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黑湖?”
人群中,有人開口說道。
來者共有六人,身穿統一淡黃色的服裝,在衣服的胸口處還印有獅子頭的標記。
“沒錯,這就是黑湖,都給我打起精神。”
隊伍中,最為年長的中年男子,巡了眼四周後,眼睛看向黑湖,說道。
“是,師兄。”其餘五人,齊聲應道。
“記住,等下渡湖,千萬彆碰到那些黑水,否則誰也救不了你。”
“是,師兄。”
“還有,遇到湖裡的妖獸,繞道即可,千萬彆手欠。”
“是,師兄。”
“最後一點,你們千萬要……”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一陣“嘖嘖”的口哼聲給強行打斷。
嘖嘖……
隨著聲音,四道身穿暗藍色衣袍的身影,悄然出現。
“獅陀山的道友,怎麼變的如此怯弱?”
開口之人,是一個臉色陰鷙的中年男子,他眯著眼,盯看著獅陀山的眾人。
“原來是陰月門的丁原道友,讓你見笑了。”
“那裡那裡。”丁原臉皮不動,似笑非笑的哼道,“倒是辰宇道友,好些時日不見。你獅陀山和我陰月門,那可是盟友,前些時間我們兩家還一起探索銀輝禁地,不是嗎?”
聽到銀輝禁地的名字,辰宇的臉色微變。銀輝禁地一行,獅陀山和陰月門都損失慘重,兩派也由此埋下了嫌隙。
在陰月門看來,門主段長安的死,獅陀山負有責任,甚至可能就是獅陀山所為。所以,陰月門的人,三番兩次向獅陀山要說法。
獅陀山也向陰月門解釋了一遍又一遍,但成效甚微,最後雙方還為此打了起來。至此,獅陀山認為,陰月門圖謀不軌,想借段長安身死一事挑事。
“怎麼,我說的不對嗎?”丁原的聲音冷了下來,不動聲色的說道。
“丁原道友,來這也是為了渡湖?”辰宇轉移話題,說道。
“算是吧。”丁原說著,略停了幾秒,又接著說道,“順便采些湖裡妖獸的血,不知辰宇道友可幫……”
“丁原道友說笑了。”辰宇打斷丁原的話說,“我等實力低微,忙幫不上,怕拖累了你等陰月門的人。”
“哦,意思你們拒絕?”丁原冷冷的哼道,隨之從身上釋放出一股威壓,壓向獅陀山眾人。
獅陀山的辰宇,也不甘示弱,一股威壓從他的身上飄出,迎上壓來的威壓頂去。
一時間,雙方劍拔弩張,兩股威壓,你爭我鬥,相互僵持。
……
藏身在隱蔽處的林劍,吃瓜看戲。
“看樣子,他們是要打起來了?”林劍看了看獅陀山和陰月門的人,說道。
“應該打不起來。”劍爺說道,“他們實力差不多,打的話,兩敗俱傷,他們誰也不傻。”
“這樣阿!”
“小子,我們也過去湊湊。”劍爺提議道。
“這情況適……”
“正是這情況才適合。”劍爺打斷林劍的話,說道,“你沒聽他們說,要渡湖嗎?從他們的話聽來,這渡湖是需要一些技巧的,你有嗎?”
林劍搖了下頭,“沒有。”
“那不正好?”
“行吧。”
劍爺小手一揚,將遮蔽氣息的法術解除。
這一解除,林劍的氣息自然被獅陀山和陰月門的人捕捉到。
“道友,既然來了,就請現身一見。”丁原說著,眼睛向一處土丘看去。
很快,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從土丘中走了出來。他不是彆人,正是林劍。
“在下見過諸位道友。”林劍向眾人抱了抱手,說道。
陰月門和獅陀山的人,都板著一張臉,看著林劍,沒啥反應。
等林劍靠了上來,獅陀山的辰宇才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林劍,來了一句,“見過道友。”
林劍不著痕跡的點了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