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 絕地逢生_強娶嫡女:陰毒醜妃_思兔 

057 絕地逢生(1 / 2)

強娶嫡女陰毒醜妃!

遠遠的便看見淑靜宮的宮門已經被大內侍衛團團圍住,帶著刀的護衛一臉肅穆,使得淑靜宮漆紅的大門如張開的血盆大口,似乎有著無情的吞噬力。麺魗羋曉

莫蘭跟在蘇紫衣身後,快要進宮門時,跨前一步,在蘇紫衣耳邊輕聲道“郡主--,童茵不能進去!”

蘇紫衣身子一頓,皇上身邊必然少不了暗衛守護,如果童茵跟著自己進去,皇上必然會先入為主的對自己起疑心,可是這個童茵又根本不聽自己的命令,可惡的段凜澈!

“你去攔住她,我沒出淑靜宮前,不準她出現在我麵前!”蘇紫衣冷冷的低聲說道,不在乎童茵會聽到。

“可是郡主……”莫蘭擔憂的看著蘇紫衣,自己如果不能跟進去,郡主身邊連個保護的人都沒有了!

“這是我的命令!”蘇紫衣側頭冷冷的說道,淩冽的目光裡帶著不容拒絕的警告。

“是!”莫蘭應聲,擔憂的看了蘇紫衣一眼,心知郡主對自己並不信任,自己跟過去,隻會讓郡主做事礙於手腳,不如做好郡主交代的事,隨即轉身退了下去。

蘇紫衣揚起頭,看向那朱紅大字‘淑靜宮’,突來的一陣微風吹動了臉上的麵紗,麵紗下的嘴角勾著一道冷決的弧度,一雙星眸如古井般沉寂無波,舉步獨自邁入了淑靜宮--

正對著宮門是一條一丈寬的漢白玉砌成的玉石路,每一塊玉石上都雕刻著栩栩如生的並蒂蓮花,而玉石路兩側,淑靜宮所有的奴才婢女們都被五花大綁的壓在杖凳上,身邊站著麵無表情的執杖奴才。

從執杖奴才眼裡冰冷的殺氣中,可以輕易的看出,這幫奴婢不是死不死的問題,而是何時赴死的事!

這麼大的陣勢,隻是針對自己嗎?蘇紫衣擰起眉頭,心裡劃過一絲不安。

趴在杖凳上的奴婢們嘴巴被塞得緊緊的,眼裡流露著絕望的恐懼,整個院子裡上百號人卻沒有一絲聲響,唯有蘇紫衣緩而從容的步伐,一步一步從容不迫的踏在每一朵蓮花上。

外麵刺眼的陽光讓普一入大殿的蘇紫衣眼睛有一瞬間的昏花,緊接著便看見宏緖皇帝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一臉陰沉的坐在正中的椅子上,太監總管孫堅站在宏緖皇帝身後,神色複雜的看著蘇紫衣。

皇後正襟危坐在一側,孫嬤嬤站在皇後右手邊,四個隨身宮女站在皇後身後,各個一臉惶恐,使得原就壓抑的大殿氣氛更多了份驚秫。

淑妃娘娘則雙手伏地跪在地中,偌大的肚子幾乎貼在地麵,額頭冒著冷汗,頭上的發髻鬆散的披在身後,臉上哭的梨花帶雨,順著腳步聲,扭頭看向進殿的蘇紫衣--

蘇紫衣身後染著屋外的光暈,逆光而立讓屋裡的人一時看不清她的表情,可那一身的孤傲和自信,讓淑妃娘娘不自覺的停了啼哭,改而低頭輕聲抽搭。

邁步殿中,蘇紫衣俯身而跪“蘇紫衣叩見皇上、皇後、淑妃娘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淑妃娘娘福泰安康!”

蘇紫衣低著頭跪在地中,大殿中有著片刻的寂靜,隨著淑妃娘娘再次哽咽出聲,宏緖皇帝威嚴中透著冷冽的聲音開口道“蘇紫衣,淑妃可曾送你一匹天蠶冰絲?”

“是!”蘇紫衣伏地應聲,恭敬的回答道。

宏緖皇帝眸子裡的陰冷乍現,看向蘇紫衣的目光中透著明顯的殺意,雙手卻似在壓抑般死死的抓著椅子的扶手,青筋在那憤怒的大手上突跳。

一旁站著的孫堅見狀,緊忙上前一步,衝著蘇紫衣道“茹婉郡主--,那天蠶冰絲,淑妃娘娘送你時是多少,現在是多少?”

蘇紫衣仰頭看向宏緖皇帝,毫不畏懼的對上宏緖皇帝眼裡的殺意,自己現在生命被宏緖皇帝限於兩個月內,而如今已經過去了半個多月了,如果說有人想讓皇上死,自己應該算是最迫切的一個,可正因為如此,自己給宏緖皇帝做的解藥一直都是中規中矩,絕對沒有一絲能損壞龍體的成分,為的就是打消宏緖皇帝對自己的顧慮,自己是想活,但若是在宏緖皇帝的藥裡做手腳隻會立刻赴死,自己不是這麼笨的人!

所以對於此刻宏緖皇帝的懷疑和殺氣,蘇紫衣心知肚明,皇上最多再找一個可靠的太醫,可自己到哪裡再找一條命“回皇上--,皇命‘不可違’,臣女時刻謹記!淑妃娘娘送的絹匹,臣女不敢問賜時是多少,但現在--,是五尺七寸!”

宏緖皇帝眸光略沉,眼中的殺氣未減,前傾的身子卻緩緩的靠進了身後的椅背。

孫堅見狀悄然鬆了口氣,轉而一臉擔憂的看向蘇紫衣,開口再次問道“天蠶冰絲是南賀國進貢,整個大夏朝也就兩匹,各六丈,皇上賞賜給了皇後一匹、淑妃娘娘一匹,如今淑妃娘娘的那一匹賜給郡主了,平白的少了三寸,郡主可有解釋?”

蘇紫衣微微一愣,在淑妃娘娘之前說她這匹天蠶冰絲無故少了三寸後,蘇紫衣就曾打探南賀國進貢的這天蠶冰絲的去處,當時得來的消息是一匹賜給了淑妃娘娘,另一匹是賜給皇太後的,所以蘇紫衣才讓鈴兒拿著信物去找皇太後,無論皇太後對自己是真心還是假意,為了那幾個阿拉伯數字,也必然會拿出三寸天蠶冰絲,想辦法救下蘇紫衣。

卻沒想到另一匹是賞賜給了皇後,如今看來,彆說皇太後沒地方弄來這三寸天蠶冰絲,就算是弄來了,恐怕這事也沒這麼簡單。

“回皇上,這天蠶冰絲,價值昂貴,紫衣就算再寡陋無知,也不會扯下三寸挪作他用!”蘇紫衣依舊仰頭看著宏緖皇帝,不急不緩的說道,眸光如語調般沉靜,言下之意很明白,我蘇紫衣不是傻瓜,就算真要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的是便宜布料,何須用這麼昂貴特殊的布料,從而留下詬病。

宏緖皇帝眸光暗了暗,這也是為什麼沒有將蘇紫衣直接壓過來的原因,這裡麵有太多的疑點,如果牽扯的是彆人,此時早已交給大理寺審論了,而這個蘇紫衣,不到萬不得已,自己不想傷到她,與解毒無關,隻因她是她的女兒……

“皇上……,”淑妃娘娘跪行幾步,痛哭流涕的說道“茹婉郡主說的對,臣妾若真想對皇上行巫蠱之術,怎麼會用這樣特殊的料子,那不是直接將矛頭指向臣妾自己個,還連累了皇後娘娘嗎?”

皇後娘娘聞言,臉色一變,起身便跪拜在地“皇上--,臣妾也有一匹天蠶冰絲,現下就著人拿過來丈量一番,一正臣妾的清白!”

宏緖皇帝闔上眼簾,擋住了眼底的陰霾,衝皇後抬了抬手,語調卻不似剛才的冰冷“起來吧!這事與你無關!”

宏緖皇帝的信任讓皇後心境大寬,可淑妃剛才的那番話已經將矛頭指向了自己,若自己今日不丈量一下那匹天蠶冰絲,隻怕最後仍落得的不清不白,若最後能查出了子醜寅卯倒也罷了,若查不出來,自己在皇帝心中必然會留下芥蒂。

皇後衝身後的孫嬤嬤使了個眼色,那孫嬤嬤轉身走了出去,片刻後回來,手裡便托著一匹天蠶冰絲步入大殿。

當場丈量,竟也是五尺七寸!

皇後一臉蒼白的跌坐在座位上,孫嬤嬤則愣在原地,宏緖皇帝反倒一臉平靜的斜倚在椅子上,如睡著了般闔眸假寐。

淑妃娘娘已經不再哭啼了,垂著頭,抱著肚子跪坐在地上,偶爾瞥向蘇紫衣的眼神中,陰冷如吐信的蛇,帶著三分挑釁和七分得意。

這一刻,最無須擔心的便是淑妃娘娘了,兩匹布,都缺了三寸,且都不在自己手上,這次的巫蠱之事最終的結局就取決於宏緖皇帝想保住誰,事已至此,就必須有一個人死,來認下這件事,無論是誰,都是淑妃娘娘樂於看到的,雖說絕大部分的可能是蘇紫衣死,從而保下母儀天下的皇後,可即便如此,這件事也會在宏緖皇帝心裡留下不能磨滅的痕跡,那個人老珠黃的皇後日後還拿什麼和自己鬥!何況那個蘇紫衣還是個假冒的,隻要自己適時的揭穿她,那麼聯係之前九尾鳳釵的事,皇後就更撇不開陷害自己的罪名了!

舍棄整個淑靜宮的仆人,換來這個結局,值得了!

蘇紫衣暗自一歎,淑妃娘娘這次倒是聰明,先將矛頭引到她自己身上,在淑靜宮發現巫蠱之術,從而把她自己推到絕境,而後再一點一點的拖出所謂的幕後陷害人,這樣一來,彆人隻會將淑妃娘娘當成受害者,而自己和皇後誰都逃不開陷害淑妃娘娘的嫌疑,到最後無論是誰赴死,活著的那個也要背上一輩子的嫌疑。

皇後娘娘也想到了這點,可對於一個掌管後宮的皇後,若說自己宮裡的布不知何故少了三寸,那無疑是直接打自己的臉,所以皇後娘娘一言不發的跪在了地上,將所有的委屈蓄在眼裡,看向那個讓她在風雨中付出了半輩子的男人。

宏緖皇帝深邃的目光暗了暗,如果說自己這輩子欠過誰,那便是皇後了,思及此,宏緖皇帝深鎖的眉頭略有鬆動。

淑妃娘娘見狀,再次躬身哭啼道“皇上明察,臣妾懷有身孕,是見不得這些個汙穢之物的,皇後和郡主必然也是被冤枉的,興許那兩匹布本來就是五尺七寸!”

這番哭訴,讓宏緖皇帝剛緩下的怒火又竄了起來,眸光更為陰霾,語調冷冽的道“所有的貢品大理寺都有記錄,五尺七寸?真是笑話!蘇紫衣,你可見過這個?”說著抬手抓起案桌前一個巴掌大小的布人直接摔了下去。

不知是刻意還是巧合,那布人滾了兩圈,停在蘇紫衣和皇後娘娘中間,布人上被插滿針孔,布人背後寫著生辰八字,不用說,那必是皇上的生辰八字。

皇後娘娘不自覺的側了側身子,似乎離這個布人近了都能沾染上汙穢一般,臉色也多了份厭惡。

蘇紫衣眉頭緊了緊,這個時候如果皇太後來,拿不出三寸天蠶冰絲,皇太後無論用什麼借口救下自己,都隻會弄巧成拙,坐實自己是幕後真凶的罪名,對自己而言這無疑就是催命符!

所以一定要趕在皇太後來之前,洗脫自己和皇後娘娘的嫌疑。

蘇紫衣冷冷的看著麵前這個布人,鑒於對神靈的敬畏,即便是行巫蠱之術的人心中也是恐懼的,可自己本就是地獄闖出來的惡鬼,有什麼好懼怕的“皇上,可否讓臣女細看!”

宏緖皇帝不動聲色的看著蘇紫衣,冰冷的目光在蘇紫衣身上轉了一圈,隨即撇開頭。

孫堅見狀,緊忙衝蘇紫衣抬了抬手,蘇紫衣如蒙大赦般,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雙手抓起地上的布人,翻來覆去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隨即突然開口道“皇上--,這個布人所用的麵料並不是天蠶冰絲!”

宏緖皇帝詫異的擰起眉頭,皇後則一臉希冀的看向蘇紫衣,唯有淑妃娘娘不自覺的驚呼一聲“怎麼可能?!”隨即又緊忙改口道“這紋理和布成,就是天蠶冰絲,郡主想洗脫嫌疑,也不該用這麼蹩腳的借口!”

“紫衣不敢!”蘇紫衣躬身叩頭道“天蠶冰絲產於南賀國極地天池水之側,天蠶也因天池水得名,故而稱之為天蠶,天蠶多不勝數,可這天蠶冰絲卻是由五彩天蠶吐絲織成,上萬隻天蠶中才會有一隻五彩天蠶,所以織出來的天蠶冰絲,除了入手光滑細膩、冰涼如泉外,還有一種特彆之處,便是遇火時,真正的天蠶冰絲可以燃燒出五彩之光,而假的則絕對不會發五彩光束!”

蘇紫衣說完,將布人重新放置地上,垂頭不再言語,該做的已經做了,此刻便隻能等著宏緖皇帝是否願意放過與他結發的皇後,是否肯再放過自己一次了!

皇後神色複雜的看了蘇紫衣一眼,蘇紫衣眼裡的懵定讓皇後毫不猶豫的選擇了相信她“皇上--,臣妾懇請皇上驗證,還臣妾清白!”

淑妃娘娘聞言緊張的看向宏緖皇帝,見宏緖皇帝半天未開口,心中開始惴惴不安,這個布人就是自己在蘇紫衣那匹天蠶冰絲上扯下來的,是天蠶冰絲無疑,可如果這布人被燒了,那洗不清嫌疑的人便成了自己了,思及此,淑妃娘娘輕聲的開口道“若將這汙物燒了,豈不是斷了線索了,如此還怎麼給郡主和皇後洗刷清白?”

“淑妃娘娘放心,若事實證明這天蠶冰絲是真的,蘇紫衣願承擔巫蠱之罪!”蘇紫衣擲地有聲的開口道。

淑妃娘娘聞言心中大定,這天蠶冰絲絕對是真的,這個假蘇紫衣肯定是與皇後是一夥的,如此做法,不過是光明正大的用假蘇紫衣保住皇後,想丟卒保車罷了!到時候自己隻需要拆穿蘇紫衣假冒的身份……

垂下眼裡,淑妃娘娘遮住眼裡的誌在必得,跪坐在一旁不再言語。

“試吧!”宏緖皇帝突然開口道。

蘇紫衣一直提起的心,頓時鬆了下來,這一刻也更加確信,這個在朝堂上鐵腕手段的宏緖皇帝,實則也是個長情的人!

蘇紫衣接過孫堅遞過來的火折子,先將皇後拿來的那匹天蠶冰絲點燃,果然--,火焰中跳動著五彩的光束,像是嬉戲在火焰中的精靈,閃耀著靈動的光彩,火光儘,布匹成灰四散。

蘇紫衣隨即將火折子對上那個布人,許是緊張,半天沒點燃,蘇紫衣擦了把臉上的汗,將布人拿在手裡,再次將火折子對了上去--

火光起,火焰是濃鬱紅色,空氣裡多了份焦絲和淡香味混合的味道,片刻後,燒光的布人團成了一個硬邦邦的黑團,揉捏而不散。

結果不言而喻,這個布人所用布料,根本就不是天蠶冰絲!

蘇紫衣將燙手的黑團拿在手裡,趁著熱力捏了捏,確定所有的布料全部燃儘後,才丟下捏而不散的黑團,垂頭不語,等待著宏緖皇帝的定論,皇後暗自鬆了口氣,看向蘇紫衣的眼神中多了份親近。

這怎麼可能?!五個字差點自淑妃嘴裡脫口而出,這明明是天蠶冰絲,怎麼燃燒後會相差這麼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皇上--,興許是因為這上麵行了巫術,燒起來才會截然不同,這布人絕對是天蠶冰絲所製!臣妾不會認錯的!”

蘇紫衣看了皇後一眼,隨即低頭不語,剩下的就不需要自己出手了。

皇後會意,暗自一笑,轉而看向淑妃娘娘痛心疾首的說道“淑妃--,茹婉郡主已經證明了這布人不是用天蠶冰絲所製,你可有什麼方法證明它就是天蠶冰絲?”

淑妃娘娘聞言怒瞪了蘇紫衣一眼,轉而看向那一團黑灰“都燒成這樣了,臣妾還怎麼證明?”

“皇上--”皇後轉而看向宏緖皇帝“臣妾掌管後宮,在淑靜宮發生這等汙垢之事,是臣妾管束失職,臣妾懇請皇上責罰!”決口不提被汙蔑之事,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便將事情全都扣在了淑靜宮裡,自己最多一個管束失職的罪過。

突然的轉變,讓淑妃娘娘一時轉不過來,為了能一箭雙雕,自己賠上了整個淑靜宮的婢女們,可得到的結局竟然是砸了自己的腳,不--“皇上--,臣妾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臣妾,在這行巫蠱之術的布人上做了手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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