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東升一甩衣袖一股柔勁把沈玉蘭抽到一邊。
沈玉蘭畢竟也是煉體修士,一個翻滾化去了力量,然後追向了侯東升。
侯東升足尖輕輕一點,便已經來到了閣樓木門之前,貼著木門從縫隙裡往裡麵看。
掌門劉桁,熊王,還有張玉圭圍坐在一起。
“鬼王炸。”隻見劉桁從手裡的紙牌扔出了三張,甩到了桌麵之上,紙牌子上畫著三個張牙舞爪的惡鬼。
熊王撇了一眼這牌,一臉鬱悶的說道“過!”
“看我的,驅屍道長。”張玉圭出了一張牌,牌上畫著一個持劍的道士,惟妙惟肖。
劉桁“呸!驅屍道長怎麼打得過我三隻鬼王?至少要驅屍道尊。”
“嘿嘿……道尊牌也在我手中,我勸你們兩個不要掙紮了。”
張玉圭甩出手中的道尊牌,氣勢洶洶的吼道“這一把我要通殺!”
砰!
閣樓的木門被一腳踢開。
三人俱驚,以為是強敵來犯,縮成一團。
劉桁“大師兄!?”
熊王“侯老弟?”
張玉圭“侯前輩?”
沈玉蘭“……”
“啊!”
侯東升滿臉猙獰的仰天咆哮,一身築基初期的法力毫不掩飾,橫衝直撞,令人生畏。
為了複仇。
為了靈根。
為了大道。
侯東升像狗一樣奔波!
這兩年來他每時每刻都在緊張之中,不是殺戮就是算計。
為此侯東升惹下了一堆麻煩,埋下了一堆隱患。
如今他還滿腦子計較著如何把鴻運商會給一鍋端了。
師弟劉桁坐擁鬼皇鬼域,露天陰脈,修煉資源無窮無儘,更是玄陽宗一派掌門。
結果天天躲這兒打牌,還美其名曰閉關。
直接過上了侯東升想要而不能得的休閒生活。
破防了!
劉桁“師兄……我錯了。”
侯東升“伱沒錯。”
“這是什麼牌?”侯東升詢問道。
劉桁“這是我發明的驅屍道尊捉鬼拿妖牌。”
“怎麼玩兒的?”
“洗牌之後,隨機分牌,用手裡的牌贏掉對方的牌……”劉桁眉飛色舞的解釋了起來。
侯東升“你這牌對抗性不強,全憑運氣,不好玩。”
“那師兄可知道什麼新的玩法?”劉桁詢問道。
侯東升看向劉桁,嘴角微微一翹。
半個時辰以後。
侯東升“一筒。”
熊王“碰,二條。”
劉桁“碰,幺雞。”
張玉圭“碰,一萬。”
侯東升“自摸。”
洗牌。
“朱雀沒跟你們一起玩嗎?”趁著洗牌,砌牌的間隙,侯東升詢問道。
劉桁“朱雀師姐在下麵閉關呢。”
“你們沒去下麵搞資源嗎?”侯東升詢問道。
劉桁看向了熊王。
熊王的臉色很難看。
“為了建立這個門派,老熊實在犧牲太多。”劉桁欲言又止。
熊王不說話,悶頭搓麻將。
“可是因為土靈族八美人?”侯東升皺眉詢問道。
聽到土靈族八美人,熊王推門而出,跪在地上大吐特吐。
“師兄,你連這都知道。”劉桁一臉驚愕。
侯東升“嗯。”
“那個化神期前輩是你吧?”劉桁詢問道。
侯東升笑而不語。
張玉圭“老熊,麻將都已經搓好了,你吐完沒有,吐完了快來繼續。”
“天缺其一,甚為不妥,那要不讓我來吧。”沈玉蘭毛遂自薦。
四人落座。
侯東升扔骰子。
沈玉蘭先摸牌。
侯東升“熊王下去乾了幾次?”
劉桁“前前後後八次吧。”
張玉圭“你們說的下麵是啥?”
侯東升“你無需知道。”
“哦……”張玉圭埋頭摸牌。
“都換了些什麼東西?”
“每次1萬。”
沈玉蘭“兩萬。”
侯東升“碰,七條。”
……
“三筒。”
“碰!”
“且慢!我糊了。”
熊王吐完之後,便在一旁站著一臉認真的學習。
繼續洗牌。
侯東升“如今朱雀什麼修為了?”
熊王“一年前就已經突破築基了。”
“朱雀逆天改命,勤修苦練,你們整天擱這打麻將,實在是玩物喪誌。”侯東升一邊搓麻將一邊說道。
張玉圭“我等四靈根,五靈根的資質這輩子也就到頭了,還不如搓搓麻將,混混日子。”
沈玉蘭“掌門每日清晨還是帶領大家一起做早課,修煉並未斷絕。”
熊王“我們玄陽宗上下也就隻有掌門和韓小師弟有希望築基。”
侯東升看了一眼小師弟劉桁“三年前你是煉七層,如今你的修為才是煉氣八層,你也太慢了。”
“三年時間修為提升一層還慢啊?”沈玉蘭一臉錯愕的問道。
侯東升“我等修士雖說順其自然,但也不能太過荒廢,你是一門之掌,還是要做個榜樣。”
“碰!”
“五萬。”
侯東升“築基丹有嗎?”
“那東西有靈石也買不到,三條,碰。”
侯東升“這搓麻將也是要有彩頭的。”
“師兄的意思是賭靈石?”劉桁詢問道。
“輸了脫衣服也行。”
沈玉蘭“那我不玩了。”
“我糊了。”侯東升推牌。
四人開始洗牌。
侯東升“我是個勞碌命,比不得你們有福氣,這是最後一把,完了我就去找朱雀,最後一把我還是給個彩頭。”
隻見侯東升手掌之上黑氣翻滾,一個玉瓶出現在其手掌之上。
張玉圭“這是什麼丹藥?”
“普通丹藥。”侯東升將手裡的玉瓶輕輕放下。
“這一把誰贏了,丹藥就是誰的。”侯東升宣布道。
“起來!此戰讓師兄出場。”熊王將張玉圭一腳踢開,殺氣騰騰的坐了下來。
扔骰子。
還是沈玉蘭開始摸牌。
“三萬。”
“九筒。”
“二條。”
“碰!”
“唉!我自摸。”劉桁推牌,大獲全勝。
侯東升一臉微笑的站起,將手中的丹藥扔給了劉桁。
“你們繼續玩吧,我去找朱雀。”
當侯東升離開之後。
“讓我看看啥丹藥。”劉桁喜滋滋的打開了玉瓶。
揭開瓶口。
砰!
重新蓋上了。
沈玉蘭“掌門師兄,究竟是何丹藥?”
劉桁“普通丹藥。”
當年在滄淵坊市,侯東升殺了一個店鋪供奉,從那供奉手中搶了兩顆築基丹。
老早想把這丹藥給師弟,隻是他實在太忙了。
疲於奔命。
當真是半點空閒也沒有,最後竟把這事兒給忘了。
此事想起來順手也就給了。
拿到了普通丹藥的劉桁眉頭緊鎖,似乎在考慮什麼重要的事。
“掌門師兄,該你摸牌了。”張玉圭提醒道。
沈玉蘭狠狠的瞪了一眼張玉圭。
張玉圭悻悻的不說話。
“我很羞愧!”劉桁一臉痛苦的說道。
“我身為一派掌門,怎麼能玩物喪誌!?”
沈玉蘭“掌門師兄,你終於打算要做一個好榜樣了嗎?”
“我要築基!修成金丹,元嬰,化神,破界飛升!成為玄陽宗的帶頭人。”劉桁一腳踩在了桌子之上。
熊王,張玉圭,沈玉蘭隻覺得一道強光射來。
劉桁沐浴在陽光之中,讓他們不敢直視。
“因此從現在開始!我們每個人都要刻苦修煉,決不能有絲毫懈怠!”
劉桁瞪大著眼睛掃過在場三人,拿出掌門的威嚴說道“從即日起!凡我玄陽宗門人,打麻將的時候一律不準坐板凳,隻能蹲馬步,這樣就可以一邊娛樂,一邊修煉蹲之力。”
“這提議不錯,玉蘭記下,寫入本門門規之中。”熊王附議。
沈玉蘭“好的,我這就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