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逐清醒後,沒有認出白涇之。
白涇之便沒有點破身份,沒有說出他們二人曾經有過一麵之緣。
待白昭狂轟濫炸式的信息傳來,白涇之的脖子剛剛輕鬆一些。
她現在還不敢分心,生怕一個不注意,小命沒了。
她穿越過來,已經被掐了三次脖子。
她實在搞不懂,這些人為什麼動不動就掐彆人脖子。
白涇之大腦飛速轉動,想轉劣勢為優勢,她眼珠子一轉,開始跟薑逐套近乎,
“哥哥,我們是不是見過?”
薑逐聞言,有些呆愣,“確實有些眼熟,你是溫泉那裡的少年?”
他低頭打量眼前人。
這個小少年眼珠子骨碌骨碌轉著,非常靈動。
頭發有些發黃乾枯,皮膚卻很白。
白涇之聞言一僵,迅速想對策,反問脫口而出,“什麼溫泉?哥哥,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你是不是那個少年,我看一下後背就知道了!”
薑逐麵上不顯,聲音有絲顫音。
他隨手將人翻了一麵,右手已經落到眼前人的肩膀之處。
“住手!男女授受不親,我是姑娘!”
白涇之大喊出聲,果然賭對了。
薑逐的手鬆開,沒有再查看眼前人肩膀上是否有圖案。
“對不住,那方溫泉對我有用,我失態了!”
薑逐低聲道歉,臉上的麵具隔絕了白涇之的視線,他的耳尖開始泛紅。
“沒關係,哥哥,我想起你是誰了!你是山洞裡那個大哥哥,我娘還給過你藥呢!”
白涇之假裝開心地蹦了起來。
“你是那個黃不溜秋的土豆子?”
薑逐的聲音冷冽,白涇之硬是聽出一絲調侃。
土豆子?
白涇之暗暗咬牙,早晚有一天變回一米七的大個。
她現在的身高還沒到薑逐的腋下,明明已經是十三歲的姑娘了,還像小孩兒一樣。
“哥哥,我們上去吧!”
白涇之又對著薑逐甜言蜜語一番,眼睛瞪得大大的,比星星還要亮。
好純粹的一雙眼睛!
薑逐彆開眼不想直視,“好!”
白涇之得到確定答案,迅速地將地上的東西裝進包袱裡,她撿起薑逐換下來的黑衣時,便被製止了。
“那身衣服不要了,不用裝!”
薑逐等人收拾完,拽著白涇之的胳膊向上一跳,兩人便出現在平地上。
等白涇之站穩後,薑逐才鬆開。
他轉身望向陷阱,他隨手一甩,那襲黑衣自燃起來,冒出濃煙。
回想這段經曆,頗為離奇。
當日他中毒,寒毒提前發作,長河前後喂了他兩次藥丸,寒毒才勉強壓住。
聽聞屬下傳來的消息,世子有可能在禮王境內,他們便在太鳴山朝禮王境這邊趕來。
薑逐尋人心切,和屬下走散,又趕上寒毒發作,掉進了陷阱。
陷阱的木刺他躲了過去,還是被一些小木刺劃傷,加上寒毒發作暈了過去。
受到重物撞擊後,他清醒片刻,後來又人事不省。
再次醒來,就是在那個仙境溫泉。
薑逐在裡麵泡了一天一夜,當然沒有一直泡著,中途出來過幾次。
神奇的是,他的寒毒就這樣輕易壓製了下去。
每年寒毒發作,薑逐也嘗試過泡溫泉,卻從沒有這種效果,甚至收效甚微。
他隻知道那個地方叫歸園田居,其他一概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