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麵色一肅,“你確定?你可知這意味著什麼?”
燕王隻有一妻燕王妃,再無側妃或者其他妾室更無通房。
他們夫妻有兩子一女,薑池是他們第二個孩子。
“我確定!”薑逐將那幅圖卷好,放到燕王手邊,“我終歸是您的外甥、侄子,不是親子。”
這個大將軍,早晚要還給彆人。
他有預感,他那個繼母不會善罷甘休,楩州才是他的戰場。
薑逐的麵容隱在麵具之下,燕王看不清他的神色。
“阿逐,怎麼這麼突然?是不是有人對你說了什麼?”燕王神情關切,“你知道的,這麼多年,我早將你視為親子。”
“姨丈,這些我都清楚,”薑逐眼睛微紅,“楩州那邊,不會消停。趙王府也不是善茬。”
這十多年他在燕州,早已經將燕王夫婦視為父母。
多年的親情,不是假的。
正因如此,他不能給燕王府添麻煩。
燕州現在本就腹背受敵,馬上要入冬,外族又要過境搶東西,要注意的事情太多了。
要是楩州那邊不依不饒,皇帝再使出一些陰招,燕王府危矣。
倒不如他回楩州去,在閒王妃眼皮子底下待著,燕王府還能安生一些。
現在閒王妃那邊知道他的身份,知道他就在燕州,不一定會使出什麼齷齪手段。
趙王府就算沒落,也是異姓王出身,手上有兵權的存在。
燕王低頭,沉默半晌。
“池兒一個姑娘家,能服眾?”燕王持懷疑的態度。
薑池之前在王府就胡鬨慣了,那些侍衛讓著她都被她打的鼻青臉腫的。
王妃不知道,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薑逐聽了燕王的話,略顯詫異,“姨丈,池兒論武藝略遜於我,她腦子靈活敢下狠手,比表哥強!”
“略遜於你?她有那麼厲害?當年帶她走的那人不像什麼高手啊!”
當年的事情,一句兩句說不清。
燕王並沒有將薑池的師門放在心上,隻要這個女兒能好好活著就行。
“您不清楚?”
“當年哪顧得上那麼多!池兒差點就夭折,當初也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思。”
燕王歎了一口氣,朝著營帳外麵看了一眼,順便給薑逐遞了一個眼色。
薑逐會意,他剛剛就知道薑池在外麵,有些收著。
“這麼說,當初您跟姨母並不是為了表弟才將池兒送走?”
燕王朝他豎了一個大拇指,繼續說道
“怎麼會!當初若是不送池兒走,她身上中的毒解不了。”
“毒?”薑逐這次是真的好奇,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些事情。
“那會兒你姨母剛剛生產完,汝兒還沒滿月,禮王的人混進府裡。”
燕王講到這裡,深吸一口氣,半眯著眼回憶,“池兒為你姨母擋了災,她中毒了,你姨母也因為這傷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
薑逐認真聽著,這些事情他還是第一次聽到。
這些事情,發生在他來燕州之前。
“原來如此,怪不得姨母時常歎氣,恨自己不爭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