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裡突然出現一個人,嚇了魏宏綿一跳。
“這樣子就沒人認出你了,一會兒你不要留手。”白涇之趁薑逐愣神的時候,直接在他臉上抹了幾下。
“你是中寒毒那人!”薑逐的真容被掩蓋,魏宏綿還是將人認了出來。
薑逐長得好,除去樣貌之外,魏宏綿印象最深刻的還是他身體古怪之處。
馬車已經被外麵的流民圍住。
“啊~”白涇之瘦弱的身體撞向一旁馬車壁,額頭撞了一塊烏青。
薑逐修長的手指攥住白涇之的胳膊,“小心!”
待白涇之坐直身子,他才鬆開手。
白涇之左手輕輕揉搓右臂,剛才被攥住的位置有些疼,這人力氣真大。
或許是她的動作太大,薑逐有所察覺,清冷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對不住,沒掌握好力道。”
薑逐說完,他的右手輕輕朝馬車內壁一拍,馬車恢複如常。
白涇之和魏宏綿身體恢複平衡,略有擔憂。
“這些人竟然盯著我們不放,馬車上能有多少東西,有也吃完了。”
魏宏綿沒有多想,隻認為這些流民是餓瘋了。
這會兒她也沒有剛才頹廢,對那對母女的愧疚之情也煙消雲散。
外麵的嘈雜聲更大了一些。
白涇之忍不住望了薑逐一眼,“你還不出手?”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直直地盯著薑逐,完全不回避他的視線。
那些流民不斷拍擊馬車外壁,“咚咚”的聲音連綿不絕。
薑逐眼眉一挑,“不急!”
“你!”白涇之右手食指指著他,“你想怎樣?”
“我的要求很容易達到,不要白天召喚我!”
薑逐右手托著下巴,“白天不方便,我有可能在和彆人議事。”
“議事?”白涇之上下打量一番,“議事你會穿成這樣?”
這幾次召喚薑逐,他穿的都是深色係衣服,整個人鋒芒銳利。
換上淺色係衣服,給人的感覺完全不同。
白涇之有些看不透眼前人,冰冷銳利是他,強詞奪理是他,風流瀟灑是他
這人究竟有多少麵?
“你解決的快的話,我娘正好在這裡,她可以為你治病。”
白涇之拋出籌碼,等著薑逐上鉤。
“成交!”薑逐提起刀,起身出去,“馬要是受驚了,你們彆亂跑。”
周月娥坐在外麵,眉頭緊鎖。
這些人一齊圍上來,她手裡扔出去的針,準頭都偏了。
就在她準備出去拚命的時候,薑逐出來了。
“你在車上守好了!”薑逐按住周月娥的肩膀,“不要出來給我添亂。”
周月娥默不作聲,權當默認。
白昭瑟縮一下,見到眼前的人就想起那日剛過來發生的事情。
他毫不懷疑薑逐的戰力。
周月娥手中已經沒有塗毒的牛毛針,手中握著刀柄防範著一旁的流民。
“舅舅,你先進車廂裡,我在外麵就成。”
“不成,我還是在外麵陪著你吧,萬一——”
“舅舅彆添亂了,剛才要不是為了救你,馬車怎麼會差點兒倒了?”
周月娥滿臉的嫌棄。
剛才有流民聚集過來,他們集中在一側試圖推翻馬車,白昭是最先掉下去的。
為了救他,周月娥扔出去的牛毛針才偏離了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