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縣縣令盯著那把匕首,眼睛有些花。
直到耳尖傳來涼意,他才回過神來。
待他低頭一看,地麵上有幾滴紅色,幾縷發絲散落。
“啊~疼!”
柳縣縣令反應過來,地上的頭發是他的,耳尖剛才的涼意也不是錯覺。
這人齜牙咧嘴,在地上蜷縮著身子。
魏櫟哈哈大笑,“好像一條狗啊!快說,糧食都在哪裡?”
官府的糧庫確實沒有糧,柳縣縣令今年收上來的稅收並沒有入庫。
這些是他們從當地百姓那裡打聽出來,否則他們也不會直接來縣令的宅子。
魏櫟對這些事情心知肚明,原本的庫糧,不知這個縣令藏到哪裡去了。
“燒了!沒有了!”柳縣縣令死咬著牙關,恨恨說出這幾個字。
他的耳尖已有痛感,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魏櫟被氣笑了,一瞬間他的樣貌和魏宏綿有幾分相似,竟比白涇之還要像。
他將匕首在柳縣縣令的臉上擦了擦,“真不說?那這次可就是這裡了。”
匕首尖一點點靠近縣令的喉嚨,空氣中傳來一股濃騷味。
柳縣縣令嚇尿了褲子。
白涇之彆過臉去,現在有些懷疑,這人是怎樣斂財的?除了有些狠,並不聰明。
魏櫟的匕首又近了一些,“說不說?”
柳縣縣令頭皮發麻,喉嚨處傳來的痛感提示著他,眼前這人真的會動手。
“我說!”縣令實在扛不住,隻能妥協,“容我換身衣服,我帶你們去!”
“彆想耍花樣,走,我看著你換!”魏櫟拎著人就走,魏六並未阻攔。
白涇之總覺得有哪不對勁兒,給白昭發了條消息,“爹,要不你跟去看看,我總覺得有問題。”
“你小子等等我,我跟你一塊兒去。”白昭衝閨女點點頭,小跑追了上去。
“下麵就一點東西都沒有?”魏六伸著脖子,不經意地問道。
“不清楚,要問月娥姐,她下去將人揪上來的。”
白涇之笑嘻嘻地來到魏六身邊,“六爺爺,要不你下去瞧瞧?”
魏六垂眸,“算了,沒有就沒有,難道你們還能變出來不成!這次是我大意了,認栽!”
兩人之間的氣氛詭異,周月娥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兒,“下麵什麼都沒有,那個胖子就是躲在下麵。”
魏六隻是點點頭,沒再說什麼,朝著後麵走去。
長泊在一旁看著三人,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
有了前車之鑒,這次眾人又一齊到了縣令夫人的院子。
白涇之和周月娥遠遠綴在後麵,說著悄悄話。
“涇之,六爺爺是不是懷疑了?”
“懷疑就懷疑唄,隻要沒有被抓包,他又能知道些什麼!”
白涇之不以為意,空間的事情沒有親眼看到,親眼經曆,彆人是不會相信的。
這次魏六差點交代在這裡,也不是壞事。
正好給他提個醒,省得他有時候狂妄自大,一大幫人跟著丟了性命。
他們到了那個院子,恰好魏櫟拎著柳縣縣令出來。
這個胖子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臉上卻多了許多傷。
白涇之沒有直接開口,而是給自家老爹發了條消息,“爹,這人不會又出什麼幺蛾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