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涇之遠遠瞧著,這些人服裝統一,應該就是圍堵他們的人。
為首之人應該就是嶽文,此人是禮王得力乾將之一。
魏文隻是掃了他們一眼,眼神並沒有過多停留。
兩支隊伍擦肩而過。
“涇之呀,那封信你究竟寫了什麼,竟然讓他們從桷城離開。”
魏六現在完全折服,這丫頭比魏壽還要厲害。
魏壽當年這麼大的時候,還要靠長輩給出頭呢。
魏六現在對白涇之越發恭敬。
小小年紀,有謀略,處事也當機立斷。
有白涇之在,他們魏家有無限可能,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想到這裡,他望了一眼白涇之,又瞅瞅魏櫟的方向,心中已有了決斷。
白涇之不知自己心血來潮的想法完成後會讓魏六徹底折服,現在她心情好,開始耐著性子解釋
“隨便寫了幾句,隻是在後麵加上我們被抓,地牛翻身的時候逃脫,柳縣那邊需要人手。”
嶽文的身份,他們這邊已經知曉。
禮王身邊有個嶽鬆,這二人是兄弟,也是禮王的左右手。
連州那邊派嶽文出來捉拿他們,足見對他們的重視。
“若是隻是求援,嶽文那邊不一定會馳援柳縣。若是我們被埋在柳縣縣令宅子中的密室裡,嶽文不會袖手旁觀。”
“不錯,嶽文此人武藝非凡,向來眼高於頂,若是乾元那邊隻是求援,未必能將人唬走。”
魏六不吝讚許,“比前些日子機敏不少。”
“自然,總是要進步的。遇到事情,對我來說都是財富。”白涇之所言不假。
他們一家子原本是想擺爛的,可是現實情況不允許啊。
魏氏幾百年的世家說倒便倒,他們的靠山也沒了,反而被牽連。
“想過安寧日子,沒有勢力怎麼成呢!”
白涇之無奈歎了口氣,又回到馬車裡。
“月娥姐,花三郎這一路上如何?”
白老太已經從馬車上下來,白昭平安回來,她也有了曬太陽的興致。
白昭他們三個騎回來的三匹馬,魏六奪了一匹,另外兩匹被魏櫟和長泊搶了過去。
剛才嶽文那行人路過的匆忙,並沒有注意到這三匹馬就是禮王府寶貝的那些。
上一次禮王為了快速抓到他們這一行人,特意讓韓統領他們騎了百匹戰馬趕路。
可惜連人帶馬都沒了。
魏大勇他們騎著那些馬趕路都是走的小路,不敢在官道上招搖,就怕被人認出來。
這次有些疏忽,還好嶽文一心趕路,沒有留意。
魏端魏瑤兄妹兩個也不喜拘在馬車中,他們兩個見到魏櫟和長泊搶到馬,早就蹦跳過去讓兩人帶著走。
馬車上都是知道空間秘密的人,白涇之說話不用藏著掖著。
“涇之,我知道你看重花三郎,不過我要提醒你,這人不好收服。”周月娥瞧了在牛車上躺著的花三郎一眼,麵露無奈。
“怎麼回事?在路上他不安生?”白涇之知道搞機關的人聰明活泛,並不知道花三郎性格到底如何。
“豈止是不安生!”周月娥想起就有些驚恐,“這人機關術出神入化,隨便在路邊撿的東西,他鼓搗一會兒就能變成機關武器。”
要不是她武力鎮壓,她舅舅完全不能應對。
這一路來他們舅甥二人的心酸,在白涇之麵前得到安慰。
“他自然不普通,一般人我還瞧不上。
你們輸給他也不冤,這人絕對是大師級的人物。
再說了,你們不是也沒讓他跑了嘛,還是你們技高一籌。”
周月娥聽了這番話,尤為紮心。
她下山以來,沒有遇到難事。
這個花三郎確實讓她費了一些功夫。
花三郎手段層出不窮,又加上他們在趕路,路上有流民,白昭有手段也使不出。