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櫟麵上沒什麼,內心淚流不止,他就是想在姑母跟前露個麵。
“快排到我們了,”白昭抱著兩床被子過來,“你們小心,我去後麵。”
白昭走之前還不忘帶走魏櫟。
“這傻小子!”魏宏綿掩唇一笑。
“後麵的馬車真讓她們用了?”
這些馬車都是魏家的,用料實誠,上路也經得起顛簸。
那輛馬車上裝著小兒子一家的東西,白老太還有些不樂意。
“娘,不用想那麼多,我們還有錢呢,到時候重新置辦。
再說,上麵就剩一些衣服和兩床被子。
上麵的也不是外人,萬一她們生病了,更不劃算。”
鍋碗瓢盆拿下來用了,馬車裡都是些衣服棉被之類的,書籍都在空間彆墅裡。
白老太這時也不吱聲了。
外麵有些嘈雜,馬車裡變得安靜了。
白涇之這時瞧著窗外,眼睛一直留意著城門口的人。
那人正是去白家打砸的那戶人家的下人。
那個胖婦人,她記憶猶新。
這些畫像隻有白昭的,就是衝著他們一家來的。
白涇之不放心,又在三人群裡提醒了一遍“爹啊,你可注意,你叫白日召。”
白昭坐在獨輪車上正跟一旁的魏櫟說話,陡然收到消息,反應慢了半拍。
“閨女,不用提醒了吧?你爹我好歹是個秀才,記憶還是不錯的。”
“咱們的通行證隨時可以改,你說用哪個就用哪個,我真記住了。”
待他回複完消息,又開始跟魏櫟說話。
魏櫟沒跟燕王世子他們在一起,薑瀾一直臭臉,他不想自討沒趣。
白昭說話風趣見多識廣,他已經喜歡上這個姑父。
“你那麼小就上戰場了,還真不容易啊。”白昭打聽了魏櫟的事情,知道了他的經曆,有些感慨。
在原來的世界,這麼大的孩子還在父母跟前玩鬨呢。
“沒事兒,咱們的福氣還在後頭呢,你守護著那些人,是大英雄。”
白昭拍了拍魏櫟的肩膀,“這些都是磨煉,都是財富。”
魏櫟明顯比魏端堅韌,抗壓能力強。
白昭也佩服活在他記憶裡的大舅哥,舍得嫡長子去受那種苦。
得到鼓勵,魏櫟呲著大牙笑開花。
“爹,我想提醒你,和你私奔的那個女人的夫家,在找你呢。你叫白日召,是我的二叔,我們來自南鎮白家。”
白涇之發了許多條消息,就是怕白昭不知情況露了馬腳。
“這家人還敢來?我還沒找他們算賬呢!”
“算什麼賬!現在穩妥才是最重要的,算賬的事情以後再說。”
父女倆在群裡聊著天,也不耽誤他們和彆人說話。
就是白昭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讓魏櫟嚇了一跳。
“白叔,你怎麼了?你看到有過結的人了?要不要我出手整治?”
“不用!”白昭收斂表情,“以後再收拾,現在先過了槐城,之後的城池咱們不用進去,先把這邊應付過去。”
“應該沒事了吧?距離連州城已經這麼遠了,禮王的人馬應該不會再來了。”
魏櫟有些事情並不知情。
魏家身上的秘密對禮王的吸引力比活捉燕王世子更大。
這兩個湊到一塊,禮王怎麼會鬆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