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州在大莊朝的正西方向,初秋的天氣已漸涼。
燕王打了個哈欠,“魏櫟是什麼意思?他對魏二老爺可有印象?”
“魏櫟對魏二老爺沒有印象,魏家的事情他知道的也不多。”
薑逐並沒有說謊,他們二人關係尚可。
魏家出事,是薑逐傳書請燕王將魏櫟保下的。
魏櫟的身世,也是燕王處理的,燕王直接給他換了戶籍。
燕王早已經忘了魏櫟是怎麼來的燕州這邊,薑逐看好的,燕王不會駁了他的麵子。
“魏家的那個姑奶奶醫術高明,若是能解你寒毒,不如把他們請到燕州這邊,咱們保護起來,你看如何?”
薑逐在燕王府十多年,跟他兒子也差不了多少了。
燕王很關心薑逐的身體狀況。
提到寒毒相關的事情,薑逐臉上並無波瀾,“姨丈做主就好。”
若是魏櫟的姑母過來,那個小姑娘想必也不會和母親分開。
那個小姑娘才是關鍵。
歸園田居啊,什麼時候能再進去呢?
薑逐這時略顯惆悵。
燕王在一旁看著,卻是吃了一驚。
“阿逐,你有什麼煩心事?”
薑逐長大後,表情很少外露,這次倒是有些反常。
燕王瞧在眼裡,不禁問了那麼一句。
本來沒有想著他回答,誰知薑逐卻說了出來。
“魏櫟的表妹白涇之,也在通緝令上。不過奇怪的是,明王手下金花捉了她兩次。”
薑逐麵色恢複如常,又成了之前的冰塊臉。
“金花?”燕王知道這個人,“明王麾下有兩大悍將,她便是其中之一。彆看她是女兒身,到了戰場上一般男兒不是她的對手。”
薑逐並沒有說話,金花底細到底如何,他們兩個在井坎子村算不上正式交手。
“姨丈,金花似乎和納蘭家有些淵源。”
燕王低頭思忖,“和納蘭家有淵源,莫非是那年的事情?”
“哪年?”
薑逐聽得雲裡霧裡。
“阿逐,你先回去休息。”
燕王裹緊披風匆匆離開。
薑逐主仆也回了他的院子。
可惜不知怎麼回事,薑逐輾轉反側,就是無法入睡。
想起歸園田居的溫泉,以及那雙葡萄似的眼睛。
長泊聽到動靜,隔著門口問道
“公子,您是哪裡不舒服?需不需要喊府醫過來?”
“不用!”薑逐乾脆拒絕。
“那給您泡一杯安神茶?”長泊小心翼翼問道。
“呱噪!”薑逐的聲音冷冽,長泊不敢再多說話。
在外麵尋人的時候,薑逐的精神緊繃,很難入睡。
回到燕王府,本該放鬆下來,結果還是難眠。
燕州無戰事,燕王讓他們回來,應該是有了世子的下落。
今夜為何不說呢?
薑逐有些煩躁,乾脆起身在屋中踱步。
不知走了多少圈,額頭微微有些薄汗他才停下。
“或許是我多想了,姨丈明天就會告訴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