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知道?”
在場者,或狐疑或不屑或不信……
那紅影二話不說,手一揮,一道留影便在半空中敞現。
在那猶如小視頻的十幾秒留影裡,隻見得祭台上,一個麵貌模糊的白衣男子,手持一把黑色的長劍……
“就這……沒了?之後呢?”
不少在場者,抱著同樣的疑惑。
“難道你們沒有發現問題嗎?”
“什麼問題?”
“白衣男子的狀態?”一人提示道,“他有肉身。”
“你還不蠢,意識到了問題所在?”紅影看了那人一眼,淡然的說道,“在這玄境,肉身被禁止進入。”
“如此。”
這時,不少人才恍然大悟,影像裡的男子有肉身,而不像他們是一道元神。
“道友,此人現在何處?”
“哼!”紅影冷哼一聲,毫不理睬,隨之如同煙霧消散開來。
與此同時,某一神秘宮殿內,黃金王座之上,一位神聖威嚴的女子,徐徐睜開雙眼,目光冷冽。
“但願你們不要讓我失望。”
她冷冽的目光中,閃爍著些許玩味的光亮。
此刻,在祭台那邊,人們還在議論著。
“可有道友知道?”
眾人聞言,搖了搖頭。
“罷了。老夫自己去查。”
很快,祭台上的影子,一道接一道的消散。
待他們走後不久,祭台上的虛空突然一陣波動,一道小身影顯現了出來。
來者不是彆人正是劍爺,他很早就隱藏在這祭台附近,他淩空而立,看了看石門,開口道,“好久不見。”
轉而,嘀咕起來,“那道留影怎麼回事?”
難道林劍來過這裡?
思及至此,他眼睛一轉落在石門上,“也對,你都出現了,他肯定來過。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罷了。”
說著,他身子一躍,落到石門前,伸出右手放了上去。
當他的手接觸到石門的那刻,一道荒古的氣息像是跨越了無限的時空而來。
它沉重、悲傷、憤怒和不甘……
在這石門裡麵湧動著、撞擊著、怒吼著……
就在這時,一道蘊含恐怖威能的念頭遁尋這冥冥之中的因果長河而來,在劍爺的腦海中轟然而響。
“是你?”
聽到那聲音,劍爺一驚,臉色大變,立馬抹去自己與石門接觸的一切記憶。
……
與此同時,在某一神奧的空間。
那地方,在存在與虛無之間,在物質與意識的交界,它沒有任何規則,沒有任何方向,無始無終,變化萬千。
“你以為抹除因果,我就找不到你?”
一道幻滅的聲音,飄忽流轉,伴隨著金色的光線在虛空中悄然演化出一番場景。
那場景之中,一麵巨門和一片荒蕪的大地赫然顯現。
僅此而已!
一切因果皆被那道巨門給阻斷了,連他的力量也被擋住。
“哼!”
隨著一聲冷哼,虛空中悄然演出另一番場景。
在那場景中,一個與林劍相似的男子,將自己的軀體煉製成一麵石門,他用那石門成功堵住破碎大地的缺口。
“果然是你。”
片刻沉默後,“你我皆‘道’,以化萬身,我即是……你。”
……
“怎麼回事?”劍爺一臉茫然,看了看自己有些發顫的小手,心中有股莫名的心悸。
就在他心神恍惚之際,林劍的聲音在他的腦海中傳開。
“劍爺,人還在嗎?”
聽到聲音,劍爺正了正臉色,看了眼石門便消失於虛空之中。
“看樣子人不在,去哪了?”林劍看了看眼前的斷石碑,嘀咕道。
他本想找劍爺,商討一下回去之後怎樣處理身上的那道氣息印記,結果人不在。
那就算了。
林劍繞過斷石碑,向一旁的鎮界碑走去。
“這玩意就是塊普通的石碑,它真會是寶物?”
他的話音剛落,耳旁就響起了另一道聲音。
“當然是個寶物。”
林劍聞言,看了看四周,終於在斷石碑上發現劍爺的小身板,“劍爺。”
劍爺小腳一蹬,整個人淩空而起,飄落到林劍的身旁。
“鎮界碑也稱界碑,它是一界的守護者,又是鎮壓一界的凶物。它天生地養,在大道之外。”
“大道之外?”林劍既震驚又疑惑,“世界皆於萬千大道之中,怎麼它就不在裡麵?”
“萬千大道?”劍爺聽後淡然一笑,“這是他們告訴你的?”
林劍搖了搖頭,“我自己從書籍上看的。”
“小子,所謂萬千大道其實就是——‘道’,道者唯一,亙古長存;其他的,皆是鏡花水月,正所謂道——化萬身。”劍爺解釋道。
“道者唯一,亙古長存。”
“這些對你來說還太遠了,先彆想,我給你提個事。”劍爺說道。
“劍爺你說?”
“在鈞天城和這雲瀾城之間的某個地方,好像出現了一處秘境。”
“秘境?”
劍爺點了點頭,這消息是他在玄境從那些人那裡聽來的,“怎麼樣?”
“在哪?”林劍想了想道,“機緣可遇不可求。”
“好像在某個叫什麼天墟的村子那裡?”
“叫天墟的村子?我去問問看。”林劍說罷,心神一定,退出了靈識。
要論誰了解雲瀾城,在這院子那非管理者張丹師莫屬。
很快,林劍找到了張丹師,結果對方跟他說,雲瀾城並沒有什麼叫天墟的村子。
難道是鈞天城那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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