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0 賜婚啦!_強娶嫡女:陰毒醜妃_思兔 

060 賜婚啦!(1 / 2)

強娶嫡女陰毒醜妃!

蘇紫衣仰頭看著視線混沌的段凜澈,為了這一刻,很早就開始準備,卻不想機會會來的這麼快,蘇紫衣嘴角的笑意依舊清淺,一雙星眸似帶著嗜血的興奮閃著奇亮無比的光,出口的話語卻異常狠絕“所有傷害我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段凜澈視線朦朧的看著她,她眼裡的光束亮的慎人,揚起的小臉如一個得了勢的孩子,嘴角的笑意有種暢快淋漓的滿足感,段凜澈的嘴角不由自主的跟著她飛揚,感覺胸腔裡有個不知名的地方在傾倒瓦解,使得段凜澈的目光碎如月色,身子晃了晃,眼神渙散之際向蘇紫衣倒去。麺魗羋曉

在段凜澈倒向自己的那一刻,蘇紫衣忍住推開他的衝動,抬手拔出發髻上的頭釵,毫不猶豫的刺向段凜澈的後頸--

在頭釵貼近段凜澈皮膚的那一刻,蘇紫衣的手腕被一隻大手握住,大手的力道不鬆不緊,卻足以讓蘇紫衣掙脫不開。

段凜澈順勢將頭無力的靠在蘇紫衣肩頭,嘴角勾著無奈的笑,鳳眸裡卻含著一份讚賞和縱容,呼出的氣息有意無意的噴在蘇紫衣頸項“這麼想讓我死嗎?”

甩了幾次,仍不能將手自他的大手裡掙脫,蘇紫衣用力的撞了下肩頭,躲開他頭的靠近,隨即冷哼一聲“沒想到六皇子的意誌力倒是不錯,本郡倒要看看六皇子能堅持到幾時?”

該出手時、絕不手軟!隻這份膽識,就讓段凜澈忍不住讚歎“殺了我,你怎麼逃脫?”聲音雖無力卻透著一份愜意和玩味。

“殺了你?”蘇紫衣忍不住嗬嗬一笑,眼中的自信讓她的笑容流轉著瀲灩的光彩“我有說過要現在殺了你嗎?本郡隻是想讓你神誌不清的到後宮走一圈而已!”隻要讓你神誌不清的走入後宮,再給你蒙上麵,大叫一聲‘有刺客’,等到你神智再度清醒時,已經該去重新投胎了!

段凜澈身子踉蹌了幾下,險險墜下樹乾,隻靠拉著蘇紫衣的手才得以立在樹乾上,眼神更是遊離不定,像是下一刻就會栽仰過去,可又拚命用最後一絲意誌力支撐著“郡主真是好計策!”嘴角的笑容始終不減,蝶翼般的雙睫在笑容裡將鳳眸染上了一層妖冶的風華,使得俊逸非凡的臉上多了份迷醉前的絕豔,。

用風華絕代來形容這個男人此時的神態,一點也不為過,可惜--,骨子裡卻是個變態的皇子。蘇紫衣微微歎息,任由他拉著自己的手,如同對他生命中最後的施舍。

“那一夜,本皇子也是中了藥!”段凜澈輕笑著說完,在蘇紫衣微詫之際,似用儘了所有的力氣,身子隨即向後倒去,可拉著蘇紫衣的手卻始終不肯鬆開。

以至於兩人就這樣一個在上,一個在下,墜下芙蓉樹。

下落時,隻顧緊張的蘇紫衣,未曾注意到,段凜澈的另一隻手始終小心翼翼的護在蘇紫衣腰側。

落地後,蘇紫衣快速的爬了起來,還好--,自己整個身子都壓在段凜澈身上,連塊皮都沒碰到。

起身盯著躺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人,幾番努力才掙脫開他的手,用力的擦著被他碰過的手腕,蘇紫衣冷冷的說道“中藥是你傷害我的理由嗎?身為皇子,想為你解藥的人多了去了,何以害我?!既然害了我,就要付出代價,所有的理由都不是理由!”

蘇紫衣轉身去撿起掉落在一旁的頭釵,隨即走到段凜澈麵前,剛要揚起手裡的頭釵--

“郡主--,這是怎麼了?”童茵衝了過來,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段凜澈,隨即仰頭看向蘇紫衣“六皇子身邊的護衛過來了!”

蘇紫衣防備的看著童茵,塗抹在發髻的迷藥,味道已經散了不少了,這個時候怕是控製不了童茵了!

“郡主快走!”童茵說完,不待蘇紫衣反應,扛起蘇紫衣一個起落便入了儲秀宮。

蘇紫衣和童茵的身影剛消失,巴爾東便一躍而至“爺--,你沒事吧!”

段凜澈一個縱身躍了起來,嘴角一勾,低低的笑了起來,臉上的笑容帶著些許寵溺和縱容,鳳眸中深邃如斯,視線中哪裡還有半點中了迷藥的遊離。

皓月緊隨而至“爺,你沒中迷藥,乾嘛從樹上跌下來!要不是巴爾東攔著,我剛才差點衝出來!”

段凜澈聞言,臉上的笑容一斂,一臉警告的說道“你要是敢壞了本皇子的事,本皇子絕不輕饒!”眼裡的冷冽一閃,突然就想起蘇紫衣那雙閃著小得意的星眸,嘴角不由的再次翹起,自語道“她若知道我沒中招,會失望的!”那樣明亮的雙眸,怎麼舍得讓它暗淡下去。

“把童茵召回來!”段凜澈邁步而去前朗聲吩咐道,那個狠心的丫頭,雖沒有武功,可殺一個童茵是絕對不費力的“讓童茵告訴她,本皇子仍等著那兩月之約的答案。”說完邁步離去,步伐堅定而沉穩。

皓月詫異的看著猶自低笑離去的段凜澈,轉頭佩服的看了巴爾東一眼“你說的對,爺自見到茹婉郡主就賤多了!”

巴爾東如看白癡一樣看了皓月一眼,轉身跟了上去。

童茵和蘇紫衣進門時,正看見莫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隨即整個人跪倒在地。

為了儘快衝開穴道,莫蘭用內力衝擊的過快,傷了經脈。

蘇紫衣神色複雜的看著跌跪在地上的莫蘭,待莫蘭一臉擔憂的看向蘇紫衣時,蘇紫衣快速的轉開視線,躲避著莫蘭的關心。

信任也是一種可遇不可求的感覺,選擇了便是毫無理由的相信,然而無法給予時,無論對方怎麼做,都不自覺的心存疑慮。

眼見蘇紫衣沒事,莫蘭鬆了口氣,捂住嘴咳了兩聲,一口鮮血從指縫溢了出來。

蘇紫衣快速的拿出銀針,在莫蘭的穴道上紮了幾針,許久才低聲說道“以後送死的事就不要做了,還不如留著份心力給我報仇!”

莫蘭輕聲一笑,自己若這個樣子出去,確實是送死的,可保護蘇紫衣的安危是自己唯一的使命“郡主沒事就好!”

蘇紫衣轉身看向童茵,眼裡帶著份無奈和殺氣,剛才的事,段凜澈醒來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所以眼前這個童茵先就不能再留了!

“你一直都在附近?”蘇紫衣衝童茵低聲問道,一個旋身坐在了一旁的床榻上,身後披散的發髻劃出一道飛揚的弧度,發間一股不易察覺的香味隨著飛揚的弧度在屋內飄散。

童茵垂下頭,單膝跪地,眼裡含著一份內疚“奴婢不在,隻是……”

未等童茵說完,屋外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音律,童茵隨之快速的後退幾步,仔細聆聽片刻,童茵快速的起身打開門,轉身離開之際,回頭看向蘇紫衣“六皇子說,等著郡主兩月之約的答案!”

見蘇紫衣眼裡登時多了份陰冷,童茵如死人般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愧疚,一言不發的看了蘇紫衣一眼,隨即轉身一躍而去。

兩月之約的答案!蘇紫衣暗自鬆了口氣,無論處於什麼原因,至少段凜澈是在告訴自己,今日之事,當沒發生過了!

蘇紫衣握了握手裡的頭釵,眼裡的恨意帶了些懊惱,轉身關好門,將莫蘭安頓在床榻上,待莫蘭不支昏睡後,蘇紫衣臉上才掛上了一絲挫敗,倚在了床榻邊。

‘啪--’一個耳光狠狠的扇在陸青鸞臉上。

施掌的嬤嬤怒氣衝天,滿臉的橫肉都在隨著怒吼狂跳“叮囑你多少次了,這舞隻能在七夕節獻舞時跳!你這樣自作聰明,差點毀了王爺……王爺所有苦心了!”

陸青鸞捂著半邊臉,一言不發的任由安嬤嬤罵著,儲女是輪番在世家子弟們經過時歌舞的,每日也就五個人,今天好不容易輪到自己了,卻不想六皇子今天根本就沒來,早知道自己也不冒險跳這舞蹈了。

一旁站著的身材偏瘦、看起來似體弱多病的喬嬤嬤見差不多了,上前一步,捂著胸口猛咳了兩聲才對陸青鸞道“奴才們也是為了姑娘好,這個時候跳,頂多被人讚兩句,可在七夕節獻舞時,姑娘若能大放異彩,那就是一步青雲的事了!”

“是--!”陸青鸞不情願的應了一聲,對於汾陽王特地找來的兩個嬤嬤有種本能的畏懼和反感,但無可否認,這兩個嬤嬤所教的舞卻是獨特,據說是以前一位過世的娘娘編排卻沒來的及跳的。

陸青鸞那一聲‘是--’音還未落,安嬤嬤一腳就踹了過來,將陸青鸞踹了個趔趄“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準說‘是’,要說‘知道了’,說的時候眼往上看,嘴角要扯出一些不服氣和不得不答應的表情,記住了沒有?”

“知道了!”陸青鸞從善如流。

“時時刻刻都要如此!”喬嬤嬤跟著補充道“姑娘隻要記住了,日後少不得富貴!”

好不容易自尚舞房的兩個嬤嬤屋裡出來,陸青鸞一路咒罵的走回儲秀宮,迎麵便見那個風華絕代的六皇子正一臉笑意的走了過來。

這個月如銀鉤的夜裡,這樣偏僻的路徑,竟能碰見他,這讓陸青鸞一時間興奮的難以自製,將兩個嬤嬤的話全都忘在腦後,反應快速的踮起腳尖,這些日子練的歌舞,就這麼在這無人的石徑路上,哼唱舞動了起來。

皎潔的月光下,陸青鸞一身白裙,舞蹈大膽而妖豔,每一個動作都極具誘惑性,那遊走在自己身姿上的如蛇般的雙手,有種自愛自憐的嫵媚和誘惑。

段凜澈站定,目光深遠的看向不遠處那正舞蹈的人兒,腦子突然回想起蘇紫衣那張沒戴麵紗的臉,那疤痕消淡了許多,如果蘇紫衣臉上的疤痕好了後,應該和這女子的容貌相差無幾,或者說更為精致和豔麗些,如果說這個女子像她,那蘇紫衣就更像……

段凜澈心中一緊,隨即快步走到陸青鸞身前,在陸青鸞‘詫異’的躬身施禮之際,段凜澈眸光一寒,含笑著開口道“本皇子期待陸小姐在七夕節上大放異彩,局時,本皇子會給陸小姐一份大禮!”

無視陸青鸞的一臉欣喜和雀躍,段凜澈轉身快速的離開,含著笑意的鳳眸裡隱著一絲冰冷和凝重。

陸青鸞看著那風華卓然的背影,偉岸的身姿在月色的昏潤下周身如泛著銀色的光,每一個步伐都踏著沉穩和堅定,一步一步帶著那一身的光華踏在她的心跳上。

雙手拽著裙裾,陸青鸞的心飛揚著,全身的欣喜彙成一句喃喃自語“送我大禮!”

為了這份許諾,陸青鸞含著桃花的眉梢多了份堅定,絕豔的小臉上一臉的自得!

“你終於肯走啦!”劉凱旋大嗓門的衝吳佩梓喊道,有時候蘇紫衣都不免好奇,劉凱旋這樣個頭不高,看起來灑脫中透著可愛的女子,嗓門怎麼會這麼高、這麼粗狂。

吳佩梓頭皮上剛剛長出點黑發,隻有貼著頭皮的一點點高,露出的頭皮已經光滑的看不出一點疤痕了,隻等發髻長出,便算是恢複如初了,隻是原本自負任性的臉上總是一臉的畏縮,看人的眼神都是含著頭,上翻著眼皮,帶著瑟瑟的膽顫,像是剛出殼的小雞,恨不得下一刻就縮成一團,鑽進黑暗的角落裡。

蘇紫衣淡淡的看著吳佩梓,自己隻是普通的醫者,醫得了病、醫不了心,對於吳佩梓這個無意中接手的麻煩,該做的已經做了,剩下的不是自己能操心的了的“走吧,你爹已經在儲秀宮外等著了!”

吳佩梓的兩個丫環急忙上前將手裡的銀絲褐紅色鬥篷罩在吳佩梓頭上,將吳佩梓包的隻露出一雙眼睛,吳佩梓整個身子幾乎縮倦在那個身材高大的丫環懷裡,兩個丫環扶著吳佩梓出了屋。

迎麵便見護國將軍之女劉夢蝶身後跟著一群儲女走了過來,一群人先衝蘇紫衣行了個萬福,劉夢蝶開口道“郡主--,我們姐妹幾個是來送吳小姐一程的,聽聞右相要辭官回鄉,大家姐妹一場,不知何時才能在再相見,特來給吳小姐道個彆!”

蘇紫衣一言不發的看著這些個來者不善的儲女們,眼神中有種被冷漠遮蓋著的冰冷“本郡必須將吳小姐安然送至右相手中!”

劉夢蝶笑著道“郡主放心,我們姐妹也就送個臨彆之物,算個念想!”

劉夢蝶說完,自懷裡掏出一道道符,走到吳佩梓麵前,塞到吳佩梓手裡,一臉嬌笑著道“佩梓妹妹,這是我特地在靈隱寺求的一道道符,據說能驅邪祛病,妹妹戴上它,興許真能再生烏發,否則--,妹妹那秦郎若回來了,還不給再嚇跑了?”

吳佩梓本來瑟縮的身子突然一僵,猛地抬眼看向劉夢蝶,嘴唇顫抖的問道“你--,你不是說秦哥哥死了嗎?怎麼會……”

劉夢蝶捂嘴一笑,扭頭衝身後的儲女們擠了擠眼,隨即嬌笑著道“我不過隨口一說,妹妹還當真了?那樣一個士卒小吏,妹妹怎麼就一往情深了呢,這不是丟相府的臉嗎?”

吳佩梓聞言,一反剛才的畏縮,雙眸赤紅,一個箭步走向前,抓住劉夢蝶的脖領,急切的問道“秦哥哥沒死?那你為什麼說是六皇子殺了她?”

吳佩梓本就身材高挑,將劉夢蝶抓住脖領一提,便將本就身材嬌小的劉夢蝶幾乎半提了起來,這讓劉夢蝶不由的伸手便抓,一抬手便將吳佩梓的鬥篷給扯了下來。

所有儲女全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吳佩梓的頭,吳佩梓自被蘇紫衣接手救治,就一直呆在屋裡,連吃喝拉撒都不出屋,所以所有的儲女們都以為吳佩梓依舊是那個滿頭篬蒗的惡心樣子,就連劉夢蝶也抱著這個心態,想著讓吳佩梓再出一次醜--

可鬥篷掉落,吳佩梓頭上的發絲雖然很短,可是也很顯然的告訴所有的人,她的毒已經解了,病已經好了!

“啊--,啊--”沒了鬥篷,暴露在陽光下的吳佩梓不停的尖叫,直到兩個丫鬟快速的將地上的鬥篷撿起來,重新罩在吳佩梓頭上,吳佩梓才拽緊鬥篷,再次縮在了那個高大的丫鬟懷裡,全身瑟瑟發抖著。

“這怎麼可能?”劉夢蝶驚訝的看著吳佩梓,剛才那一刻雖然短暫,可足以看清,吳佩梓的毒已經解了。

“為什麼不可能?”蘇紫衣接口冷冷的問道“不過是個區區的‘莫紅顏’,有什麼不能解的?”

蘇紫衣話音剛落,劉凱旋便一個箭步衝了上去,撿起被吳佩梓掉在地上的道符,一把撕開遞到蘇紫衣麵前。

蘇紫衣從道符中捏出一片雄黃,冷聲一笑“本郡早就說過,吳小姐的毒已經解了,可就怕碰到雄黃,否則毒性還會再發,劉小姐果然就送來了雄黃,劉小姐對吳小姐真是關懷備至呀!”

劉夢蝶臉色一變,跌跌撞撞的後退幾步,轉頭看著周圍神色複雜的看著自己的儲女們,劉夢蝶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指著吳佩梓說道“我不是想害她,是她,她企圖接近六皇子,是想謀害六皇子!”

高個子丫鬟一聽,一手護著吳佩梓,一手不管不顧的推了劉夢蝶一把,怒聲道“劉小姐,我家小姐一直將你當閨中密友,你卻三番五次對我家小姐下手,如今又冤枉我家小姐謀害皇子,你是何居心?”

“你個奴才,竟敢動手推本小姐?你家小姐不知廉恥,一個大家閨秀私會軍中小吏,本小姐製止她,是在幫右相府免於丟人現眼!”劉夢蝶尖銳的吼道,恨不得上前去撕了那個高個子丫鬟和吳佩梓,卻因身邊沒有仆人而不敢妄動,隻能乾吼著。

“夠了!”蘇紫衣冷喝一聲,聲音不大,卻讓在場低聲議論的儲女們都依言噤了聲“本郡今日才知道,右相的家風一直是劉小姐把持著才不至於丟人現眼!劉小姐真是辛苦了!”

冷眼看著劉夢蝶扭曲的臉,蘇紫衣接著說道“劉小姐和吳小姐之間的恩怨,本郡不想插手,但是本郡說過了,本郡要將吳小姐平安送至右相手裡,麻煩劉小姐讓開!”

劉凱旋上前一步,挑釁的看著劉夢蝶,對於這樣的朋友,忍不住恨的牙根癢癢,轉手指著躲在鬥篷裡的吳佩梓衝劉夢蝶警告道“那個傻瓜,以後就我可以欺負她,誰要是再敢欺負她,我不會放過的!”

劉凱旋說完,抬手推了劉夢蝶一把,劉夢蝶踉蹌的後退了幾步,咬著牙一臉恨意,卻不敢再開口說什麼,其他的儲女們自動的閃開路,高個子丫鬟緊忙扶著吳佩梓走了出去。

右相吳成德如今已過五旬,一身藏藍色的朝服使得鬢角上的華發顯得更白,顯然是下了朝便等在儲秀宮門前了,四十多歲才得了這麼一個女兒,吳成德如寶貝一般的疼著,眼見吳佩梓半縮在丫鬟懷裡走了出來,吳成德快步衝了上去,一下子將吳佩梓擁入懷裡,強忍著眼裡的淚水,鬢角的白發壓在懷裡吳佩梓的頭上,大手拍著吳佩梓發抖的後背“梓兒不怕,有爹在!有爹在!”

吳佩梓靠在吳成德懷裡,壓抑的哭著,這也是自那日後,第一次哭出來,似要哭儘所有的委屈和不安,壓抑在喉嚨裡的哽咽在一次出聲後,再也控製不住的痛哭失聲“爹……,秦哥哥還活著……,還活著……”

吳成德拍著吳佩梓的後背,做了半輩子的大夏朝朝堂上的中流砥柱,然在自己女兒麵前隻是個愛女如命的父親,抱著失而複得的女兒,吳成德啞著聲承諾道“爹一定會找到他,把他帶到梓兒麵前!梓兒乖……”

“我要見到他……,爹--,我一定要見到他,我要問問他為什麼要將有毒的發釵送給我?”吳佩梓仰頭,在吳成德懷裡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

吳成德眼神一冷,大手將吳佩梓的頭壓在懷裡,不讓女兒看見他眼裡跳動的殺意,一個軍中小吏,為了女兒,自己接受了,可到頭來害的女兒身中劇毒的人竟然就是他!在女兒身中劇毒命不久矣之際,仍執意要為他殺六皇子報仇時,自己甚至費儘心機將女兒送入儲秀宮,遣散相府人員,隻等著和女兒一起承擔之後的萬劫不複,卻不想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這個小吏--秦天冠!

吳成德氣的雙腿打顫,臉色發紫,咬緊牙關“爹一定會將他找出來!”

蘇紫衣和劉凱旋對視一眼,衝右相吳成德施了個禮,轉身欲走,不想再打擾這對父女。

“茹婉郡主--”吳成德朗聲道“大恩不言謝!”說完衝蘇紫衣頷首,轉身帶著吳佩梓出了宮。

承乾宮內,龍床前垂著的黃色繡飛龍的帷幔被宮女緩緩收起,宏緖皇帝掀開五彩蛟龍薄綾,著一身明黃色的絲綢中衣走下床榻。

見孫堅躬身候在一旁,宏緖皇帝伸臂任宮女侍候更衣之際,轉頭看向孫堅。

孫堅緊忙躬身道“右相之女吳佩梓的毒,茹婉郡主已經給解了!”

宏緖皇帝聞言神色一頓,抬手一揮,將身邊的宮女掃開,轉頭正視孫堅,開口的聲音裡有著一絲激動“此事當真?!”

“回皇上,李安然親眼所見!”

“宣--”一個字,孫堅卻能從那語調裡聽出宏緖皇帝的急切。

李安然片刻而至,跪在地中,將儲秀宮門前發生的事詳細說了一遍。

宏緖皇帝眸光裡多了份抉擇,許久開口道“帶徐哲宇!”

隻片刻,那被打了五十杖本該一命嗚呼的徐太醫徐哲宇便走進了承乾宮內殿。

被皇上自杖殺下救了下來,自己便也成了失蹤的禦醫其中的一名,徐哲宇才知道這些年陸續失蹤的太醫原來一直都在皇宮中。

不等徐太醫躬身施禮,宏緖皇帝便開口問道“你確定右相之女中的是西域劇毒‘莫紅顏’?”

“是!”徐太醫跪下身子俯地回話道“那吳小姐確實中的是西域劇毒‘莫紅顏’,當時因毒發在宮中,又是在儲秀宮儲女驗身之後,罪臣才沒敢直接斷言病症,從吳小姐的症狀上看,應該是中毒時日已久。”

“若讓你解此毒,你可能解?”宏緖皇帝低頭看著跪在腳邊的徐太醫,這個徐太醫當初之所以讓他為首太醫院,就是因為他對解毒頗有建樹。

“回皇上,彆說吳小姐中毒時日已久,就算剛中毒,罪臣也不敢保證能解毒,畢竟那‘莫紅顏’之毒是……”

不等徐太醫說完,宏緖皇帝快速的打斷道“如果有人能解開吳小姐之毒,是不是證明她的醫術,必然在你們這些人之上?”

徐太醫知道宏緖皇帝所說的‘你們這些人’是隻誰,躬身應道“回皇上,必然!”

“下去吧!”宏緖皇帝胸口微微起伏著,在徐太醫離開之後,轉身坐到了椅子上,端起一旁的茶盞,手提了兩次才將茶蓋移開。

孫堅欠了欠身子“皇上是想讓茹婉郡主……”

宏緖皇帝搖了搖頭,放下手裡的茶盞,微闔上雙眸,仰頭靠在了椅背上“朕冒不起這個險!”

孫堅見狀,突然躬身跪了下來“皇上--,奴才願意為娘娘試毒!”

“試毒?”宏緖皇帝凝眉看了看孫堅,隨即搖了搖頭,孫堅是自己身邊的太監總管,他去隻會讓人更懷疑。

“李安然願為娘娘試毒!”跪在地中的男子俯首說道。

宏緖皇帝盯著李安然看了許久,如下了重大決定般,用力的點了點頭。

孫堅轉身離去,片刻後端著個銀盤走了進來,銀盤上放著一個青瓷梅瓶,孫堅將瓷瓶托到了李安然麵前。

李安然打開瓷瓶,裡麵是一瓶新鮮的血液,仰頭將血液全數喝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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