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瀾山脈,某一山穀。
擊潰紫色巨影,林劍踏空而立,站在半空之中,白衣獵獵,一臉淡漠。
他看了看遍布裂痕的手臂,嘴角掛上一絲鬼魅的笑意,道,“這小子的身體太脆弱了,稍微出點力就……”
忽然間,不知怎麼的,他的眉心感到一陣疼痛。
“怎麼回事?”
正值他恍惚之際,一道銀光從他的眉心爆射而出。
那銀光飄忽,一副冰棺逐漸顯現了出來。
冰棺周身寒氣繚繞,片刻間,寒氣飄蕩,氣溫驟降,以冰棺為中心往四周擴散,那山穀之處更結上了一層白冰。
“這是?”林劍詫異,警惕的看向冰棺,可就在這時,冰棺周身陣文閃現。
突然,冰棺輕顫,十幾根白森森的鐵鏈從閃爍的陣文中飛躍而出,向著林劍衝了過去。
林劍始料未及,但他身後的七把劍卻迅速飛出,與壓過來的鐵鏈纏鬥。
“嘭嘭……”
劍光與鐵鏈碰撞,不少鐵鏈被劍光斬碎。
“想偷襲?”林劍目光冷冽,一聲低喝,手一抬就見一把水晶劍飛落到手上。
……
與此同時,林劍的靈識之中,斷石碑上的光團忽明忽暗。
“怎麼回事,那口冰棺竟衝破了禁錮?”一道略顯吃驚的聲音從光團上飄出,“看來是低估了它。”
現在,劍爺沒多少心思去想,當下要事,是衝破束縛。
忽而,斷石碑上的光團閃亮起來,困在它周身的陣文逐漸的出現了裂痕,一道道七彩琉璃的光芒從中綻放而出。
“很好,壓製我的力量消失了。”劍爺道,“看來那小子成了。”
掙脫禁錮,光團飄然而出,化為一把長劍。
長劍一出,劍鳴轟然,劍身綻放出一道道七彩琉璃光芒。
“這小子突破,我的力量也增強了。”長劍一顫,化成了小人兒模樣。
在斷石碑上,劍爺淩空而起,放眼四周,“不錯,整方天地都活氣了不少。”
那原本滄桑悲涼涼的大地,此刻靈氣飄彌,增添了些許生機。
“當下之急,先把那家夥給壓製下去。”劍爺目光一凝,雙手一掐,一道金色的陣文隨之顯現,“是時候用到你們了。四象封鎮。”
轟……
一聲巨響,那原本在斷石碑四個方位消隱的四大神獸,此刻一一的顯現出來,並各自拉著一條粗大森寒的巨大鐵鏈。
……
看著眼前的冰棺,林劍冷冷一笑,手中的水晶劍一動,斬碎飛撲而來一波波鐵鏈。
這時,虛空中忽然傳來一陣波動,四條光柱衝天而起。四周仿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籠罩,空氣中彌漫著一種神秘而古老的氣息。
轟……
一聲巨響,在四個方位的光柱,逐一的顯現出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的巨大虛影。
頓時,龍吟虎嘯、朱雀長鳴、玄龜怒嘶……
它們在天空交織,一股古老而神妙的力量,陡然而出,將林劍籠罩。
“不好。”林劍臉色一變。
隨著哐當的一聲,四條黑色森寒的鐵鏈若隱若現,它們捆綁在林劍的手腳,好似冥冥之中早注定好的事。
“四象封鎮,沒想到,你還預留了這一手?”林劍冷哼。
……
當紫雷漸息,在山穀外圍觀望的修煉者,以為事情就要結束之時,忽然,幾條光柱從山穀內衝天而起,一陣龍吟虎嘯激蕩開來。
“那是什麼?”
“光柱,是光柱……”
“剛才的聲音,你們聽到了嗎?”
眼前的一幕,震撼了所有人。
人們驚呼,交頭接耳。
“該不會是寶物?”
一言之下,人人神情一震,眼睛閃爍著貪婪的光芒,但誰也不敢妄動,都在遠遠處安安靜靜的觀望著。
老嫗一乾人等,同樣如此。
“婆婆,那些光柱會是什麼?”少女看了看光柱,向一旁的老嫗問道。
老嫗若有所思,搖了搖頭。
“難道是那渡劫的修煉者搞的……”
“應該不是。”老嫗打斷少女的話,想了想道,“從之前的紫雷,到現在的光柱,可能那並非雷劫,而是其他的原因使然?”
“其他的原因?”少女有點不明所以。
“你可知道,紫雷天劫其實叫天罰雷劫,即替天執罰,這片大陸上千年來已經不曾出現。”老嫗幽幽的歎道,“那種讓上天都要嫉妒降下懲罰的人物,現在不可能出現了。”
天罰雷劫,那是上天對那些超越凡俗的人的懲罰。如今,這種力量已經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再也無法重現。
老嫗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深深的無奈和遺憾。她知道,那個時代已經一去不複返,那些擁有超凡能力的人也已經消失在曆史的長河中。
這時,一護衛上前,向少女和老嫗,抱手道,“小姐,大人,前方有動靜。”
老嫗一聽,正了正臉色,向彙報的仆從點了點頭。
“婆婆,是不是他們?”少女問道。
他們,自然指的是潛伏在山穀外圍觀望的那些修煉者。
老嫗看了看四周,點點頭道,“還不少人。”
“那我們呢?”少女的眼眸中閃過一絲躍躍欲試的亮光。
山穀那般的變動,如果不是修煉者渡雷劫所致,那必然藏有一番機緣。
“等等。”老嫗看了看前方的山穀道,“現在情況還不明朗,沒有必要冒險。”
說著,老嫗手一揮,那罩在眾人上方的巨鼎便消散而去。
隨之,禁空珠一顫,回落到老嫗的手上。少女也收回她的鳳羽傘。
……
與此同時,在雲瀾城,溫城主召集了十幾個人手,就和青年男子,快速的朝雲瀾山脈而去。
他們在林間穿梭,可還沒走多遠,便聽到了來自山脈深處傳來的呼嘯聲。
一時間,眾人停下腳步,警惕了起來。
忽而,有人喊道,“你們看,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