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河從外麵回來,左手攥著一隻信鴿,右手拿著一封秘信,“確實是山音的消息。”
“上麵寫了什麼?”薑逐一天都是穿著常服,也沒有出營帳。
這兩天沒有去歸園田居,那杆紅纓槍他都擦了無數遍。
就連薑池他也沒有心情再教導,而是把她扔給其他將軍帶著熟悉軍中事務。
“明王下麵的統領內訌,山音問能不能策反金花姐妹。”
“姐妹?”薑逐還是有些心不在焉,隨口一問,“金花怎會有姐妹?”
長河麵露難色,“還是您自己看吧。”
他將那張信紙放到桌上,就閃身退了出去。
他要去外麵冷靜一下。
山音竟然變了這麼多,長河一時有些接受不了。
原本老實本分的人,突然間開竅會用一些陰謀詭計,轉變太大。
薑逐仍舊右手托腮,左手食指和中指將信紙夾起,眼睛隨意一瞥就坐直了身子。
“她們竟然是花家人,山音長出息了。”
薑逐來了興致,一字一句看完,心中有了打算。
“長河~”
“將軍,現在就要回信?”
薑逐點頭,指著信紙,“要是山音能把金花姐妹帶回來,給他記一功。你現在回信,讓他見機行事,他們的命最要緊。”
“是!”對於正事兒,長河不敢拖延。
待他寫完,又忍不住說了幾句,“將軍,山音現在手段真不少,仗著金花妹妹喜歡他,竟然用引魂草。”
“好了,山音不錯呢,有進步。”薑逐臉上還是不露笑意,“快去傳信吧,還有,我不喊人彆讓人再進來。”
長河一步一回頭,小聲嘀咕,“將軍這兩天怎麼回事,奇奇怪怪的,還有那個放戰利品的大箱子也不見了。”
薑逐耳尖,聽到他的話一愣。
這兩天他等著進歸園田居,竟然忘了這些反常的舉動有多惹人懷疑。
尤其是他身邊的人,對他的物件了如指掌。
薑逐發現不對,迅速調整。
“罷了,不要多想了,若是能進歸園田居也是晚上,白天應該不會。”
他這兩天也摸著規律,這幾次進那裡並不是他能控製的。
決定權在白涇之那裡。
薑逐有些失神,被彆人掌控的這種感覺不怎麼妙啊。
向來是他運籌帷幄,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脫離他的掌控。
若是在白天他突然間消失,那就麻煩了。
薑逐的顧慮向來多,這會兒他也不知道會有那麼久進不去歸園田居,今天的顧慮完全多餘。
他現在正是煩悶,又拿起山音的信紙仔細研讀。
金越和金花內訌,起因就是金越的兒子金茶在這次明王攻打泠州的時候意外離世。
金越那裡得到消息,是金花下得狠手。
兩人就這樣杠上,明王完全不管,讓他們自行解決。
金越是明王手下的大統領,在京城的時候就在明王身邊當差,跟隨明王多年。
這次明王和禮王聯手攻打泠州,他特意讓獨子跟去刷軍功。
薑逐想起來井坎子村被金花解決掉的那個人,那就是根源所在。
“原來如此,那天金花也不過是順便救我,她最終的目的是解決金茶。”
薑逐想通這點兒,又開始站在金花的立場上梳理這裡麵的事情。
花家敗落是因為明王,這些事情他知道的倒是不多,也是從燕王那裡聽來的消息。
花家也是武將世家,金花那一代隻有兩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