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鉻微愣,隨後臉色也冷了下來,“既然你都知道了,還問我做什麼!向憐兒是魏家表姑娘,但凡魏家人對她上心,也不會到如今的境況。”
白昭眼睛逼視,“你當年到底為了什麼要那樣對我?”
他的心中翻騰,莫名酸澀。
十幾年的同窗情誼、兄弟情誼,一朝說變就變。
仿若仇人。
白昭反應過來,這種情緒不是他的。
十五年前的事情是原身經曆的,跟他無關。
原身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白昭嚇了一跳,急忙將身上發生的事情告訴給白涇之。
“爹,你彆慌!原來的白昭確實是離開了,不會再回來和你搶身體的。”
白涇之心裡就是有那種直覺,她也說不出來依據。
“會不會是原來的白昭還有不甘,還有放不下的事情?”
白涇之的懷疑,提醒了白昭。
白昭將自己代入到原身的經曆中,“有可能!原身被林馥兒欺騙,後麵清醒,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可惜他也無力回天了!林馥兒夫妻已經將他害了。”
父女兩個心中想法直接以信息的形式發出來,白昭心中稍安。
白昭不再分心,抬眼瞟向林鉻,“毓汝師兄,我已經成了你的階下囚,總該讓我死個明白吧?”
“當年到底怎麼回事?”
“今日抓我又為了什麼?”
皇帝下了赦免令,魏家存活下來的人都判了流放,他一個魏家的女婿更不會被人當盤菜追著不放。
白昭心裡存了疑,也不再對林鉻冷嘲熱諷,迅速換了一個套路。
他的示弱,林鉻恢複了冷靜。
“同窗多年,今天就讓你死個明白。”
白昭給兩人添了茶水,示意林鉻將那些事情說出來。
一下午的時間,林鉻將他這些年的經曆全部吐露出來,沒有隱瞞。
當年他們去泠州城趕考,林馥兒和林老爺子都跟著,照顧他們兩個的飲食起居。
林鉻和白昭是林老爺子最得意的弟子。
尤其是白昭,啟蒙晚,天賦卻高,水平超過林鉻。
林老爺子引以為豪。
林鉻被人當作天才多年,有了一個勢均力敵的師弟橫空出世,心裡高興同樣有隱隱的嫉妒。
不過這些都被林鉻藏得很好,並沒有讓白昭察覺。
那會兒的白昭一心讀聖賢書,其他事情無暇他顧。
他仍舊像往常一樣溫書。
開考的前一天,林馥兒送了一套筆墨。
白昭並沒有多心,到了考場上,最後出了一點兒波折。
答到最後,他的腦袋越來越不清醒。
還好白昭速度快,時間截止的時候,他早早做完。
白昭結合林鉻的話又結合原身的經曆,有了結論
“是那套筆墨?林馥兒那會兒就有了二心!是錢源。”
林鉻手中轉著茶杯蓋,給了他側麵肯定,“明暉,多年不見,你還是如此聰明。”
白昭知道原身的不甘,眼神銳利射向林鉻,“林馥兒是什麼時候同錢源好上的?為何?我哪一點比不上錢源?”
“你有一個癱床上多年的老子,需要用人參吊命,你們又能有多少家底夠霍霍?馥兒從小沒吃過苦,過不了那種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