈觀書籲了口氣。這才才尷尬地對著賣貨郎笑,手也伸了回來,“實在對不住。”

賣貨郎扯了扯嘴,搖搖頭隻說不用,那戴著鬥笠的頭複又垂下。沈觀書略略拍了一下素袍,便點了點頭,示意再逛其它。待轉身之時,雙眸中掠過一絲驚詫之色,那細長的眸子微微蹙了起來。

方才趁勢抓住了那賣貨郎的胳膊,手滑到脈搏處切了那麼幾息工夫。他有七分斷定,此人體內確實種了毒,而且時已多年。雖有解藥壓製,卻並非剔毒之藥。眉心的一點黑氣,縱使不用把脈他也明白,毒結於心,黑氣衝腦。身上又有若乾黑褐的斑點,隻怕發作的時候頭疼欲裂,奇癢難忍,比之淩遲還可怕。

卻不料他一下船就遇上了古怪,這塗州城看來也是個複雜之地。沈觀書暗暗記在心中,方才已經在那賣貨郎身上留下了氣味。他五官通靈,自然有自己的手段可以再尋到此人。

這樣走出了擁擠的人群,從空氣裡分辨出早點的香氣。就這樣悠悠地走著,饒有興致地看這處海邊大城。

鮮活的海魚,異鄉的美食,圓潤的廚子,絡繹的人群。這一切都是塗州城的美景。

沈觀書在攤點桌上留了三十文錢,對著攤主笑笑。起身便去車市。快要走到之時,不知前方有什麼人一直在攪亂,不過是去相鄰不遠的郴州城,非得一家一家的價錢問過去。大夥兒都是吃這口飯的,也有心思活絡的,一時之間這幾人倒也沒有引起許多人的關注,隻是撇撇嘴覺得他們太過斤斤計較罷了。

那問路的領頭人已經快走到車市的尾巴,沈觀書迎麵走來,目不斜視,身上背著方方正正的竹簍,恰是一副書生藥童的打扮。前方這問路人眉眼擠湊在一處,身量矮小,一看便是那等愛計較之人,正要詢問這最後二輛馬車,見沈觀書快要同那個男子談妥,心中一急,立時橫推過來,“那車夫,郴州多少價錢?”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就過來拉扯。

車夫眉頭一皺,用了用力,一掙,大聲說道“這位小哥已經得了先,我有活了,那郴州價錢大夥兒都一樣的,頂多就是多五六銅錢的價,你這人何必這般囉嗦計較。”這車夫早就看見這一前一後兩個人從頭到腳的問價,頗為不屑,鐵錚錚的漢子,作死的學個小氣娘們兒一般,瞧這個子這長相,一看就不是塗州人。

矮小男子眉眼裡閃過一絲狠戾,牙關緊合,一上午尋人不著的脾氣蹭得冒出來,巴掌就想甩過去。

那車夫還有些身手,一把抓住,蒲扇一般大的手掌像是逮小雞一般,重重地甩了回去,嘴裡哼道“我韓大力雖是是個靠趕車吃飯的,也不是隨隨便便一個小男人能欺負的,不然東奔西跑有些人想賴錢,怎麼也能震上兩手。”

“你,你……”那矮小男子漲紫了臉,身後另一人頗有些不愉,終究怕多生事端,將矮小男子扯了回來,“咱們再去彆處尋尋,這些人都不講道理。”

韓大力顯然不忿,礙於客人在場,也不想與這種人一般見識,大大地哼了一聲,那兩人就這般沒入人群裡,再不得見。

沈觀書在一旁耐心地等,車夫露出一個豪爽的笑,“小兄弟彆見怪,這塗州城人多事雜,不過像這樣的人也是少數,忒陰了些。”

沈觀書上了車,那車夫是個耐談的,見他第一次來這塗州,便自顧自說起話來,“我們這塗州城啊,好玩的好吃的可多哩,也有祭拜海神的,小兄弟若是不忙,進了這塗州也去拜拜海神廟。這人上船下船的,海龍王會保佑咧。”

“車夫大哥,卻不知這塗州城有些什麼傳奇之處的,我先去在船上時,聽那漁頭講,什麼千年不腐屍,還有什麼海上不夜城,這些可真有其事?”

車夫扭頭見沈觀書眼裡帶著點點好奇,並無異色,便爽朗地笑道“那漁頭定是喜歡招攬船客的。卻說那千年不腐屍,雖說傳的有些玄乎,可卻是真有這樣的事。,你還彆不信,若非傳說走了水,此時說不得我們也能看見哩。”

沈觀書又淡淡地哦了一聲,問道“那海上不夜城呢?我隻聽說過海上蓬萊,卻不知這是否說的便是那個?”

車夫抖了抖韁繩,馬車轉了一個彎,車夫這才笑道“這海龍王的龍宮,咱們普通人又怎麼瞧得見。有那窺得一回的,大多是遇上了狂風暴雨,海龍王怕是發了脾氣呢!小兄弟你可彆聽一些漁仔胡說,他們頂多嘴上吹噓,自己是不敢靠近那些古怪的海域的,十船九翻,在海上提都提不得,就怕海龍王聽到發怒哩。”

兩人這麼一問一說,時間一下子就過去了,等到了塗州城一處並不熱鬨的客棧,車夫才停了下來,隔著車簾道“小兄弟,這處客棧價錢還算實在,你要是覺得成就這裡下,若是想要換一家好些的,我再帶你去彆處。”

沈觀書看向車外,客棧門麵不大,從剛才的鬨街過來,隻需要走幾步路就可以過去。若是換到那熱鬨的主街去,價錢高了,實非必要。這樣一想,沈觀書便下了車,付了車資,跟車夫道了謝,背著竹簍往客棧裡走去。

初來塗州城,卻教他遇上了好些奇怪的事。沈觀書在客房中洗淨了手,掏出一隻竹筒,驀地裡頭飛出一隻小小的青蜂來。

挑了一指甲縫的藥粉於它,不多時,這隻青峰就從半掩的窗戶飛了出去,轉瞬不可見。

沈觀書輕抿淡唇,在船上並未睡好,見時候還早,便就著衣裳躺下來,輕輕地閉上了假寐,雙手交握,隨意地摩挲著指腹,亦不知在想些什麼。

那海邊港口的鬨市,此時人越來越多,一個背著魚乾的賣貨郎穿梭在人群裡,豪無殊異,走了不遠便消失在茫茫的人海裡不得見。

一個矮小的男子見麵前鬨市的陣仗,愈發頭疼,嘴裡不滿道“這般大的早市,如何尋?若是等我捉了他,必得將他剝皮不可。”

旁邊不說的男子雙眉間亦是有些犯黑氣,不過人長的有些黑,也看不出來。那矮小男子雙眼一眯,朝身後之人說道“哼,你若再不賣力些,彆怪首領不分你這月的解藥,到時候發作起來,哼哼,看見還能像現在這般偷懶!咱們都沒好處!”

這人一聽,臉色晦暗,露出一副後怕又垂敗之色,隻得跟著矮小男子繼續尋人,不時地觀察附近有無暗中盯哨。

一處小小的宅院裡,閃進一個男人,見到門後的守應,頗為喪氣地搖搖頭,嘴裡罵罵咧咧的。已經到了第三日,卻還尋不到,這要是被首領知道了事情辦砸,隻怕責罰會更加狠烈。

門口的聲音雖然很低,但是被鎖在屋內的美婦依然隱約聽到了動靜。懷裡的稚子咽了咽口水,問道“阿娘,阿爹什麼時候來接我們?”

美婦猛得一怔,立時包住了幼子的嘴巴,望著他清澈的雙謀,咬唇道“阿福,彆在他們麵前提你阿爹,在娘麵前也不許提,等……等咱們能見著,自然就見著了。”

阿福顯然有些不懂,這幾天那些凶叔叔不停地拉著娘出門轉一圈,饒是他也感覺到娘瑟瑟發抖,阿福心裡說不出的茫然,這地方他從未來過,為何阿爹不跟著回島上了,阿娘為何偷偷地帶了他跟嬸子們一起上船……如果還呆在島上,嬸子和川子,大雄,英夫他們都不會被凶叔叔吊了回去。

此時阿福娘哆嗦了一下,那鎖著的門倏得就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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