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 一怒為紅顏_強娶嫡女:陰毒醜妃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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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9 一怒為紅顏(2 / 2)

出了密道,眼前的一片灰燼,讓蘇紫衣不敢想象這裡曾經的富麗堂皇。

房梁坍塌、牆壁灰黑,地上一片水跡狼藉,不遠處一麵漆黑的牆前,半張龍椅歪斜的倒在幾個水桶旁。

“蘇紫衣--?”已經從牆壁上摘下來的段西広倒在地上,不敢置信的看著段凜澈自地道裡扶出來的身影,她不是走了嗎?她在這,那走的是誰?

無需多問,段西広便明白了自己錯在哪裡,心中最大的懊悔便是沒聽聶輕舞將這個女人殺死,她若死了,也許今天會是另一種結局。

段西広趴在地上,肩頭挑著那把刺入鎖骨的劍,臉貼著地上的灰燼,側揚著頭看向走過來的段凜澈“你早就接走了父皇?你打進皇宮就是為了這個女人?!”

明明將宏緒皇帝請出來,一切都迎刃而解,可他卻寧願率兵打進皇宮,隻為了眼前這個女人嗎?

居然和巴爾東已經趕了過來,段凜澈留下巴爾東在承乾宮善後,隨即拉著蘇紫衣邁步走出承乾宮,連個眼角都不曾給予趴伏在地上的段西広。

入了鳳曷宮宮門,蘇紫衣吃驚的看著同樣是一片灰燼的鳳曷宮,原有的雕欄畫棟此刻全被煙熏火燎代替,整個正殿都坍塌了下來,青石路上全都是水跡和碎石,蘇紫衣不由的驚問道“這是怎麼了?”

薛貴妃站在廢墟前,一身紫色的宮裝羅裙,外罩一件同色的滾金絲繡蝠披風,伸手扶了扶一絲不苟的發髻,臉上雖仍是一臉的病態蒼白,可神色中哪有半點劫後餘生的驚慌。

薛貴妃拉著段千黎,指著正殿的回廊邊道“這邊,本宮要個金色的觀音送子圖,記住,本宮隻喜歡‘金’色的,而且是梁安師親自雕刻的,還有那裡--,蓮花池要擴建一下,最好養幾條紫錦綿鯉。”

段千黎苦著臉看向那完好無損的蓮花池“貴妃娘娘,千黎沒燒你的蓮花池吧?!”

薛貴妃轉頭看向段千黎,捂嘴虛弱的咳了兩聲“被煙熏過的,本妃也不願要,本妃身子不好,受不了煙熏味!”

段千黎咬了咬牙,不明白自己差哪了,竟然被發現,還給拉來做了金主,重建這整個鳳曷宮“行,都換了!但是六哥回來,娘娘可得……”

“我來怎麼了?”段凜澈冷哼一聲,不相信段千黎沒聽到自己進來“重建宮殿就能抵頂你火燒鳳曷宮嗎?”

段千黎轉身看向段凜澈眼裡的冷冽,嬉笑著走過來“六哥,我若不火燒鳳曷宮,你怎麼有借口進宮受阻呢?”

宏緒皇帝沒出現,段凜澈私自調兵攻打皇宮,沒有恰當的理由便是謀逆之罪,這也是為什麼段西広到現在仍不服輸的原因。

說到底,在宏緒皇帝未出現之前,隻需段西広的黨羽一開口,段凜澈和蘇紫衣便仍有背負囚困皇帝罪名的風險,更有甚者,囚困皇上,攻打皇宮,就足以讓有心人攜正義之師圍剿段凜澈了。

段凜澈一手拉住蘇紫衣,邁步走到段千黎麵前,頭發被風吹乾散亂的飛舞著,鳳眸眯著一份危險,牙齒交錯,聲音自牙縫裡擠出“如果你沒出手攔住那些信鴿,我今晚就不止殺光你那些手下那麼簡單,下次彆拿這倆個女人來挑戰我?”

段千黎垂眸低低一笑,側頭看了看一身濕漉漉的蘇紫衣“她怎麼隻穿了件中衣?天氣冷了!”

段凜澈直接伸手,段千黎歎了口氣,認命的脫下身上的衣服遞給段凜澈,便聽段凜澈一邊被蘇紫衣穿上一邊道“彆想抵了!”

段千黎撇了撇嘴,早知道就不脫了!

嘉德飛奔而至“爺,各個宮門的禁衛軍已經控製下了!”

“快到早朝的時間了吧?”段凜澈點頭冷哼一聲“本皇子已經好久沒上朝了!母妃,兒臣先告辭,回頭再向母妃請罪!”

薛貴妃上前拉過紫衣的手,眼裡閃過一絲憂色,盯著蘇紫衣看了許久,才緩緩的帶著心疼道“紫衣,你的命不是你一個人的了!”

段凜澈神色跟著一暗,拉著蘇紫衣往金鑾殿走去。

段千黎要跟著一起走,薛貴妃緊忙道“本妃的側殿還沒交代完呢?”

段千黎腳下一閃,差點一頭栽下去,目前為止已經兩千兩銀子的預算了,這把火燒的也太貴了吧?!但願閆海寧那邊能得手,這裡的一切都算值了!否則--,真是虧打發了!

離上朝還有段時間,金鑾殿內燃著燈,倒也燈火通明,隻是整個大殿內隻有蘇紫衣和段凜澈以及段凜澈的護衛和三十個麒麟衛,相比這四柱鼎立的大殿顯得空曠了些。

金鑾殿內不得帶武器,段凜澈和身邊的護衛將身上的佩劍都交給了值守的太監。

段凜澈脫下身上染血的軟甲,僅著了身到處都是劍口的長衫走了過來,有的劍傷處還滲著血跡,那月色的長衫因浸過水,血跡將長衫染成了淺淡交接的粉色,看起來反倒更加的觸目驚心。

在此之前,蘇紫衣尚且不知道他受了傷,此刻看去全身上下竟然有三、四處劍傷,蘇紫衣不覺的迎上去,伸手仔細的查看著段凜澈身上的每一處傷口,扒開長衫的手微微有些顫抖,每一處傷口都似能通過指尖傳來他的傷痛。

段凜澈抓住蘇紫衣冰涼的小手,看著她眼裡的擔憂,歎聲一笑“都是些小傷!”有些傷都是他刻意受下的,自然是些皮外傷,段凜澈說完直接叫來太監拿了些傷藥。

蘇紫衣接過太監送來的傷藥,直接就在這金鑾殿簡單包紮了一下,還好傷口真的不重,唯有腿乾上一處因為泡了水傷口有些浮腫發白,其他的大多是染著彆人的血,看著讓人心慌了些。

“為什麼帶我來?”蘇紫衣包紮完後,將手裡的傷藥轉身遞給了皓月,轉頭看著這女子不得登堂的金鑾殿,除了正中高台上一張龍椅,便是全然空曠的場地,地上的金磚光可鑒人,也因此照出了自己此刻的狼狽。

穿著段千黎的衣服,廣袖及膝,腳下拖了半截,發髻散亂著,臉色帶著明顯的疲倦和無力,因裡麵的衣服全是濕的,此刻將外麵的淺藍色長衫染的一塊塊的濕意,尤其身後臀部的兩處濕意看起來尤為尷尬,蘇紫衣側身看了看身後,麵色一紅。

段凜澈隨即上前,自身後將她擁在懷裡,伸手為她扶了扶額前帶著濕氣的發髻,手指插入發髻中,發覺裡麵都是濕的,乾脆將她的發髻打散,用五指細細的理順著。

直到將她的烏發全部順在身後,段凜澈伸手將她拉進懷裡,雙手托著她腰際,低聲問道“紫衣--,若我有難,你會不會棄我不顧?”

蘇紫衣搖了搖頭“不會!”星眸裡有著淡淡點染而出的執著。

段凜澈鳳眸裡挑過一絲怒氣,劍眉因這份怒氣而擰起,隨即點頭道“所以--,蘇紫衣,今天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共同進退,哪怕在這金鑾殿上,麵對文武百官,你我也該並肩同行,生死相依!”

“我當時的選擇也是迫不得已!”蘇紫衣聲音依舊清冷,抓住廣袖的雙手微微有些顫抖,明明覺得自己理所當然該如此做,卻在段凜澈那雙指責和痛楚的目光下心虛的轉開視線。

“蘇紫衣--,你下次再為彆人拋棄我,我對你,下不了手,可我對彆人絕不會手軟!”段凜澈說的很緩慢,眸子裡帶著淡淡的殺氣,淩亂的碎發散在額間,讓臉上的危險中多了份狂野。

“段凜澈,彆把我當做你的私有物!我可以靠近你,但不依附你,我會尋求你的幫助,但是我不想依賴你,我有我必須承擔的責任,不是誰都可以代替!”

段凜澈低低的一笑,嘴角勾出一道無奈,出口的話卻帶著霸道“蘇紫衣,你所有的事都可以交給我,不是依賴不是依附,而是你我本該共同承擔!就如同現在……”

段凜澈突然住了音,低頭含住了蘇紫衣微啟的唇,在這金鑾殿上,在三十多個麒麟衛和自己手下的麵前,就這樣毫無顧忌的含住那片櫻唇,舌尖在她的唇上劃過,輕輕一啯便淺嘗即止。

深深的吸了口氣,克製著那份柔軟帶來的甜蜜觸覺和吸引,段凜澈大手仍舊自她身後壓著她緊貼在自己身前,低頭看著她臉上的怒氣和紅潤,段凜澈的鳳眸裡依舊沉暗,壓低了聲音在她耳畔道“無論是誰做出的決定,後果都應該由我們兩個人一起承擔,就如同現在!”說完伸手,將她的臉按在自己的頸窩裡。

蘇紫衣心頭揪緊,卻又有一股暖流劃過,羞惱在他將自己藏入懷裡時便已經散去。

蘇紫衣不是個矯情的人,卻是個心思通透的人,段凜澈便是當著所有的人,也在毫不猶豫的讓她知道,兩個人已經分不開你我,她所做的每一個決定裡都應該有他!

最先進入金鑾殿的是永安侯,即便明知道戰局,卻仍在看到段凜澈後才放下那顆懸著的心。

永安侯躬身施禮,嘴裡嘟囔一句“狼狽了點!”隨即轉身走到固定的上朝位置上,垂頭眼觀鼻鼻觀心的站立著。

緊隨而至的大臣是左相陳懷亮,禮部尚書劉瑞,衝段凜澈欠身施禮,隨即便走回自己的位置,隻是劉瑞腳下一晃,差點摔倒在地,站立時,額頭隱隱泛著汗。

也隻不到半刻鐘的時間,金鑾殿上就站滿了文武百官,成群、竊竊私語,大殿中全是低語聲齊聚的淩亂,隻是卻少有人去打量段凜澈和蘇紫衣此時的一身狼狽,似乎這兩個人就該這樣站在這裡的。

“各位同僚--”陳懷亮邁出一步,義正言辭的朗聲說道“我們是否該給六皇子要一個解釋?”

段凜澈眼裡閃過一絲讚賞,政界之鬥中,最先死的往往是那些站不清隊、膽小怕事的,對於明著和你作對的人,你反而不能輕易處置。

在周圍大臣齊刷刷看過來時,段凜澈朗聲道“本皇子今天站在這裡,就是給各位大臣們一個交代的!各位有何疑問儘管開口!”

聞言,一半的大臣都垂下了頭!很顯然昨夜的宮變,贏的就是站在這金鑾殿上的六皇子,如果真想給大臣門一個交代,直接前因後果的說一遍,何須讓人問?這是明白著讓那些個還想掙紮的人站出來。

“那老臣就代群臣問上一句!”陳懷亮上前一步,抱拳朗聲道,開口就將大臣們都拖了進來。

不等段凜澈開口,永安侯先低頭觀心,如在夢吟般道“陳相,你代表不了群臣,至少你就代表不了老夫,你若問便自己問!”

陳懷亮冷哼一聲,轉而看向永安侯“難不成永安侯不想知道,還是永安侯早就知道?”

站在永安侯身後的士大夫開口道“陳相此言差矣,無論何事,總有人想知道,有人不想知道的,所謂君子有……”

陳懷亮沒耐性的大吼道“此事事關大夏朝的生死存亡,作為大夏朝臣子,有誰會不掛心,難道昨日之戰,不該給天下百姓一個交代嗎?”

人群中不知誰應聲道“給天下百姓討要交代的應該是禮司部,陳相這是越俎代庖……”

“禮司部《告天下知》的前言一直都是規格不周的,其意難以……”

蘇紫衣微微詫異的看著這個大夏朝中樞首腦的議事堂,此刻更像是個菜市場,討論的話題轉眼便從昨日的那場宮戰,升上到了《告天下知》的行文格式中多年的紕漏上了,為此竟然有振臂高呼的、有捶胸頓足的、有慷慨激昂的,整個大殿轉眼便開始為一個行文格式愁雲慘淡了起來。

段凜澈的視線緩緩的掃在每一個人臉上,以往每有國事便是如此,話題總是在瞬息萬變,而今日,這些比猴都精的群臣們,此時都在刻意為之,事情沒有真正明朗之前,誰都不願在這個時候表明立場,轉移話題是最好也是群臣默契十足的選擇。

便是如此,也能從群臣的反應中看出他們的派彆,那些振臂高呼、沉痛嘶聲的,是朝中以右相吳成德為首的清流派,哪邊都不靠,哪邊也都不得罪。拚命想將話題轉移到正軌的,是左相陳懷亮為首支持段西広的,此刻仍想拚力扭轉時局。默不作聲的,則是永安侯為首的支持段凜澈的,沉著氣盯著段凜澈的臉色。而還有一部分人則是以皇太後的慕容將軍府為首的,以推段寒扉上位謀求最大利益的,此刻則在瞅準時機鑽空謀利的,剩下的則都是忠於宏緒皇帝的,視線在陳懷亮和段凜澈的臉上交錯。

“各位大臣--”段凜澈開口的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整個大殿裡的聲音瞬間消失,壓製成了一個詭異的寂靜點。

視線在周圍大臣們各有思量的臉上掃過,段凜澈心頭冷笑,段千黎特地給的理由不用太浪費,段凜澈隨即沉聲道“昨日宮中大戰,想必各位已經知道了,鳳曷宮大火,三哥監國卻不予施救,派禁衛軍包圍鳳曷宮,將本皇子生母困於火場之中,欲置其身死,作為子女,凜澈不能不救,逐率軍入宮,方知三哥竟然為了繼承大統,將父皇也困於承乾宮,並火燒承乾宮意圖加害父皇。”

段凜澈說到這,轉身牽著蘇紫衣的手,將她引至群臣麵前,鳳眸裡含著一份寵溺和驕傲,轉而仰頭對群臣道“幸而本皇子妃--蘇紫衣,察覺三哥之計,以身涉險換父皇安然,讓麒麟衛都統李安然護送父皇離開皇宮,如今,三皇子段西広已經被擒拿,涉嫌皇族,此事當有父皇回來之後定奪!至於其黨羽……”段凜澈轉頭看向麵色鐵青的陳懷亮,眸中多了份厲聲“想必父皇會依律查辦!”

陳懷亮怎麼會不知道依律查辦的下場,然而此刻能做的隻有魚死網破“六皇子--,就本相所知,六皇子妃囚困皇上,挾天子以令諸侯,六皇子則趁機殺入宮中弑父篡位,三皇子為保皇上安危,與六皇子拚死一搏,雖敗猶榮,六皇子卻公然顛倒黑白,罔顧倫理天道,本相便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為三皇子正名!”

陳懷亮雙臂高舉,歇斯底裡的喊著,唾液橫飛,聲音裡帶著焦灼和狂躁,雙目赤紅染著嗜血的惡毒,臉上卻是一副視死如歸的憤慨。

段凜澈嘴角勾起一道冷笑,眼神犀利的看著陳懷亮的唱作俱佳“行!既然如此,本皇子不成全陳相就有些不厚道了,來人將陳相與三皇子一並收押,等父皇回宮再行定奪!”

居然和巴爾東聞言,本就氣憤難當,如今正好上去,伸手就要壓向那個老匹夫。

“六皇子請慢!”振國大將軍慕容若然邁步走了出來,昨日宮中大戰之時,自己便整裝待發,卻因對宏緒皇帝的忌憚一直等著皇太後的旨意,白白浪費了昨日的機會,如果段凜澈和段西広這兩個皇子都倒了,那真是再好不過了,此刻便是天賜良機“六皇子,恕老臣直言,無論是何原因,私自帶兵攻打皇宮,便是謀逆之罪呀!六皇子昨日之舉,便是至孝之心使然,也難免要擔上謀逆的罪責呀!”

陳懷亮嘴角抽出一絲冷笑,雖然明知道慕容若然沒安好心,可能拖下兩個皇子下水,那宏緒皇帝在處罰時也會酌情保下這兩個皇子。

段凜澈鳳眸微微的眯了眯,視線在武將群裡掃了一圈,隨即便有一個武將邁步而出“京城護衛軍少將梁偉山啟稟振國將軍,皇上有難,作為臣子,自不能隔岸觀火,昨日之戰,是在下主動請纓,若論謀逆,在下願擔其責!”

隨即又有三位武將抱拳齊聲道“下官未能及時出兵,解宮中之劫,請六皇子贖罪!”

慕容若然轉頭看去,竟然是京城外圍的襄城、諸城、淮南城三城的守備將領,心中不由一寒,腳底泛起一股涼氣。

段凜澈含笑看著慕容若然臉色的驟變,眸子冷冽依舊,嘴角卻始終勾著怡然的笑“昨日慕容將軍不是也整裝待發了嗎?怎麼沒見慕容將軍也來解父皇之危,本皇子早就通知這三位守將,以慕容將軍為號,隻要慕容將軍開拔解宮中之危,三位守將便緊隨其後而至,助慕容將軍一臂之力,卻不想慕容將軍整合軍隊卻未能出手,何故?”

慕容若然額頭泛起一絲冷汗,段凜澈這是明白著告訴自己,如果昨天自己稍有動作,三城守將必合而攻之,自己的京城巡衛軍便如甕中之鱉,豈能有活路“本將軍也是聽聞宮中有變故,卻未得軍令,不能冒然出動……”

不等慕容若然說完,段凜澈接著道“慕容將軍可以不動,但本皇子不能放任父皇和母妃的安危於不顧,好在勤王之師有之,倒省的慕容將軍自責了!”

陳懷亮聞言,直接豁出去的怒吼道“六皇子何必在群臣麵前大放厥詞,未得軍令私自用兵,本就是謀反之罪……”

段凜澈轉頭對上陳懷亮那雙渾濁狂怒之後隱著不安的眼睛,厲聲怒道“私自用兵?!段西広不是私自用兵嗎?下令火燒父皇的承乾宮,三千禁衛軍可以為證,難道你要讓本皇子有力而不施救,看著父皇被火燒致死嗎?”

“火燒皇上?”陳懷亮仰頭大笑,轉頭麵向群臣,攤開手臂振臂高喝“皇上在哪?諸位--,至始至終誰看見皇上了?”

陳懷亮隨即轉身,廣袖一翻,藏藍色的官服劃出一道狠決,進而一步一步走向蘇紫衣,抬手直指蘇紫衣,邊走邊痛心疾首的指控道“皇上自早便被這個叫蘇紫衣的女人囚困,這個女人為的就是和六皇子裡應外合、謀權篡位,三皇子火燒承乾宮不是為了燒死皇上,而是要燒死這個女人,卻不想被六皇子先一步而至,竟將這個妖女救了出來,你說--,你將皇上怎麼樣了?”

陳懷亮高聲怒罵中,抬臂指控,劍指直點蘇紫衣麵頰,廣袖因手臂的顫抖而微微翻動,聲嘶力竭中帶著一份焦躁和狂暴。

早就聽聞段凜澈為了定國侯世子抬手指了蘇紫衣,便當眾斷了定國侯世子的手臂,陳懷亮依舊故我的指著,心裡閃過一絲惡毒和置於死地而後生的決然,定國侯世子當時是囚徒,而自己現在仍是左相,自己如此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指責怒罵一個六皇子妃,他段凜澈若不傷自己,便是心虛,相當於變相認下了自己的指責,百官心中自然便有定論,他若傷自己就正中下懷,自己斷一臂,換皇子為內命夫人傷及左相的罪名,兩害相頂興許此舉能保住自己這條命,最次也能用自己的命拉下這個六皇子!

陳懷亮咬了咬牙,眉頭鎖著一份狠烈,心中決然蝮蛇蟄手、壯士解腕!此刻--,該斷則斷!

段凜澈鳳眸緩緩的眯了起來,眸子裡閃過一道淩厲的鋒芒,視線落在陳懷亮指向蘇紫衣的手臂上,嘴角勾起,隨即冷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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