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9、 6月30日(求首訂)_強娶嫡女:陰毒醜妃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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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9、 6月30日(求首訂)(1 / 2)

強娶嫡女陰毒醜妃!

蘇紫衣聞言,恭敬的俯下身子,輕聲細語的回話道“老太君,這件事皇上已有定論,老太君說這事怨我,是不是在質疑皇上的決定?”

“老身……老身怎麼敢質疑皇上!”

“昨晚的事前前後後都是父王親眼所見,老太君不是質疑皇上,那就是質疑父王嘍?!”蘇紫衣仍舊躬著身子,一臉的畢恭畢敬,做足了晚輩該有的姿態,卻將蘇老太君堵的一口氣上不來,臉色漲紫。麺魗羋曉

直起身子,蘇紫衣掃了眼周圍看好戲的人,再次開口便多了份冷冽“老太君以後出口請自重,辱罵本郡之罪,本郡可以‘饒恕’,捎帶著辱罵皇上和父王,就是大罪過了!老太君若真是不想給汾陽王府惹事,說話之前,請三思!”

“紫衣告辭!”冷笑著瞥了眼氣的全身發抖的蘇老太君,蘇紫衣將身子就勢欠了欠,轉身便帶著鈴兒走出了大廳。

蘇紫衣前腳剛出大廳,陸青鸞便回到了汾陽王府,於汾陽王在書房裡商談了片刻的時間,汾陽王便著人點兵,匆匆出了王府!

蘇紫衣信步在花園中閒逛著,自己借此機會碎了碧玉簪,按碧玉簪蘊含的意義看,應該引起軒然大波才對,可看汾陽王的反應,宏緖皇帝也僅是以藍月心的死代罪了,是不是太過平靜了,就連汾陽王好像表現的也太過平淡了些!以宏緖皇帝對汾陽王的忌憚,這件事也足可以做文章了,何以會如此就過去了呢,難道說碎簪也是宏緖皇帝所想?不就題發揮是另有原因?

千頭萬緒間,一個身影竄至蘇紫衣麵前,來人一身湖綠色的輕絲羅裙,內裡是一件同色的束身繡銀絲裹衣,帶著嬰兒肥可愛的圓臉上一邊臉紅腫著。

“默珊--”蘇紫衣帶著絲疑惑看著獨自衝出來的蘇默珊,林芝蘭派去‘照顧’蘇默珊的兩個嬤嬤太沒用了嗎?

“大姐!”蘇默珊上前一把抓住蘇紫衣,壓低聲音快速的道“我娘手裡有一大筆資產,父王這麼些年就是靠著我娘的這筆資產養兵的,可是……,這筆錢隻有陸青鸞有繼承權,我娘是她害死的,憑什麼要給她……,我不給!大姐……,你也想讓陸青鸞死的對不對,我可以幫你!我們一起為我娘報仇!”

即便是藩王養兵,所需養兵之資也不需要一個姨娘的資產來,難道……

壓抑住心裡吃驚,蘇紫衣不著痕跡的抽出被蘇默珊握住的手,“默珊……,我想你是誤會了!我與陸青鸞是好姐妹,怎麼會想她死呢?”

蘇紫衣說完淡然的看了蘇默珊一眼,邁步便走,眼角餘光見不遠處假山後果然有人影晃動,在經過蘇默珊之際,伸手衝假山的方向指了一下,隨即便片刻不停的離開了。

蘇默珊一驚,在確定自己真的被跟蹤後,一種無邊的悲涼向她鋪天蓋地湧來,那種無人依靠的孤獨和害怕,讓她如虛脫了般癱軟在地,隨即仰頭大哭了起來,像是要哭儘所有的不安,哭的聲嘶力竭,在抽搐中暈了過去--

回到了衣苑,蘇紫衣邁步走進屋子,院子裡的丫鬟都被拖出去打那二十大板了,整個衣苑頓時覺得清淨了許多。

一進屋,蘇紫衣便見一個再熟悉不過的竹簍放在地中間,待看見跪在一旁的莫蘭,便大約猜出發生了什麼--

打開竹簍,果然--,如玉瓷般的小陸青逸沉睡在竹簍裡,看著小家夥肉嘟嘟的小臉,蘇紫衣不覺想起他賴在自己身上,甜甜的嗓音喊自己姐姐的時候,一貫冰冷的眼神也柔和了起來“被她發現了嗎?老太君怎麼能犯這樣的錯誤?”

莫蘭眨了眨眼,將眼眶裡的淚水逼了回去“老太君身邊的丫鬟說走了嘴,陸青鸞假意答應老太君一起離開,上車之時,趁人不備溜走了!老太君知道此番凶多吉少了,便著奴婢將小少爺帶來托付給小姐,奴婢剛出陸府,便見汾陽王帶兵將陸府圍了起來。”莫蘭說完,衝蘇紫衣重重的磕下了頭,低聲哭了起來--

蘇紫衣看著竹簍裡的小逸飛“偷梁換柱、私藏欽犯,汾陽王這次是終於找著機會將陸府整個抄了!”

什麼?”鈴兒聽了,不敢置信的捂著嘴,身子一軟跟著跪倒在地“小姐……,怎麼辦……,老太君她……”

無視鈴兒和莫蘭的啼哭聲,蘇紫衣微眯起眼睛,詫異的看向站在一旁麵無表情的莫伊,擰起眉頭開口問道“莫伊,陸府中沒有你擔憂的人嗎?”

莫伊不大的眼睛轉了轉“回小姐,奴婢本是個草寇,遇難之後,被老太君買來的當天就送來給小姐使喚了,在陸府沒有認識的人!”

莫伊說完,蘇紫衣隻覺得鼻子一酸,眼眶便跟著泛澀,心中也一陣陣的發緊!

一直以來,蘇紫衣都對陸老太君派給自己的三個丫鬟存有疑惑,鈴兒是自己救回來的,陸老太君不可能看不出她是真心向著自己的,而莫蘭機靈穩重,絕對是陸老太君身邊信得過也用得著的人,可這個莫伊呢?五大三粗、愣頭愣腦的,如果陸老太君真要監視自己,再派個如莫蘭這樣的人豈不是更好,怎麼會派莫伊這樣一根筋通到底的人來--

直到這一刻,蘇紫衣才明白,原來不光是自己,陸老太君也從沒真正放下和自己的這段祖孫情,這個莫伊才是真正交給自己,讓自己能放心大膽的用得上的人!

“這個老太婆!”蘇紫衣狠狠的嘟囔一句,仰頭將眼底的酸澀眨回去,這一刻,心裡被那種突然親人還在的感動包圍著,欣喜著,被那份曾經最在乎的親情環繞著,甚至忍不住感激,感激那份親情原來一直都在,一直都守候在自己周圍。

“老太君讓奴婢將這個交給你!”莫蘭說著自懷裡掏出個不大的匣子遞到蘇紫衣麵前。

打開匣子,蘇紫衣不禁愣住了!

“這裡是之前藍月心手底下四十二間店鋪掌櫃的死契!”莫蘭將匣子打開道“除了有十一個被藍月心換了人,其他的仍在任掌櫃!”

“什麼?!藍月心手底下那些個店鋪,所有的掌櫃都是在老太君手裡簽過死契的?”蘇紫衣不敢置信的拿起莫蘭手裡的匣子,打開來快速的翻了翻“既然這樣,老太君何不早對藍月心動手,以老太君的手段,藍月心再有四十二間店鋪也不夠垮的!”

通常隻有買來的奴婢才會是死契,這樣的人沒有人身自由,婚姻受限,且子孫後代都是死契,世世代代都是契約者的奴隸,在大夏朝的人權還不如雇傭來的奴婢,而這樣的人,通常都用作最苦的工作,陸老太君竟然用簽了死契的人做掌櫃,真是不可思議。

“老太君無意中知道藍月心所賺來的前,全部貼補給了汾陽王,如果整垮了藍月心,汾陽王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有了小少爺後,老太君便更不能動手了!”莫蘭應聲說道,眼裡溢滿淒涼。

“看來,老太君已經決定不要陸青鸞這個孫女了!”蘇紫衣‘啪!’的合上匣子,瑩亮的眸子瞬間盈滿自信和鬥誌,整個人如將要上戰場的將領,全身煥發的淩冽和勢不可擋的氣度“既然如此,那就有本郡來為陸老太君儘孝吧!”

在三人驚訝之際,蘇紫衣再次開口,語調鏗鏘有力“莫蘭,將逸飛藏起來,務必在今天這一天之內,不讓任何人知道逸飛的下落!莫伊,你備好馬車,探聽好汾陽王押送陸府人所經路線,儘快通知我!”

“鈴兒--,將本郡的郡主服拿來,給本郡更衣--,本郡要先去會會陸青鸞!”

大夏朝的郡主服是有特定樣式的,裡裡外外總共有五層,從最裡麵的赤金紋螺的裹衣、銀絲領邊祥雲繡中衣、朝陽紅束身襯群、朝陽紅孔雀繡屏廣袖長裙、最後是外罩的金色薄紗拖曳飛鵲鏤衣。

先帝所賜的‘茹婉郡主’封號為從二品,頭上便是赤金屏鵲彩冠,整個一套下來,在這盛夏之際,蘇紫衣額頭便已滲出了一層薄汗。

“真該謝謝母妃,這麼短的時間竟能做出這麼複雜的郡主服,讓本郡忍不住想,她是不是早有準備了!”蘇紫衣伸直雙臂任鈴兒給自己一層層的穿戴整齊,隨即帶著鈴兒去了心苑。

陸青鸞仍暫住在藍月心的心苑,蘇紫衣一路走來,路上的丫鬟在驚訝之餘紛紛倒地叩拜,依照蘇紫衣此刻的行頭,那可是正規的郡主出行。

隻一動,身上便大汗淋漓,衣服全都黏在了身上,幸好麵紗和劉海擋住了臉上的汗水,忍著身上的不適,蘇紫衣雙手交扣,目不斜視,華貴的郡主服讓她整個人多了份淩然的威儀!

至心苑院前,蘇紫衣並不入內,隻站在院外靜候著。

丫鬟立刻進去通報,片刻後陸青鸞不得不走了出來,迎接郡主玉駕!也隻這片刻的功夫,各府裡派來打探的和本就路過、偷摸看熱鬨的姨娘、仆人們便已經站了一大圈子。

陸青鸞剛要躬身下拜,蘇紫衣邁前一步,緊忙將陸青鸞扶了起來,聲音中帶著一份焦急和淒苦“表妹,陸老太君被查出偷梁換柱,用一個死孩子換下了陸府的獨苗陸青逸,此刻父王已經帶兵去羈押陸府的人了,我們即便不能救下老太君,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老太君赴死呀?”

陸青鸞臉色難看的瞅了蘇紫衣一眼,隨即退後一步“老太君罔顧大夏朝律法,窩藏欽犯,哪裡是我們能出麵救的了的?”

“表妹誤會了,本郡沒有讓表妹求父王徇私枉法的意思,隻是,表妹好歹是陸府的嫡孫女,總該送陸老太君一程吧!”蘇紫衣一臉焦急的說完,再次靠前一步,壓低聲音在陸青鸞耳畔道“父王見我與表妹同去,說不定能想法子周全、從輕發落呢!”

從輕發落?!陸青鸞心中冷笑,這可是自己一手促成的,讓汾陽王帶兵殺了陸府所有人,自己就能再繼承了陸府剩下的資產,到時候,汾陽王至少會給自己留下一成吧!若這個時候自己再去求情,汾陽王會怎麼想?

“表姐,我與老太君的情分,比不上姐姐與老太君的情分深,我……”

快速打斷陸青鸞的話,蘇紫衣截話道“表妹畢竟是老太君的骨血,血緣之情,怎麼能是我一個外人能代替的,本郡沒有彆的要求,隻求表妹在這個時候送老太君最後一程,時間不多了,本郡就先走了,望表妹換好衣服,早點趕過去!”

蘇紫衣說完,也不待陸青鸞回話,轉身便走。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陸青鸞也不好大聲開口說不去,便隻能恨恨的瞥了蘇紫衣一眼,轉身入了院子,思量再三,還是覺得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汾陽王添堵。

一旦去求情,汾陽王定然會覺得自己出爾反爾,何況汾陽王還捏著自己的罪過,陸青鸞這樣想著,便乾脆坐在屋裡不在動彈,周圍服侍的丫鬟,各個冷眼瞥著這個冷血的表小姐,陷害自己的親娘,連祖母最後一程都不去相送,還不如一個代她儘孝的郡主!

出了汾陽王府,鈴兒擔憂的看著蘇紫衣“小姐……,陸青鸞怕是根本不會去相求的!”

“我知道!”蘇紫衣冷冷的點了點頭“本郡根本就沒指望她,但是接下來的戲,離了她卻不行!”……

上了莫伊備好的馬車,鈴兒緊忙將冰盆推到蘇紫衣身側,掏出手帕細細的給蘇紫衣擦拭頸項間的汗水。

汾陽王府的馬車極為寬敞,馬車壁內有暗格,冬日放暖爐,夏日放冰盆,此時那馬車壁正往外絲絲的冒著涼氣,饒是如此,身上穿了裡三層外三層的蘇紫衣,仍是覺得酷熱難耐。

莫伊拿起扇子,邊大力的扇著,邊說道“小姐,汾陽王已經押解陸府的人往大理寺去了,看樣子,是要自華西街經過!”

“華西街?!”蘇紫衣擰起眉頭,果斷的開口道“華西街有老太君十二間鋪子吧?鈴兒--,你去通知這十二間鋪子所有的掌櫃,鋪子裡所有的東西都半價處理,買一送一!讓掌櫃們自己想辦法,越多人捧場越好!”

鈴兒畢竟曾是老太君身邊的大丫鬟,這些個掌櫃全都認識,也都時常有接觸!

“是!”鈴兒雖不知道蘇紫衣的用意,卻在蘇紫衣自信凝重的眸子裡看到了希望和不容拒絕的魄力!

“莫伊--,將我院子裡的那些個剛被杖責的丫鬟們全都帶上,抄近路,將車子趕到華西街人員最密集的地方,我們去等著汾陽王!”

“是!”

華西街到處商鋪林立,叫賣聲連片,這裡雖不是京城最貴的地界,卻是京城最繁華的街道,隻因這裡出售的東西都是物美價廉的中檔貨,大戶人家的貴婦小姐們是很少逛街的,而能逛街的百姓們,就是衝著這物美價廉來的!

壓著陸府一乾人犯,汾陽王騎在高頭大馬上,一雙鷹目陰冷中透著一絲欣喜,今日之後,隻要能捏住陸青鸞那個小丫頭的把柄,以後的事,便可以說功墮垂成了!

一行人越走越慢,前麵開路官兵不停的吆喝,周圍回避的百姓仍是騷亂一團!

以往押解犯人,周圍圍觀的百姓也很多,汾陽王起初並沒在意,直到周圍的百姓越聚越多,前行一度受阻後,汾陽王才覺出一絲不對,不自覺的回頭向被押解的陸家人看去,見一個個死氣沉沉沒什麼異樣,才稍覺安心。

周圍‘買一贈一’和百姓瘋搶貨物的嘈亂聲,一陣陣傳到陸老太君的耳朵裡,那些個遭人瘋搶的店鋪,都是自己名下的,自己這一死,全都要轉給那個狼心狗肺的陸青鸞了,算了--,倒還不如給了跟自己乾了這麼些年的掌櫃們了!

陸老太君收了收手臂,將懷裡的小男孩更加用力的摟在懷裡,沒有了獸頭杖,陸老太君每走一步都在搖晃,將小男孩抱的搖搖欲墜,縱使如此,仍竭儘全力的擁著小男孩,任小男孩熟睡在自己肩頭,身邊的兩個丫鬟,哭啼間仍護在陸老太君身側,適時的托付一把,使老太君不至在不時的踉蹌中摔倒。

“今日的百姓怎麼聚集的如此之多?”汾陽王坐在高頭大馬上,遠遠看去,前前後後頗有點人山人海的架勢,使得押解的隊伍有些進退不得了!久經沙場對事態的判斷,讓汾陽王果斷的命令“多派兩個人前麵開路!務必快速通過華西街!”

“是!”幾個士兵領命而去。

與此同時,蘇紫衣推開將扇子扇的風生水起的莫伊,撩起車簾,看了看外麵越聚越多的百姓,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了一道笑意“去--,到大理寺鳴鼓喊冤,無論如何一定要在半個時辰之內將大理寺少卿蕭大人帶來,記住--,半個時辰,不能早到,也不能過時!”

難度有點大!莫伊擰了擰眉,心中一咬牙!大不了我綁了他過來!下定決心後,莫伊也不給蘇紫衣施禮,便直接躍出馬車,往大理寺方向衝去。

蘇紫衣對莫伊能辦成這事,報的希望不大,好在蕭大人來不來對自己的計劃沒什麼太大的影響,來了更好,不來也無所謂,隻是接下來的事,以莫伊這麼魯莽的性格,不適合跟著前往,倒不如差她離開。

獨自坐在馬車裡,蘇紫衣透過馬車的薄簾,看向遠處越走越近、坐在高頭大馬上的汾陽王,血液裡的好戰因子,在這一刻瞬間沸騰!

一個久經沙場的王爺,一個深宅內院裡的郡主,一場父女之間兵不血刃的較量!

“父王--,這是女兒第一次與你對峙!”蘇紫衣輕聲一笑,眉頭挑起自信的同時,掀開車簾走了下去。

十幾個剛挨了板子的丫鬟們,有些懼怕的看著蘇紫衣,可卻仍訓練有素的將蘇紫衣圍在了中間,隨著蘇紫衣的步伐,阻擋著四周的百姓。

拖曳的長裙,金色的薄紗拖曳飛鵲鏤衣,在盛夏的日光下閃動著刺眼的光速,讓蘇紫衣莆一出來,便在周圍丫鬟的簇擁之下,吸引了周圍百姓的目光。

“茹婉郡主親臨,閒者回避--”一個丫鬟高呼了一聲,周圍的百姓頓時炸了鍋!

“郡主--,原來是個郡主,你看她那身衣服多漂亮!”

“茹婉郡主,不是那個有名的醜郡主嗎?”

“怪不得帶著麵紗,能有多醜?”

“據說其醜無比,醜的嚇人!”

“那個代替表妹,給商賈之婦儘孝的郡主,不就是茹婉郡主嗎?好像就是給這個抄家的陸老太君儘孝呢。”

“……”

無數個竊竊私語聲,隨著周圍百姓的參拜而此起彼伏,好奇心十足的百姓,逐漸的向這裡靠攏。

迎向越來越近的汾陽王,蘇紫衣廣袖一甩,原地跪了下來,拖曳的金色鏤衣在身後劃出一個瀲灩的弧度,如乍開屏的金雀鋪在身後,頭頂的彩冠折射出無儘的光芒--

坐在馬背上的汾陽王,遠遠的便看到了這一幕,臉上的陰霾一閃而過,戎馬半生練就的銳氣和膽識,讓他‘改道而行’的念頭隻一閃便放棄了,一個女娃而已,自己有無數個秉公執法的理由拒絕她的請求!哪怕是父女之情也無法動搖自己的決定!

一踹馬肚,汾陽王迎著蘇紫衣跪拜之地走了過去!

“紫衣--,你在這裡乾什麼?”汾陽王居高臨下的看著蘇紫衣,眼裡的冰冷中適時的挑起一絲驚訝,魁梧的身材在那高頭大馬上更顯得壓迫力十足。

“父王--,女兒想問,陸老太君犯了什麼錯?”揚起頭,蘇紫衣鎮定自若的看著汾陽王,臉上僅露出的一雙眸子清晰如鏡,在無數人的矚目下,泛著堅韌和自信的光芒。

汾陽王微微蹙起眉頭,凝視著蘇紫衣片刻,剛毅的臉上正氣凜然,朗聲開口道“先前辱蔑皇室案中,陸氏用一死孩代替其孫子陸青逸赴死,屬私藏欽犯之罪,當以斬刑論處!”

蘇紫衣微一頷首,眸子裡泛起憂傷,甚至聲音裡也多了一絲哽咽“女兒明白了!父王--,女兒有一不情之請!”不待汾陽王開口,蘇紫衣接著說道“女兒為了替表妹儘孝,給陸老太君當了十年的孫女,這十年間雖無血緣,卻深得老太君疼愛,如今老太君做了此等糊塗事,女兒不敢讓父王徇私枉法,但求見陸老太君一麵,送陸老太君一程!”

汾陽王眼底閃過一絲陰冷,嘴角勾起一道厲色,如果真要相送,等入了大牢,定了罪再探視也不晚,何須在這人滿為患的大街上!

雖如此想,可汾陽王出口的聲音卻帶著一份嚴父般的責愛“一個郡主,怎能在大街上拋頭露麵,還不速速回去!”

“父王--,母妃去世之後,女兒便被送出汾陽王府,可以說是在陸老太君膝下長大,百善孝為先,求父王看著女兒的一片孝心上,容女兒見陸老太君一麵,何況--,陸老太君的嫡親孫女,我的表妹陸青鸞,本郡已經親自去請了她,她如今正在趕過來的路上,青鸞表妹自出生到現在,祖孫倆還沒見過一麵呢,青鸞表妹也是父王的義女,求父王開恩!”

蘇紫衣說完不顧汾陽王鐵青的臉色,雙手伏地,實打實的磕起了頭,隻幾下--額頭便滲出了血跡。

周圍的百姓一見,便炸起了一片詫異聲,一個郡主,竟然可以為了一個商賈之婦,當街跪拜,磕頭如搗蒜,這樣的誠孝之心,讓周圍的百姓撼然的同時,心軟的早已開始摸起了眼淚--

周圍一邊倒的議論聲,讓汾陽王的臉色更冷了一層,握住韁繩的手也是青筋凸起。

“來人--,將茹婉郡主帶走!”汾陽王擰起眉頭,乾淨利落的命令道,久經沙場的曆練,讓汾陽王瞬間分析透了眼前的事態,如果不及早控製,怕是難壓騷動。

圍在蘇紫衣身邊的丫鬟們,聞聽自家王爺的命令,紛紛轉身走向蘇紫衣,便要伸手向前攙扶。

“滾!”蘇紫衣語調不高,隻夠讓這些個丫鬟聽了個正著,可聲音裡的冰冷卻寒澈入骨,眼神裡的冷冽更如數九寒風,冷冽的刮在意欲上前攙扶的丫鬟們臉上,使得幾個小丫頭不自覺的頓住了腳步,怯懦的低下了頭。

沒想到汾陽王處事如此果斷,這讓蘇紫衣對自己這個父親多了份佩服,原想著再拖一段時間,讓周圍圍觀的人再多些,再行下一步計劃,如今看怕是不行了,好在此刻那聞風來搶購的百姓已經都陸續圍攏了過來--

“父王--,請容紫衣給陸老太君磕一個頭,紫衣立刻就走,絕不拖遝,否則--,紫衣便在此長跪不起!”蘇紫衣說完,再次用力磕頭,額頭頓時血肉模糊。

“還磕?!”四海飯莊雅座靠窗的位置,一個風華絕代的男子,眯著眼睛看著窗下這一幕,忍不住咬牙怒聲道!

“怎麼了六弟?”三皇子段西広挑眉疑惑的看著段凜澈,順著段凜澈的視線看向街中--仍在磕頭的茹婉郡主,輕聲一笑“父女對峙,六弟覺得誰會贏?”

“本皇子贏!”段凜澈說完,翻身一躍自窗口飛了出去。

段西広詫異的看著段凜澈身輕如燕的身手,陰沉著臉色對身後的林葉峰問道“不是說他中藥了嗎?”

林葉峰瑟瑟的應聲“三皇子恕罪!”在段西広陰冷的目光下,一句話也不敢解釋。

“查查這個茹婉郡主和段凜澈是什麼關係!”段西広看著窗下,一臉若有所思的說道。

“屬下領命!”林葉峰如蒙大赦般離開。

“父王--,紫衣求你!法外開恩!”每磕一下頭,蘇紫衣都聲嘶力竭的高聲懇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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